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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你這馬租不租啊?」
老頭看著我說:「你給多少錢?」
我說:「兩匹馬,一天給你一千。」
老頭眉開眼笑:「租!」
項羽抱著膀子打量著那兩匹馬,猶豫道:「我看夠懸的,真能騎嗎?」
老頭在他背上推了一把:「你騎一圈不就知道了?」然後跟我說:「騎一圈20啊——」
項羽走到其中一匹跟前,一邁腿就上了馬背,壓得那馬一忽悠。這還不算什麼,搞笑的是項羽騎在馬上不踩鐙兩腳也就在似搭地不搭地之間,真跟騎了條大狗似的。項羽沖我苦笑道:「這能成嗎?」
老頭為了賺錢,快步走到馬後頭,沖項羽喊:「坐好了啊。」然後在馬屁股上一拍,那馬就晃晃悠悠地開始在場地里溜達。別說跑,走得都勉強,有好幾次差點就臥了垛。要不是項羽用腳幫它支著,估計腰都斷了。
我連忙沖項羽喊:「羽哥下來吧!那馬比你歲數都大,尊尊老吧。」
我認出來了:真是我騎過那匹。
項羽跳下馬,牽著走回來,疼惜地摸著馬頭說:「這馬早該養老了。」
老頭道:「它養老我怎麼辦?我養老還靠它呢。」
項羽把200塊錢塞到老頭手裡說:「把場子拆了以後就拍照吧,你這馬再跑非死不可。」
我說:「那匹不用試了吧?」
項羽掃了另一匹馬一眼,搖頭道:「那匹看著比這匹小不了多少。」
老頭道:「這匹就是那匹生的。」……
回到車裡,我和項羽都垂頭喪氣的。我說:「咱要不去別的公園看看,說不定有口齒輕的馬呢。」
項羽低著頭道:「不用了,這樣的馬就算口齒再輕也打不了仗。」
我說:「那怎麼辦呢?看來只能是從國外買了。一輛好點的車都得100萬,好馬沒個四五百萬怕是買不下來,這狗日的何老頭,給老子算的真細緻啊!」我這麼說是因為酒廠幫我推銷五星杜松酒迄今為止剛好賺回幾百萬。
項羽道:「馬的血統好是一方面,還得是受過訓練的,否則也不能叫戰馬。」
這一點我也想到了。一匹好馬,它得血統優良,經受嚴格的訓練。馬和馬也跟車和車一樣,在某些情況下是完全沒法比的。你想買一輛車,2萬和2千萬都能買到,而且它們看上去沒什麼不一樣,都是一個方向盤四個軲轆,可箇中滋味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馬是最有靈性的動物,是人類最早豢養的家畜之一,從古至今在人類的發展史上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一匹好馬,在戰場上可以救你的性命,在日常生活中可以給你帶來無數樂趣,它有時候甚至和你的家人還有朋友一樣重要。隨之而來的是,你要想得到這分樂趣必須付出昂貴的價錢,在現代城市裡養一匹馬幾乎是不可想像的。具體的例子就是:一個千萬富翁,他可以花100萬買一輛車,但一個只有一千萬財產的人絕不敢輕易買一匹馬。所以,擁有一匹自己的馬,如果不是巨富級別的想也別想——我那位賣菜的鄰居是例外。
所以,現在就買馬問題何天竇就已經給我製造了一個天大的難題。不管國內還是國外,只要是一匹善於奔跑的馬肯定價格不菲,四五百萬不一定夠,因為它們只要參加一場比賽贏了都遠不止這個數。
等等,巨富,比賽……我頓時想起了那匹帶給我好運的馬:瘸腿兔子。又名屢戰屢敗還是屢敗屢戰來著?它不是已經被金少炎買回來正在金家別墅呢嗎?
我興奮得使勁拍項羽肩膀:「羽哥,我給你找了匹好馬,瘸腿兔子!」
項羽躲著我的熊掌,納悶地說:「兔子?能騎嗎?兔子精?」
我不理他,直接一個長途撥到金少炎電話上。那邊接起來以後一片紛雜,看來正在片場。金少炎的聲音:「強哥嗎?」
我大喊:「查房!立刻拿出你和師師不在一張床上的證據!」
金少炎笑道:「別鬧了強哥,你聽聽這動靜!」
我也笑了:「你小子真沒得逞?」
金少炎苦巴巴地說:「我真沒想到師師這麼拼命,為了趕戲一天睡眠不足4個小時,你說我還有別的心思嗎?」
我收了笑:「哎跟你說正事,那匹叫屢什麼屢什麼的馬真的被你買回來了?」
「你說屢敗屢戰?是啊。就在我家呢,你問這幹什麼?」
「我借著使使。」
「……使使?」我的非常不專業的用語引起了金少炎的警惕,「你不是想讓它拉磨去吧?誰又跑你那兒去了,神農?」
我粗略地把最近的事跟他說了說,最後道:「是羽哥,他現在需要一匹能跑的馬。給借不給?」
金少炎笑道:「還問我幹嘛,直接牽去不就得了?家裡就老太太在,你又不是不認識。老人家念叨你比念叨我還多呢,也不知誰是他親孫子。」
我說:「行了,你繼續忙吧——宋徽宗還沒露臉吶?」
「師師不讓露。她這樣拍也太抽象派了,我真擔心……」
我不等他說完就掛了電話,發動車子,掛檔。項羽問:「去哪兒?」
「找兔子精!」
我一路飛奔往金家別墅跑,項羽說:「聽你話里意思好象是給我找了一匹馬。怎麼樣?」
我說:「賽馬場上爆過冷,撒起來跑那絕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