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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兄,這也太欺負人了吧。」盧員外把紙箋扔到桌上,淡淡說道。
陳主事道:「盧兄放心,苦主是很開明的,本來盧兄需共計賠償銀錢十五萬七千七百二十貫三十一文,但苦主說,那些東西畢竟用的時日長了,零頭就免了,盧兄只需賠償十五萬貫即可。」
盧員外聽著陳主事的胡言亂語,氣極反笑,厲聲道:「陳大人是以為盧某再無翻身之日,特地羞辱盧某麼?」說話間雙目怒睜,威勢立顯,本來十分斯文儒雅的生意人剎那間變成了殺氣騰騰地金剛。
陳主事「啊」一聲驚呼,險些坐倒在地,他和盧員外相交多年,卻是從未見過他還有這幅面目,冷不丁被他一嚇,竟生出拔腿就跑的念頭。
還好盧員外的威勢轉眼即逝,又恢復了那副文雅模樣,把桌上紙箋交到陳主事手上,淡然道:「想盧某賠錢不難,只需苦主和盧某見上一面。」
陳主事定定神,望著盧員外面目,心說莫非方才是幻覺?拿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壓驚,這才感覺好些,不過卻不敢再譏諷盧員外了,口中道:「盧兄,苦主說了不會見盧兄,若盧兄不賠錢人家也只有訟上公堂,盧兄又不占理,到時還是一個輸字,就是那七千多貫……啊……盧兄三思啊。」本想說就是那七千多貫零頭也省不下了,但見盧員外面目變色,嚇得急忙改口。
盧員外強壓心中怒氣:「我就不信沒地兒說理,逼急了我,定去貴王面前陳冤,盧某就不信你們能一手遮天!」盧員外已經把陳主事划進了柴進陣營,認定是這些人合夥打擊自己。
本來已經膽怯的陳主事聽到盧員外說起「貴王」,膽氣猛地一壯,是啊,我怕什麼?我這可是為貴王辦事,何必怕他一個小小的大名府財主。想起方才被盧員外嚇出一身冷汗,陳主事羞慚地同時更是恨盧員外令自己大丟面子。
「盧員外既然如此執拗,本官也無話可說,明日就等公差傳喚吧,只盼盧員外莫要後悔。」陳主事改了稱呼,語氣冰冷的丟下這幾句話起身告辭。
盧員外自然不會留他,送也不送,只是道聲:「慢走!」
等陳主事走後,盧員外心事重重地走入後院一處偏堂,這間偏廳是盧家禁地,除了盧員外任何人不可靠近,就是盧夫人幾次想進去一觀,也被盧員外拒之門外,最後也只好罷休。
偏廳內擺設很簡陋,只有幾張木椅木桌,牆壁上掛著幾幅山水,畫猿發黃,落滿塵土,顯見有年頭沒人清掃過了,盧員外徑直走到一副畫前,輕輕把畫揭起,也不知道動了什麼機關,咯吱一聲,牆壁後陷,露出一道暗格,盧員外在暗格里摸索了一陣,緩緩拽出一方長長的錦盒,盧員外把錦盒抱在懷裡,眼中忽然煞氣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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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 破落戶是怎樣煉成的(四)
天剛放亮,盧府的大門就被敲的震天響,盧家下人不耐煩的喊道:「來了來了!鬼叫什麼?!」
門叉剛一拿開,院門已經被嘭一聲踹開,湧進來幾名如狼似虎的公差,嘴裡吵吵嚷嚷:「姓盧的,跟咱們去大堂走一遭吧!」「姓盧的!出來!」
盧員外不慌不忙的自廳中走出,皺眉看了看院中吵鬧的公差,嘴裡道:「走吧!」
公差拿鎖鏈來鎖,盧員外面色一冷,順手把拋來的鎖鏈甩開,冷冷道:「這就不必了吧?」
拿鎖鏈的公差被盧員外一架,雙手虎口發麻,心中一陣驚駭,也不敢再造次,面上卻不能失了威風,喝道:「那就快隨我兄弟走!」
幾名公差在前,盧員外在後,一行人向大名府衙而去,盧夫人得到信兒,從內堂跑出,可是盧員外等人早去得遠了。
府衙大堂。
衙役兩旁而立,手中風火棍在地上一陣亂敲:「升堂!」「升堂!」
喊聲閉,韓通判慢悠悠走上了大堂,堂下盧員外傲然而立,旁邊幾步外,賈押司癱跪在那裡,眼睛看也不敢看盧員外,再幾步外,閻婆惜的丫鬟冬兒有些侷促的站在那裡,充當苦主。
韓通判拿起狀子看了幾眼,抬頭看向盧員外:「你還有何話可說?」
盧員外冷冷掃視了賈押司和冬兒幾眼,目光迎向韓通判:「大人!盧某不服!」
韓通判洒然一笑:「證據確鑿。更有你親屬為證。你還有何不服?」
盧員外目光如炬。盯著韓通判不說話,看得韓通判心中一亂,拿起案木一拍:「大膽刁民!到了堂上為何不跪?」本以為痛快結案,盧員外賠錢了事,也就沒發官威,誰知道看樣子這廝十分桀驁,沒半絲賠錢的意思,不打他幾板子想他也不老實。
「左右!與我打他二十殺威棒!」見盧員外只是冷笑,韓通判怒道。
過來幾名衙役湧上來按盧員外。盧員外雙臂一振,衙役不由自主地踉蹌後退,文案旁肅立地蔡福,蔡慶眼神皆是一變,二人實在想不到大名府巨富盧員外卻是名深藏不露地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