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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得龍激動地說:「我們欠你的……」
我問他:「你們要走的事顏景生知道嗎?」
「……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我點點頭說:「了解,讓我來跟他說吧。」我打量了徐得龍幾眼,還是忍不住問,「你們的事真的不能跟我說?」
徐得龍尷尬道:「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是比較複雜,而且跟你也沒關係——你放心,我們不會做任何有損育才名譽的事的。」
我一下樂了,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說:「保重吧哥們,歡迎你們隨時回來,育才就是你們的家。」
徐得龍低著頭,老半天才說:「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儘管說。」
徐得龍為難了半天,最後終於毅然地抬起頭把那張支票舉在我眼前:「這裡面的錢怎麼拿出來?」
第三十五章 八大天王
處理完手頭的事情,我跟好漢們說,比賽可以告一段落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算全白忙活,至少拿到了50萬獎金。至於擴建育才,等於是我們自己放棄了,所以我跟他們說打完個人賽他們就可以走了。
個人賽始終比團體賽慢著一個節拍也是大會特意安排的,原因很簡單,在所有人的心裡都有一種個人英雄情結,誰能奪得「散打王」的稱號在一般觀眾眼裡遠比誰拿團體冠軍更有吸引力。
晚宴上眾好漢又是一副依依惜別的光景,只不過這次他們已經離心似箭。李雲把我新房的鑰匙給我,說全按包子的惡趣味裝修好了,尤其是客廳,裝得跟得了黃疸病似的,爆發戶氣派十足。特地被張順他們叫來的倪思雨笑道:「小強,你結婚我當伴娘好不好?」張順他們馬上要走的事情她還不知道,張順也不打算告訴她,這個精靈古怪的小徒弟真是牽動著三兄弟的心,離別的話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見三人表情不自然,插科打諢道:「你再沒大沒小我可真打你屁股了。」
倪思雨咯咯笑道:「我叫大哥哥揍你。」說著眼睛四下逡巡。我說:「別找了,你大哥哥陪你大嫂嫂去了。」倪思雨立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雖然喝醉以後揚言要橫刀奪愛,但這種事情顯然不是她這個小女生能幹得出來的。
晚上回了房間我跟包子說:「明天你下班直接回家吧,這麼長時間沒住人,也不知有落腳地沒了。」
睡到中夜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吵起來。接起來一聽是朱貴,他惶急地跟我說:「小強你快來,出事了。」我頓時睡意全無,邊披衣服邊悄聲問:「你們在哪兒?」
朱貴說:「你先來酒吧吧。」
包子皺了皺眉頭,在夢裡抱怨了幾句又睡過去了。
我出了賓館,心裡七上八下。因為聽朱貴的口氣事情好象很危急,這打起架來視自己生命都如兒戲的旱地忽律都這樣了,事小不了。
我開上破麵包趕到酒吧,剛要往裡走,被從暗處躥出來的杜興嚇了一跳。他說了一聲「跟我走」就在前面帶路,原來他們不在酒吧里,全在酒吧後面那條小街上,盧俊義、吳用、林沖還有董平都在這裡,我就見地上還躺著一人,安道全正在照顧著。這人臉色慘白,身下流了一灘血,正是張順。
我見狀不由得大吃一驚,搶上前問:「這是怎麼了?張順哥哥——」張順還保持著清醒,見我來了勉強沖我笑了笑,我這才多少放下心來。又問,「怎麼回事?」
朱貴說:「我們也不知道,吃完飯以後大家都來這兒喝酒,散場以後都回賓館了。張順還要送小雨回家就單獨一撥走。沒過多長時間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們去接他,見到他時就已經這樣了。」
我急道:「怎麼不送醫院?是誰幹的?」
安道全抬起頭來慢悠悠地說:「你慌什麼?他不過是失血過多外加肋骨折了幾根,我還能應付得了。」語氣頗為不滿,好象對我忽視他這個神醫的存在很介意,我由此判斷張順沒有大礙,又問:「你們怎麼不進酒吧呢?」
朱貴道:「酒吧人多嘴雜,招來公差於你於我們都是麻煩。」
我說:「那回賓館。」
吳用說:「回賓館是一樣的,店小二非報官不可。」
我在手足無措中忽然碰到了褲兜里的新房鑰匙,靈機一動說:「有了,跟我走。」因為座位不夠,我們留下杜興居中策應,其他人都跟我回新房。
在抬張順的過程中我發現他的血主要來自腿上的傷口,他的大腿外側被削去一塊,幾乎能看到肌理了。這種傷我們當年打群架也經常見,只是誰能把張順傷成這樣可真蹊蹺了。憑他的功夫,就算喝醉了酒,七八個混混還是近不了身的。
我顧不上多問,開車往別墅急奔,半路上在一家24小時營業藥店買了一堆消炎藥。快到的時候我問:「其他人呢?」
「還沒驚動,等我們安頓下來再說。」林沖說道。
過了門衛,我打開房門,眾人七手八腳把張順抬進來,放在一塵不染的沙發上。這裡裝修好了以後我還是第一次來,客廳裝得確實挺金碧輝煌的,只不過我們現在走到哪裡哪裡就一片狼籍和血跡。
我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把張順的褲腿全劃下來,見他傷口處抹滿了黑不黑黃不黃的藥粉,大部分都已經凝結。我從買的一大堆東西里拿起一瓶雙氧水就要往上倒,安道全一把拉住我:「你幹什麼?這藥很難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