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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把張知縣拉入院中,對跟進來的胡得海使個眼色,自己就坐到一邊看戲。萬得海走到張知縣面前一笑,張知縣被他笑的毛骨悚然,失聲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胡得海從懷裡掏出一塊金色的方牌,遞到張知縣手裡道:「你自己看看吧。」
「禁中侍衛副指揮使……胡?!」張知縣象個螞蚱般跳腳喊了起來,萬得海又道:「半個月前的聖諭不知道知縣大人接到沒有?」張知縣喃喃道:「半個月前……」好半天才從對方是禁中侍衛身份的震驚情緒中恢復過來,半個月前的上諭,自己當然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當知縣沒幾天,就接到上諭,聖上和貴王結拜,昭告天下,貴王千歲好象是叫做武植,也不知道是哪裡人。
這是張知縣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和對方的身份,急忙見禮:「下官見過指揮使大人……」胡得海攔住他,道:「不忙見禮,就是失禮也不是失的這個禮,你還是想想上諭上說的貴王千歲的姓名吧。」
張知縣心說怎麼又和貴王拉扯上了,我當然知道貴王叫武植啊,疑惑的看向胡得海:「貴王千歲的名諱下官自然知道,指揮使大人的意思是?」
胡得海這個氣啊,他不知道這並不是張知縣糊塗,而是因為武大以前太窩囊,陽穀人人都喚他武大,早把他的真名字忘的一乾二淨了。
胡得海忍住氣道:「那你想想現在坐在你面前的這位貴人的名字。」說著微微對武植恭下身,武植微微一笑,站起來轉身進了房間。
張知縣看到這裡,腦袋「嗡」的響了一下,武植,武大?武植是武大?武大就是武植?他拼命想把這個想法從腦海中擠出去,卻又不得不面對對他來說極為殘酷的事實。禁中侍衛的腰牌絕對是真的,一個四品的侍衛指揮使不敢,也不可能撒這種彌天大謊。看人家武大,哦是貴王千歲對自己那毫不在意的架勢,這就是王者之氣啊。於是剛才在他眼裡還是暴發戶形象的武植馬上成了一身王者風範的貴王千歲。
張知縣剛讚嘆完,又馬上想起自己的處境,想追進去和貴王賠罪,卻終究是不敢,心裡叫道完了完了,想不到我把張家歷年的積蓄全化出去弄來的官職就這樣要沒了嗎?汗水很快布滿全臉,用袖子擦著汗水,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
胡得海看張知縣傻呆呆的樣子,忍不住嘆口氣道:「張知縣,兄弟是粗人,說話直你別見怪,你這得罪了貴王千歲可是大大的不妙啊。知道當今聖上對貴王千歲有多恩寵麼?修個貴王府就用去十萬貫啊。想當初聖上還是端王的時候的府邸也沒有這般奢華啊,還有京城的高太尉你知道吧?無意間得罪了貴王千歲,還不是趕緊賠禮……」他還待再說,張知縣卻早已嚇的魂飛天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顫抖著道:「大人救我,請大人在貴王千歲面前為小的說幾句好話,小的……小的情願為大人修長生祠,為大人做牛做馬…..」
胡得海聽他語無倫次的樣子,忍不住一陣頭疼,自己幫他分析下情況怎麼就把他嚇這樣子了,無奈的想扶起他,張知縣就是賴在地上不起來,口裡一個勁兒叫著:「大人救救小的。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
「得了,得了,吵的我夫人都不得安生。」武植被金蓮推出來,忿忿道。
張知縣看武植出來,馬上轉了方向,跪著雙腿蹌地,爬到了武植身前,哭訴道:「小的被豬油蒙了眼睛,得罪了貴王千歲,請貴王千歲大人……」
「好了!別哭了!」武植這個氣啊,怎麼這些台詞和電視上一模一樣,就不能有點新意嗎?「你得罪我倒不打緊,我武植本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你現在得罪我現在可是等於得罪了皇帝的兄弟,就是欺君你知道嗎?欺君應該怎麼辦理的?容我想想……」武植一臉思索的樣子。
胡得海心說這是哪跟哪啊,得罪你怎麼就成欺君了呢。想是這麼想,他可不敢說出來。
張知縣差點沒暈過去,欺君?!殺頭的大罪啊!怎麼自己才做了幾天知縣,就要上斷頭台了呢?我怎麼會想起來做這個倒霉知縣哦!我好好做我的莊主不好麼?張知縣悔的腸子都青了,只知道再那裡磕頭如搗蒜。
第十三章 - 爵高N級嚇死人(二)
武植看火候兒也差不多了,嘆口氣道:「本王就是心軟,這樣吧,你給本王個不治你的理由。」心說你要現在拿出個幾百貫來我倒可以放你一馬。
張知縣茫然的念叨:「不治我的理由……不治我的理由……」突然眼前一亮,看了看武植,小心翼翼道:「小的在真定有個莊子,倒有幾畝薄田,貴王千歲若是喜歡……」
武植氣的一瞪眼睛,道:「張知縣,你是存心拿本王開涮不成?邊夷之地的幾畝田地?你想讓本王去開荒不成?」
張知縣嚇的連連磕頭,道:「貴王息怒啊,小的那莊子有幾千佃農,每年也能收入近萬石糧食,土地尚算肥沃啊!」
武植聽了倒愣了一下,被他這千和萬的數量弄的愣了,心中急忙計算一番,現在的米價格大概兩貫一石,真定處於北方,想來他說的糧食是穀子,那也要一貫左右。那不是每年能落下將近一萬貫?武植不知道宋代的糧食產量,自然也推算不出他有多少土地,不由得問道:「聽張知縣這麼一說,你那莊子的土地還算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