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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很久沒見泰山了。「武植笑笑,又轉頭問金蓮:「叔父地生意怎樣了?」
金蓮笑道:「昨日來信,又在涿州開了家分號。」
武植『啊」了一聲:「生意卻是越做越大了,敢明兒咱們要是沒錢了,倒可以和他借錢周轉周轉……」
幾女都笑了起來。
「玄靜你呢?最近和家裡有沒有書信?」
玄靜點點頭:「有,也沒什麼要緊的事。」
「妾身明日去買些布料,姐妹們該做春裝了。」金蓮見提起家人蕭芊芊和千葉子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就是金芝也有些黯然,急忙換過估題。
「布料?府里還用去買布料嗎?」武植奇怪的問道,要知道貴王府綾羅綢緞可真是數不請了。
金蓮笑道:「相公這就不知道了,自己買的布料穿著才舒心……」
「老爺……」,旁邊上菜的宮娥輕輕喚了一聲,武植回頭看去,飯堂門口的青石道旁站定一名宮娥,神色惶急,只是怕打擾王爺用膳,不敢進來。
武植示意眾女繼續,站起身走出飯堂,問宮娥道:「怎麼了?」
宮娥急急道:「京城來了旨意,正在前府等呢。」
「旨意?」武植一愣。
「聽侍衛大哥說,好像……好像是召老爺回京,有要事商心「」,
第002章 - 高潮剛剛開始
武植到得客廳,石秀正陪一白面宦官喝茶,宦官見得武植出來,慌忙見禮,武植笑著擺擺手,吩咐石秀道:「擺香案吧!」
宦官攔住,賠笑道:「這卻不必了,聖上吩咐只管把密詔交與王爺就是。」
武植聽趙佶尚能吩咐說話,這才微微放心,畢竟魯成在京城的情報網卻是滲不進皇宮,只知道趙佶數日未上早朝,卻不知道病情到底嚴重到何種地步。
宦官把密詔交與武植,當即起身告辭,武植送到客廳門口迴轉,展開密詔,黃色絹綾上是趙佶清瘦的筆體,武植心事又放下一分,還能動筆寫字,病情也不會太嚴重,趙佶只寫了一句話:「兄病重,二弟速速回京。」
武植拿著絹綾反覆看了幾眼,忽然一愣,絹綾右下角隱隱有一點血跡,雖然被擦拭得乾乾淨淨,但武植眼光何等毒辣,一眼就看出來正是血漬,心裡一下沉重起來,皇兄他咳血麼?
武植此時也沒心情再去吃酒,吩咐石秀和後院宮娥說一聲,叫金蓮她們自己盡興就好,又遣人去喚吳用到書齋議事。
書齋中,吳用把密詔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眼睛也盯到了那絲血漬上,嘆口氣:「聖上病得不輕啊!」
武植微微點頭。
「王爺準備如何做?」吳用問道。
武植嘆口氣。「明日回京……」
吳用呆了一下。皺眉道:「王爺何不現在與北國開戰?」
武植看了吳用幾眼:「你是認為我回京不妥?」
吳用點點頭:「王爺這幾年雖然與蔡相交鋒中占了些便宜,那不過是聖上恩寵,但如今情勢卻不同了!」
武植看著吳用不說話。
「聖上病重,考慮地自然是後世之事,王爺與聖上兄弟之情雖深,卻比不上聖上地萬世基業啊……」
「恕小人大膽,王爺坐鎮河北經年,坐擁重兵,聲勢更如日中天。此時聖上召王爺回京,怕是……」吳用不敢再說下去。
「鳥盡弓藏麼?」武植笑笑道。
吳用微微點頭:「就算聖上沒這般心思,但有蔡京等人在聖上面前吹風,只怕王爺回了京城就會大權旁落……依小生見,莫如馬上挑起邊境爭端,軍務最重,王爺大可託詞不回京城……」,
「那樣聖上也忌憚我,更有萬民悠悠之口。不會下旨辦我,如此拖到皇兄去了,新皇年幼,我這貴王大可以託孤之臣,新皇叔父的面目出現,如新皇不敬,更可以在民間造勢,言新皇幼小,信用奸佞云云。甚至清君側之類的把戲也可以玩玩?」
吳用連連點頭,卻見武植臉色越來越難看,吳用嘆口氣不語。
「明日我回京城。王府的事你多照看點。「武植搖搖頭,雖然惱怒,也沒怪吳用的理由。他也是為自己著想。
「王爺有此決斷,小生不敢多言。小生這就給王爺寫一份辭呈。「吳用嘆口氣說道。
「寫辭呈幹嘛?」武植搖搖頭。
吳用嘆道:「辭去河北軍務,如此才可使得聖上安心……」
武植看了吳用半晌,輕輕搖搖頭:「我不寫那勞什子的辭呈!」
吳用急道:「王爺不可意氣用事啊!」
武植搖頭,擺手示意吳用退下,吳用不敢再說,嘆口氣走了出去。
武植一行人風塵僕僕的趕到汴京,在貴王府稍稍洗漱一下,就匆忙進宮,看到太監領著自己走向御書房,武植心中大奇,皇兄怎會還是在御書房見自己,莫非病情並不嚴重?
御書房中,趙佶端坐在書案之後,笑看走入的武植,他臉色異常蒼白,氣色卻不顯萎靡。
「皇兄,你……你沒事吧?」武植看著趙佶蒼白的臉,心中忽然一酸。
「沒事,還死不了,哈哈……咳咳……」大笑地趙佶忽然咳嗽起來,旁邊的太監大急,急忙上前送上手絹清水,一名太監慌慌張張就向外跑,想是去叫御醫,趙佶咳了幾聲,擺擺手示意太監退下,武植卻看得清楚,被太監拿走的白手絹上一團烏黑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