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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我不禁皺眉道:「這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厲天閏指了指那信封說:「裡頭還有一封白話文的……」
我照著他的話又從信封里掏出一張紙來,展開一看,寫著:
小強,你好,跟梁山好漢們處得還算融洽吧?替我和八大天王問候他們。當然,還有些其他英雄,在這裡就不一一詳說了。你可能也知道了,他們上輩子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既然有機會在現在又重逢了,我們就應該幫助他們做個了斷,有這種熱鬧看,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啊!我有一個想法是這樣的:咱們以後每10天作為一個期限,各派三個人出來比試,至於出手輕重那就由不得咱們了。為了增加遊戲趣味,我建議每一次我們各拿出筆錢來下注。暫定為100萬吧,我知道你手頭不寬裕,但這麼點錢應該還是有的。你要是不同意我也沒辦法,我先為前段時間劉邦和你酒吧的事情道個歉。如果你把這當成是威脅,那我只好跟你說:對,這就是威脅!你要不答應我就不停禍禍你。最後,關於我是誰的問題,這並不重要,劉老六遲早會告訴你的。另:決鬥的時間地點以及方式我們可以雙方面進行磋商以後再實行。
我看完了信,把文言文那份傳給好漢們看。他們看完之後有的暴跳如雷,有的嘿嘿冷笑,還有的面無表情——那是不識字的。
看來劉老六說的那個人終於不甘於做幕後黑手跳出來了,只是我沒想到他用了一種看似很直接的方法。從這人的遣詞用句上看,他雖然有點玩世不恭,但年紀應該不小了。還有,很明顯能看出來他就是想借我這些客戶們的特殊身份給我製造大麻煩,對我本人還沒有要趕盡殺絕的意思。
我看了一眼厲天閏說:「你還有別的事嗎?」
我這麼問他,其實是想暗示好漢們厲天閏的信使身份好讓他走。我看出來了,土匪們被仇恨激紅了眼睛。根本不顧忌在任何地方殺個把人,尤其是張清董平李逵這些刺頭。老成持重的如盧俊義和林沖他們也在猶豫之中。
這時階梯教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有人高叫道:「厲天閏,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今天再也別想走出這個大門!」正是在阮家兄弟攙扶下的張順,他們後面跟著一瘸一拐的段景住。
厲天閏此刻也完全變了一個人,瞪著血紅的眼睛狂妄笑道:「我本來哪兒也沒打算去,10天之內第一個和你們決鬥的人就是我。早聞梁山賊寇個個稀鬆,徒仗人多勢眾耳,你們是一擁而上呢,還是一個一個來受死?我厲某何懼!」
這人居然說變身就變身,剛才的小男人現在猖狂起來竟要以一人之力挫平整個梁山的士氣。
一時間好漢大嘩。張順忽然衝著眾人深深一躬,道:「兄弟們,拜託你們了。今日此人不死,我張順也沒臉活著了。」
好漢們雖怒,但也沒有人貿然上前攻擊。這不是在戰場上,要他們這麼多人群毆一個,那是絕對干不出來的。但要選出一個能讓人放心又服氣的頭領上前挑戰也頗有點為難。八大天王個個勇不可當那是人盡皆知,梁山這回來的人里能征慣戰的大將並沒有多少,就算林沖董平之流都是善於馬戰,此時要在地上單打獨鬥卻是誰也沒有把握能贏。到時候個人安危是小,丟了梁山臉面可是要遭兄弟唾罵的。
寶金忽然站在厲天閏身邊,朗聲道:「各位,我雖無意與你們為敵,但怎奈也位列八大天王,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昔日盟友戰死。眾位如果想倚多勝少,我鄧某隻好捨生取義了。」
這時一直沉默的項羽走到張順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前走了兩步,指著厲天閏道:「我同你打。」
厲天閏見天神一般的一條巨漢同自己叫陣,不禁問:「你是何人?」
項羽不耐煩地擺擺手,又指了一下張順道:「他是我的朋友,我許諾他要為他報仇,你打便打,不敢便算了。」
厲天閏見項羽臉生,直當他是一個普通的大個子,一拍桌子道:「好,我先收拾了你。」
項羽沖擋在厲天閏前面的寶金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讓開。寶金見他也是一個,只好向旁走開。
張清上前一步道:「項大哥,這是我們梁山和方臘之間的事,你的盛情我們領了,但……」
項羽打斷他道:「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你放心,我不殺他,你們還有機會。」
厲天閏見有人口氣比自己還大,怒極反笑,沖項羽一抱拳大聲道:「外邊請!」
項羽踢開幾張桌子,淡淡道:「就在這吧,不過三招兩式的事,何必那麼麻煩?」
厲天閏再也耐不住性子,「呼」一拳砸向項羽的面門。項羽伸出大手抓住他的拳頭,同時朝後退了小半步,向回一拉。厲天閏的身子頓時被扯得凌空飛起,項羽那巨大的拳頭也捅了過去。厲天閏根本沒料到這大個子生猛如此,眼見那鍋底大小的拳頭掄了過來,情知不妙,急纏上去化開這一下。但身體已有下沉之勢,等著他的,將是不可避免的一腳。好厲天閏,狠中有巧,情急之下居然抬起一條腿掛在了項羽腰上,隨之整個人都跌進項羽懷裡。話說他也是條將近1米8多的漢子,此刻撲到項羽臂膀上,竟如嬰兒被大人抱著一樣,狀極詭異。
項羽見對手猱身近戰,將雙臂交於胸前摟了過來。這一下要是摟上,只怕電線桿子也得折斷。厲天閏清喝一聲,用雙肘抵住項羽的肩膀窩,別在對手腰上的兩腳一使勁,項羽的手沒來得及摟到他,已經被直挺挺地勾得倒了下去。旁觀的人無不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