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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道:「大王子看我這不是好著呢?個把刺客卻是嚇不到本王!」
王成俁笑道:「小王失言,失言,貴王在千萬軍中縱橫馳騁,幾個刺客不過是笑料耳!」
武植道:「大王子就別和我客氣了,咱們去街上走走?」
王成俁道:「不急,不急。」和武植聊沒幾句。王成俁又把話題扯到了尚書府,皺著眉頭道:「尚書府竟然有刺客出沒,說起來高麗也無顏之至。」
武植笑道:「久聞高麗民風淳樸。也不是幾名刺客就能抹煞的。」
王成俁拱手道:「謝貴王。但願此次能把這些刺客一網打盡,啊。不知有沒有抓到活口?刺客又為何去尚書府行刺?」
武植心中一動,點頭道:「刺客只有一名,已被活擒,那刺客也真兇悍,齒間竟然藏有劇毒。多虧發現地早,才留了活口!」
王成俁臉抽搐了幾下,「哦,那就好,那就辦……」
武植忽然想起一事,笑道:「武某有一事不解,尚書府有位柳壯士武藝端的高明。為何不隨侍尚書左右?又為何出事後也不見蹤影?」
王成俁道:「柳一刀是高麗有名的武士,為人甚是自傲,言道不做家奴,李尚書把他請回府中奉養也不過是教習侍衛,別的事他是不管地。」
武植看他很有些心不在焉,笑問道:「大王子有心事?」
王成俁怔了一下,馬上笑起來:「貴王好眼力,小王確實有些煩心事。」
武植道:「能否說給武某聽上一聽?或許能為王子解憂也未可知。」
王成俁搖頭道:「一點小事而已,不勞貴王費心。」
武植笑道:「說起來行刺李尚書的刺客罪大惡極,應該馬上處死才好。大王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王成俁點頭道:「貴王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呵呵。」
武植道:「唉,想那刺客死卻也不難,只是怕耽誤了尚書大人追查主使之心……」
聽武植這般說,王成俁才猛的醒覺,愕然望向武植。
武植品口茶,饒有深意地笑笑。
王成俁被武植笑得心中一慌,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聽武植淡淡道:「李氏一族免罪!刺客死!」
王成俁盯了武植幾眼,抱拳道:「小王聽不懂貴王在說什麼,先告辭了!」
武植笑道:「聽不聽得懂卻是無妨,大王子只需記得本王地話就可!」說著起身送客。
望著王成俁遠去的背影,武植微微一笑,以王成俁謀定後動地性格,刺客自然不會是他派去的,想來是擁護他的大臣所雇。
選在自己去尚書府的時機,就算刺殺不成,鬧出這般有失國體的事情,李尚書也難免受些牽連,就算高麗王不責罰他,對之印象也會降了幾分。所選刺客也很精悍,一擊不中就自盡而死,不會留下瓜葛,倒算手兒好棋。
只是他們想不到刺客會被「生擒」,尚書府必定有他眼線,刺客被自己打暈眾人皆見,想不信都不成。正好自己用來行事,把李家先保下來,再尋訪玄靜,王成俁是必定會接受自己地條件的,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保得李家,這卻不是自己能操控的了,等王成俁回復再想辦法不遲。
可是玄靜,要到何處去尋玄靜呢?
按理說自己到了高麗是街知巷聞的事,玄靜既然得脫牢籠,得到消息自會來尋自己,如今遲遲不見,很顯然是不知道自己的消息,那她一定是躲在某處隱蔽之所,怕是足不出戶,唉,自己該如何尋訪她呢?
若是玄靜如今不在京都?自己又該如何?
一個個問題,想的武植頭都有些大了,走出小樓,院裡青草紅花,甚是炫麗,武植心中卻一片陰鬱,本來還為玄靜逃出李府開心,幾日下來,才覺得如今卻是如同大海撈針,沒有半絲頭緒,還不如玄靜被關在李府,自己想辦法解救就是。
嘆口氣,看了眼緊隨身後的石秀,皺眉道:「不是叫你好生將養嗎?」
石秀拍拍自己地肩膀,「小人不用將養!」
武植一陣頭疼,這傢伙身子怎麼鐵打的似的,比自己還會拼命,又不知道愛惜身子,只怕老了會落下一身病根,正色道:「本王命你去修養!若再這般執拗以後別再不帶你出府!保你在王府將養一輩子!」
石秀愁眉苦臉地撓撓頭,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武植見偌大漢子和自己擺出一副小媳婦兒受了欺負似的委屈樣,不由失笑,心情微微好轉,想到徐寧,程明等禁軍還留在船上,還有自己急於結識的「浪裏白跳」張順,左右無事,去船上走走,排解下鬱悶也好。當下吩咐一聲,命侍衛準備車馬,去幾十里外的京都碼頭。
第006章 - 天下第一等
神舟甲板上,武植和徐寧,程明說了會兒話,武植忽笑道:「指揮,數日前本王所見那水上好漢何在?」
程明心頭一動,躬身道:「下官這就叫他來。」滿臉喜色的轉身去了,料定貴王定是賞識張順,有意提拔他。
不多時,張順跟在程明身後氣昂昂走來,對武植深施一禮:「小人張順見過貴王千歲!」
武植虛扶,問了張順幾句閒話後說道:「張順,你可願意做本王侍衛?」
旁邊三人皆是一愣,貴王若想要名禁軍士卒做侍衛那還不簡單?和樞密院發道公文就是,又何必詢問?有哪個禁軍兵卒會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