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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霜雪皮丘的小爪子中居然握著兩柄比它身體還要巨大的八棱銅錘。
一個沃爾夫和四個綠黨族螳螂人抄著手站在他的身後,目光冰涼而凝聚。
兩個大魔法師眼神呆滯,張大著嘴,如同唱歌的河馬。
金屬薔薇的輕騎兵們永遠地忘不了這個比蒙是誰!所有的人類也絕對忘不了他是誰!
刀光劍影的台階通道!閃著銀光的鳥翼弩車!翻飛的鍘刀!舉起一頭披毛犀砸向地面!
「給你們一個公平的機會!魔法師和人類戰士們!我會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比蒙勇士!」這個打不死的匹格朗聲說道:「另外,我還要讓你們用鮮血和生命刻骨銘心地記住一句話!」
一隻巨大的雪鶴伴隨著一道銀光,翩躚翻飛在翡冷翠的上空。
打不死的匹格在勁風中傲然佇立,長發臨空亂舞,他的眼神猶如劃破夜空的慧星。
「你們就是一幫傻B!」匹格舉起了手中那對碩大的虎頭鉤,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狂吼。
燦爛的金鋼長刀在一下刻,映亮了這闌珊的夜。
第八十二章 奪面雙雄
以後叛徒不應該叫叛徒,得叫華倫泊爾。
——劉震撼說
作為夏爾巴家族捕奴團這次獵奴行動的指揮官,托蒂伯爵即使經歷了冰河之戰和死亡台階兩次挫折,也從來就沒考慮過說自己三千人的隊伍,會有被比蒙弱勢兵力反包圍的可能。
如果說死亡台階之戰,是因為比蒙占據著地形優勢,又有七個全比蒙王國最強大的俄勒芬武士從旁協助而異致失利;冰河之戰是由於捕奴團的情報不足,對方又故意設下圈套,以致於慘敗的話,那這種結果,伯爵大人完全可以承受。
伯爵大人無法承受的是,為什麼已經陷入了火海之後,這八個比蒙又能安然無恙地活靈活現地出現在他面前?
「地火焚城」這個魔法捲軸威力就算沒有達到禁咒級別,也應該相差不是太遠吧?這樣強大的捲軸召喚出來的威力,即使用來對付一個小型城堡也絕對足夠了,卻為什麼沒把這幫比蒙給燒死?
還有這幫埋伏著的比蒙,伯爵大人從他們臉上和身上的泥土就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幫傢伙一定是在廣袤的竹林深處,挖了個地道躲藏在那裡,幾百畝方圓的竹林要想藏下一百個比蒙。那可不是件什麼難事。
能眼睜睜看著大火吞沒了自己地家,隱忍到現在才出現,這意味著什麼?
伯爵大人終於意識到,從始至終,自己一直是被比蒙控制著戰鬥的節奏。
戰爭和跳舞是一碼事。
在盛大的舞會中,跟隨自己舞伴節奏而旋轉著舞步。這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戰爭也是一個道理。
兩個魔法師的內心又何嘗不是淒涼無比。
一直以來,人類魔法師就是強大地代名詞,召喚天地之間無與倫比的魔法力量,經自己的軍提供必勝的幫助。事實上兩位大師自覺自己表現的也相當地完美。在八個比蒙戰士殿後據守這個易守難攻的台階通道時,就算還有一百種辦法可以解決這些比蒙,但最節省時間的一種方式,無非還是魔法。
四五十刃高,兩百多刃長的紅土高坡,連土裡面的沙子都被燒化成了釉,八個比蒙還能活蹦亂跳地出現,將兩位大師所有的雄心壯志頃刻間打成了碎片。
劉震撼也許不知道。自己這次的出現,已經悄然無聲將一個少女的心扉悄悄打開了一絲縫隙。
強壯地肌肉,雪亮的武器,堅強的眼神,隨風飄動的長髮,直面強敵的淡淡微笑,徹底將天鵝女騎士的心弦震動了。
這不是刻意的偽裝。也不是嬌柔地做作。
那一刻,歌坦妮被匹格族領主的本色激動的不能自已。
在同一剎那,人類地心如墮冰河。
戰歌聲嘹亮地響起了。那是沙羅曼祭祀羅伯特的「洗諢戰歌」。
獒人們的體型瞬間產生了巨變,原本健壯的身軀變得更強壯,更銳利犬齒從他們的口中齜生。
道格族狗頭人戰士即使進入狂化,也最多只是狂犬戰士。遠遠比不上獒人狂化後變成的狂獒戰士可怕。
狂獒戰士據說每一個都可以輕鬆戰勝兩個萊茵戰士。
劉震撼老三樣捲軸,遲鈍、獻祭和狂化又開始出手了,比蒙祭祀的攻擊半徑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別說是他,就算是在果果的臂力之下,戰捲軸的範圍也遠遠超出一個戰爭祭祀的能力限度。
就在果果狂砸「遲鈍捲軸」的時候,在伯爵大人的指揮之下,效忠夏爾巴家族的騎士們和自己的侍從騎士們果斷地向河堤發起了潮水一般的衝擊。
這些騎士大多還只是侍從騎士的身份,真正的騎士為數並不多,這一點從花樣繁多的燕尾旗可以看出來,這些騎士大多都是沒落小貴族、小領主的旁支子弟,雖然沒有繼承祖蔭的機會,卻又始終堅持認為自己仍然是貴族中的一員。他們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只有在戰鬥中立下真正的功勳,領主才可以幫他們剪去旗幟上的三角燕尾,他們才能真正擁有合法的騎士身份與采邑。
從小接受的騎士精神教導——「就算我的心臟面臨停止冷卻的一天,但我手中劍與身負的榮譽將永不滅」,讓這些幼稚的騎士們年輕無所畏懼。
遺憾的是,實力的關係並不是勇氣就可以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