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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豫不是傻子,馬L舊出這是聖上有意和遼國開戰,而且看樣子還不是小小報復:……是要大動干戈,心下吃驚不已,遼國鐵騎可不是吃素的,這些年的邊境衝突,宋軍十之七八處於下風。
武植不管他怎麼想,冷冷道:「此事事關重大,不可泄露出隻言片語。」
劉豫連連點頭。
武植這才微笑道:「劉大人也莫擔心,或許此次是大人功成名就之時呢?」
劉豫賠笑點頭:「有貴王千歲指點下官,下官行事必定高明百倍,或許能立些微功也未可知。」
武植笑笑,站起身道:「本王還要趕去真定和大名府走上一趟,過幾日再來整肅軍馬!」
劉豫連珠介點頭,把武植恭送出經略司。
武植一行人出了瀛州,沿官道疾馳,趕了近半日路程,已到真定地界,前方出現一條岔路,武植轉頭對七巧道:「那條路就是去武家莊地道路!」心裡想起武家莊此次劫難,一陣黯然。
七巧聽了大眼睛轉轉,忽然猛力拉住韁繩,坐騎長嘶一聲,直立而起。武植眾人紛紛拉住坐騎,不知道七巧要做什麼?
七巧笑道:「姐夫!我要去看看武家莊!」
武植微微點頭。去真定府帶不帶她也是一樣,吩咐認識路地侍衛和七巧同行,囑咐道:「到那裡莫要胡鬧。」
七巧笑道:「知道啦,好像人家就知道胡鬧一般。」銀鈴般笑聲中,撥轉馬頭。抽了幾鞭,馬兒吃痛,箭一般躥出。
武植搖搖頭,催動坐騎,當先奔出,後面侍衛急忙跟上,疾馳中的武植享受著勁風拂面。微感快意,微閉雙目,雙腿用力夾了幾下馬腹,讓它跑得再快一些才好。
武植正自快意的時候,忽聽前方傳來一陣馬蹋孿鈴聲,似乎很有些熟悉。睜開眼睛,就見前方一團白影風一般飄來。還未等武植看清,已經和他擦肩而過。武植一愣之下,卻也知道方才過去的是誰。笑著搖搖頭,見前方真定府已經隱約可見,輕輕拉動韁繩,讓馬兒慢跑起來。
忽然那清脆的鈴聲又由遠及近,似乎在向自己追來。武植皺皺眉,莫非還要來尋仇不成?伸手摸住頸後無金劍,我可不是昔日吳下阿蒙了。
還是老樣子,白影掠到武植馬前,猛地停下,倒把武植和幾侍衛的坐騎驚得嘶叫起來。
一襲白裙如雪,更顯三妹清麗。
幾侍衛呼喝不已,三妹理也不理,對武植道:「你好了?」
武植莫名已對。
三妹指了指武植胸口。
武植微微點頭:「恩,早好了!」
幾侍衛發現二人認識。急忙收住喝罵,閃到一旁。
三妹「哦」了一聲,「我走了。」
武植忍不住道:「你……似乎瘦了!」
三妹忽然笑笑,冰山般美女那燦爛「艾是那般晃眼,只我走個!卜槓江白影如風般飄去,只留下一絲淡淡的清香。J川公了三川力戶
武植無奈的笑笑,招呼眾侍衛繼續趕路。
定州路經略司衙門。
定州路經略使范致虛看到徽宗密旨,卻是滿面喜容,笑道:「貴王此次定能馬到功成!」畢竟密旨里沒有明說要和遼國開戰,范致虛自也不能捅破這張紙。
武植微覺寺怪,問道:「范經略怎如此肯定?」
范致虛傲然道:「我大宋兵強馬壯,地大物博,近年國庫更是富足!蠻夷之邦如何可比?」
武植差點沒被他氣死,又是一個只會誇誇其談的進士出身,要靠他們大宋還能戰勝遼國,想起來這邊疆兩個經略使,一個是漢奸胚子,貪生怕死。一個大言不慚,毫無建樹,心中一陣鬱悶,乾咳兩聲:「范經略此言不錯,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范致虛猶豫了一下道:「這幾日下官實在有些頭痛,不知道王爺可聽說過河北扈無雙?」
武植方想點頭,一想不對,急忙搖搖頭。
范致虛道:「想來王爺久居京城,也不曾聽她名聲,扈無雙是邊境扈家莊人士,武藝高超,河北猛將多有不如,實在是位女中豪傑……」
武植聽他羅羅嗦嗦在那裡夸個沒完,而且雙目放光,毫不掩飾仰慕之意,忍不住道:「范經略的意思是?」
范致虛呆了一下,搖搖頭,似乎把腦海那絲不切實際的幻想拋開,「這些日子那扈無雙屢次來找下官,請下官表奏朝廷,討伐遼國,還言道她願為討遼先鋒……」
武植心中嘆口氣,看來扈家莊必定損失極大,激起了那驕傲丫頭地火氣口不過她這要求卻也可笑,她名氣再大,不過布衣,又豈是想做先鋒就能做先鋒的?竟然還逼一方經略上表,實在有些幼稚。
范致虛見武植若有所思的樣子,不敢再說,端起茶杯品茶。
幾日後,武植終於再次回到了武家莊,此時地武家莊已經再不是以前隨便青磚壘就的莊牆,代之的是大塊青石基座,厚有數尺地圍牆。
武植和來迎接的林沖重重抱在一起,林沖顯然不習慣貴王的這種熱情,一時間顯得手足無措,面紅耳赤。
七巧重重咳了幾聲。武植笑著放開林沖,「帶我去看看莊子。」
莊子裡的佃農見到武植,紛紛上前施禮問好,在這些佃農心裡,他們這莊主可是太了不起了,能拿出十萬貫為他們整修莊子,十萬貫啊,整個莊子也不值啊,而且上次若不是因為修繕了莊子,只怕武家莊地佃農全部難逃一死,武植的恩情實在不能不令他們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