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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沒想到的是,300岳家軍見了趙匡胤也很淡然。我原以為他們就算不大叩大拜起碼得對開國太祖另眼相看,現在看來他們是真的只效忠岳飛一人。倒不是說這樣宋高宗就該猜忌岳飛,300效忠岳飛,是因為岳飛效忠這個國家,這不是領導手段,是人格魅力。
例行的歡迎儀式過後,一幫藝術家圍在李世民身前。倒不是獻媚,而是很多藝術層次的東西需要初唐這位皇帝從高屋建瓴的角度去解釋。李世民也就「至今思項羽」這句詩著重請教了張擇端。王羲之和兩位神醫誰也不認識,索性湊在一起閒聊起來。
好漢們雖然生在成吉思汗前,占了先來的便宜,知道這是位草原上的英雄,也不顧有滅國之恨的嫌疑,拉著老頭喝酒去了。
趙匡胤和朱元璋自然也沒閒著,各自找到了投機的聊友。看得出倆人還是稍微有點不適應這種環境,見了好幾百號人,一個磕頭的都沒有。不過他們聽說秦始皇刨自己墓去了,劉邦和一個賣假貨的做小買賣去了,這才心態平衡了。
幸好吳三桂不在,否則我也不知道他跟朱元璋能不能對付。還有過幾天要來的康熙。這會兒看出當漢奸的弊端來了,加上李自成,凡是跟他打過交道的人沒一個能跟他處得來的,這一點上他好象比秦檜還慘。
我見暫時沒什麼事了,具體的生活自然由秀秀和眾人幫忙照顧,就照王寅說的去找我的車。我很好奇項羽給我留的什麼條子。
等我打開車門,果然見方向盤上放著一張折好的紙條。我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只有幾個大字:我去找虞姬了,她在我心裡。
剎那間,我就像被冷水澆頭一樣,找虞姬,去哪找?
我頓時想起了昨晚。何天竇本來是要告訴項羽虞姬投生的年代的,可是項羽阻止了他,還說自己知道。我還以為這裡面有什麼玄虛,現在想來,他根本是在恐懼何天竇說出來滅了他最後一絲希望。現在他騎著一匹馬,不知身在何處,還說虞姬在他心裡,太詩化了,這他媽是要去自殺啊!
我還想起他抱著被識破的張冰,臉上露出了詭異的欣慰,那是因為他跟張冰相處得並不快樂,現實和理想的衝突讓他很矛盾。當張冰被揭穿以後虞姬又活了,又成了那個他最愛而又求之不得的完美化身,霸王的心也隨之活了。
現在,我只能希望出走的項羽只是在鬱悶中想去散散心。或許他會回到以前的垓下去緬懷一番就回來,又或許,我從此再也見不到這位包子的祖宗了……
我心情極度鬱悶,這時才發現我車的擋風玻璃上被人抓了好幾個手印子。因為我那車一個雨刷是壞的,所以一半的擋風玻璃上全是泥,濕手印拓上去一按把泥全帶下來了,效果很不明顯,結果這個破壞者還意猶未盡地在我車身上按了幾個墨印子。
我氣得跳腳大罵:「這是哪個倒霉孩子乾的?」
我正抓狂呢,只聽身後一個人凝神道:「這是黑手黨乾的。在你車上按黑手印,說明他們要對你下手了。」
我回頭一看,是費三口。他的話提醒了我,黑手黨好象是有這麼個習慣,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李莫愁學的。
我先顧不上多說,仔細看了看那些按在車上的手印,忽然怒氣勃發仰天大叫:「媽的,這黑手黨里還有六指兒啊——」
第七十一章 說客
好好一輛車,給抹得花里胡哨的,斑點狗一樣,就跟接幼兒園小朋友的班車似的,這黑手黨幹事也忒不地道了。
我回頭看了看費三口,問他:「你幹什麼來了?」
費三口微笑道:「你還沒給我解釋呢,東西都拿回來了。」
「抓到幾個人?」
「兩個。看守並不多,而且他們不知情,知道的還不如你幫我們抓到的那幾個人。」
我低著頭說:「去哪兒談?找個地方吧。」
費三口道:「就陪我四處走走吧。自從育才建好以後我還是第一次來。」
「好……」
費三口看了我一眼道:「你好象有點緊張。」
我能不緊張嗎?被我抓住那些老外,不知道都說了什麼。這就像小時候開家長會一樣,事前老師明明說不告狀的,可每回我老爹回去也輕饒不了我。其實我能有多大罪過啊?不就是上課愛搗個亂,沒事愛打個架,廁所里抽菸被逮住幾回,無聊的時候給漂亮女同學每人寫了幾封情書嗎——
我小心翼翼地問費三口:「那幫孫子們都說我什麼了?」
費三口道:「多的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只說從你手裡拿來的東西都很值錢。我們也很奇怪,幾件戲服,一把硬度一般的匕首有什麼價值?最值錢的還要說那件純金打造的內甲,但是用肉眼看的話,也無非就是黃金成色好而已。我們不明白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引起國際著名的黑手黨的狂熱關注?」
我問:「黑手黨還有品牌呢?」
費三口道:「黑手黨也有不同類型。一般的都是家族式的,他們從戰亂動盪的年代衍生,藉機結交權貴政要,通過各種途徑維護自己的家族利益。幾輩人下來,他們已經發展成為龐大的勢力,自然也就蒙上了一層神秘和不尋常的黑色性質。那本著名的《教父》中的考利昂家族就是這種情況。一般這種黑手黨相對穩定,他們有自己的生意,而且很多國家的某些地區經濟增長主要靠這些人來支撐。他們的骨幹成員絕不會多,也不會做太過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