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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石柱人臉看上去就象是一個遙望天邊、等候回家地遊子。
某些石柱人臉上還戴著帽子,同樣是石頭製作的帽子。有風吹過,還能作輕輕的前後自由搖擺。
這裡的地表上也有著半裸露著紅色岩石,腳一踩上去,嘩啦啦落下了沙礫狀的石頭。
劉震撼讓猛獁長毛象停在了半里之外,生怕它們巨大的體重和身形讓這些食人魔強盜警覺了。
食人魔的獸皮縫製地高大帳篷就藏在巨石陣中間,像蘑菇一樣盛開著。
這個食人魔是最強悍的雙關食人魔部落,擁有二十幾個家庭。食人魔生活方式和其他強盜不一樣,每個食人魔家庭擁有十到二十名左右的雌性食人魔,而雄性食人魔,也就是巨魔,永遠只會有一個,部落之中的食人魔除了抵禦外來爭奪地盤的強盜會聯手之外,其他時間都是各自照管自己的家庭,誰也顧不上誰了。
這是一個極度自私的種族。劉震撼是這麼評價食人魔的。
卡魯覺得老爺講的很對,於是一陣點頭。
帳篷的中間,石縫和泥土中間歪斜斜地埋著一個地巨大神像。露在土層和石縫之外的神像足有三四刃高,石頭神像雕刻得體態纖美,鬼斧神工,從飽滿的胸脯來分析,這大概是上古時期某一個种放崇拜的女神,歲月的風霜腐蝕了她美麗的容顏,刻畫出了無數蛛網一般的裂痕,她手中高高托起的花蕾狀托盤也缺了一角,荒野上的野葡萄藤纏滿了她慘白坑凹的身軀。
一些風乾的獸皮就掛在石頭神像的花蕾狀托盤上,還有一些後腿蹄膀一般的肉塊。
這個食人魔部落很自信,連哨兵也沒有,只有幾個小食人魔在外面瘋瘋癲癲地玩耍。
「布爾B!」劉震撼不知道是誇獎還是揶揄。
看到沒有哨兵,熊地精們沒需要老闆吩咐,在卡魯的率領下,一窩蜂地沖了上去,那幾個食人魔小孩就是他們的目標。
揮棒打倒了正在幾個捉迷藏的小食人魔之後,慘叫聲就暴露了這場偷襲,骨哨的聲音頓時響徹了巨石陣之間,引發了陣陣回音。
二十幾頂帳篷里衝出了一群一群狂怒的雙頭食人魔,身高在三刃左右的食人魔遠不是熊地精們能抗衡的,一百多個熊地精在蜂擁而出的三百號食人魔面前退縮了。
不是幾個扔掉棒子臨陣逃跑的熊地精當場被熊貓們的棱槍格殺了,熊地精們肯定崩潰了。迫於後退就是死亡的可怕壓力,熊地精們硬著頭皮止住了後退的腳步。剛剛逃跑的時候,那幾個逃跑的熊地精都是四面八方瘋跑的,但無一漏網全部被釘穿了身體,太可怕了!那些手持棱槍的督軍看上去比食人魔還要不好惹,更何況還有個殘忍可怕的領主大人在後面看著,他懷抱里的小豬崽讓熊地精們想起來就脊背抽筋。
熊地精們衡量了一下,只得咬著牙迎上了蜂擁而來的食人魔。
人數上的劣勢和實力上地差距,讓熊地精們節節敗退。不停地有熊地精被食人魔的石棒掄倒,引發一陣陣慘叫。
熊貓們不停地灌著半身人廚師為他們特別配製的烈性朗姆,眼神凌厲地掃視著戰場,他們身上的毛孔隨著烈性酒液地下肚,逐漸綻開了。連眼睛旁邊的黑色眼圈毛也根豎了起來。
獒人們喉嚨里都發出了低沉的吼聲,手裡的骨頭棒了被捏得咯吱咯吱作響。
廝殺聲和荒原地風吹過了劉震撼的耳邊,一道靈感就象閃電,在他的心頭一顫。
劉震撼把手裡密集陣插到了地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將背後的弦子擱在大腿上,慢悠悠地理了理弦子。
熊貓們和獒人們奇怪地看著這個正準備衝鋒又煞住了腳的老闆,搞不懂他又想幹什麼。
古德看著狼牙棒柄子上裹著地那層厚木片出神,原先用來插三棱刺劍的孔洞,也露出了個小指頭粗細的小爬蟲腦袋。
「難道有蛀蟲?」古德接近酗酒狂化邊緣的混沌大腦里一陣奇怪地臆測。
蒼涼而熟悉地歌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我家住在紅土高坡~~
食人魔從坡上走過~
看著我的窯洞~
想著我的胳膊~
還有我的猛獁跟著我~
不管過去了多少歲月~
戰神坎帕斯留下我~
留下我一往無際唱戰歌~
還有身邊這條桑乾河~~
伴隨著悠揚淒婉的弦了聲,雄渾的歌力像潮汐一般在澎湃。激昂的歌聲就象一個巨捶擂出的音符,響徹石頭陣血肉橫飛的上空。
悠揚的龍弦子聲中,冰冷的龍晶爆發出了一道碩大的紫色光環飛上了天空,鏖戰正酣地熊地精和食人魔們正擠作了一團,被這道光環垂直落下,鍍上了一層黑紫色的光芒,映得每張臉就像是一顆顆成熟的葡萄。
熊地精們和食人魔正拼個你死我活。陡然之間都覺得身子重了起來,腦袋也開始像灌了鉛一樣,暈乎乎的,揮舞著的武器不是打偏方向了砸到自己人,就是砸了個空。
食人魔人數比較多,也有些沒被那道光環罩住的,看著忽然動作變的無比機械遲緩的熊地精,毫不客氣地一棒子一個掄開了花,以為自己很勇猛地哈哈大笑。
如果有海倫在場,肯定又要驚聲尖叫了。剛剛那首歌力澎湃的《紅土高坡》赫然正是權杖祭祀級別才有資格施展的「邪惡光環」類別的戰歌——姜之忍耐夔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