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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已經被自己地盟友逼到了黃龍一隅之地,外患一去,加之巨大的權力引誘,契丹貴族間被壓制的矛盾馬上激發出來,演變到不僅僅因為耶律越留下地權力,更有眾多貴族對以前支持耶律淳的貴族進行清算,以前因為女真壓境,為大局想,耶律淳稱帝後,遼帝也就沒有對以前那些支持耶律淳地貴族治罪,但如今火苗一起,再不可壓制,凡不是耶律淳一系的貴族,都盯上了耶律淳系貴族的財產權力,開始聯合起來翻舊帳,耶律淳系有的奮起反擊,有的悄悄逃離上京。上京,如今只能用風雨楓搖來形容。
耶律越辭官的消息傳到汴京,蕭奉先大吃一驚,更是後悔萬分,自己遠離上京,雖躲了是非,但自己一系群龍無首,想必在這次大清盤中必定吃老大的虧,蕭奉先這個恨啊,耶律越怎麼早不辭官,晚不辭官,偏偏在自己出使南朝的時候辭官呢?
但後悔已經無用,雖知道等自己趕到上京就是黃花菜也涼了,但還是急急收拾行禮,準備離開汴京。
貴王府,金芝的寢宮中,紅燭燭光下,紗帳之中,金芝穿著寬鬆的雪白褻衣,雙手雙足各戴一金燦燦的圓環,更顯得纖足如雪,小手如玉。
金芝慵懶的躺在武植的懷裡,一隻手輕輕在武植胸口劃著名圈,武植一隻手攬住她肩膀,一隻手摸著她皓腕上的黃金圓環,笑笑道:「這是岳丈送得?」
金芝點點頭,溫婉道:「是在北國時爹爹送的,相公提起爹爹,是想問他辭官之事吧?」
武植點頭道:「是啊,岳丈怎就辭官了?我可是百思不得其解……」
金芝道:「莫不是相公以為是金芝說動了爹爹?」
武植笑笑:「岳丈可不是你能說動的。「方臘權力欲極強,又豈是金芝幾封書信可以規勸的?
第017章 - 瑣事
金芝微微點點頭,道:「爹爹的書信昨日到了,相公沒看麼?」金芝和方臘的書信都由武植在遼國的細作傳送,倒不是走得驛站。
武植笑笑:「你父女的信我可從未看過。」
金芝翹起了小嘴,不依的道:「相公還把金芝當外人麼?」
武植笑道:「每個人心裡都需要有一個不為外人知的小角落,儲放些自己的秘密……」後世肥皂劇不想看也看多了,這種話倒也娓娓道來。
金芝有些感動的把臉貼在武植胸口,哺喃道:「可是……可是金芝在相公面前不想有什麼秘密,相公能把金芝看得清清楚楚才好……」
武植嘿嘿一笑,手輕輕摸向金芝的腿,笑道:「穿著衣服怎能看清呢?」
金芝依偎在武植懷裡,本來很舒服的把腿搭在了武植大腿上,忽遭武植輕薄,臉上一紅,急忙把腿放了下來,嗔道:「金芝和相公說正事呢……」
「你說就好了,我聽著呢……」武植的手伸入金芝的褻衣,愜意的在金芝香滑的肌膚上遊走。
「相公!……」金芝紅著臉向後挪了挪身子,不再貼緊武植,武植縮回手,笑笑:「說吧!」
金芝喘了幾口,說道:「爹爹書信里說,他辭官一是覺得事以難為,不願為夷族赴死。二是想不到相公……相公……」說到這裡頓住,措辭怎麼說武植才會不生氣……
武植笑道:「直說好了,我有那般小氣麼?想來岳丈說我卑鄙無恥之類的吧。嘿嘿,我在上京可是散播了不少岳丈與我勾結,意圖叛遼的謠言呢……」
金芝笑笑。見武植不以為意也放下心來,笑道:「爹爹倒沒說得那般難聽,只說想不到你這般冷酷,用金芝地家書作餌,欲陷爹爹與不義……」
武植一愣:「什麼家書?」
金芝道:「就是相公找人模仿金芝筆跡寫的家書啊?故意在驛站遺落。落入了遼帝手中……」
「模仿你筆跡?」武植有些莫名其妙,「把岳丈書信拿來我看看……
金芝「哦」了一聲,起身下床,從衣櫃中翻出一封信箋遞給武植。又去給武植斟了一杯請茶,武植坐起身。抖開信箋觀看。
方臘書信中,確實沒說什麼難聽的話,只是感嘆武植做得夠絕,信中說,武植命人模仿金芝筆跡寫就了一封家書,恰巧被遼帝得到,家書中竟然是規勸方臘叛遼,而從家書中看起來。似乎以前方臘也流露出叛遼地意圖,遼帝宮中有邵陽公主筆跡,命人查對了一下。家書筆跡竟然正是邵陽公主親書,雖然遼帝沒有聲張此事。還是被方臘聽得了風聲,遼帝既然沒召見他問詢,那自然是起疑了,可能正值目前用人之際,遼帝才沒有馬上發柞,不過既然他起了疑心,方臘就知自己已無法在遼國立足,就算能想辦法澄請此事,君臣間已起隔閡,何況規宋人聲勢,早晚必會伐遼,自己獨木難支,方臘也不願為遼國送去性命,當下辭官,帶家人手下遠遁。
信的最後是囑咐金芝保重之類的言語,不必為爹爹擔心。
武植微微皺起眉頭,自己可沒用金芝名義弄什麼家書,至於在京城散布謠言,倒是自己授意的,也沒怎麼瞞金芝。
抬頭看看金芝,見金芝反不似以前心事重重,笑道:「怎麼偽造你的家書對付岳丈,你反而這般開心?莫非真是女生外向?」
金芝道:「相公偽造金芝家書,金芝當然有些不開心,不過爹爹既然無事,又辭官遠去,卻是了了金芝一樁心事,再不必為北伐時要和爹爹兵戎相見擔心,想來想去,既然事情結果是好地奇Qisuu.сom書,又何必在意過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