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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尷尬地笑了笑,也點頭附和著,拓跋玉兒見了心頭更是得意:「你們的顧慮是有道理,好在我們沒有急急地選擇分支陣營,有卡西烏斯的關係在,也能順便搭上風之劍聖亞利歐斯的線……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吧!」
郭思遠臉色更冷,一副顏面大損的模樣,站在他身側的蕭逸仙則逼問道:「承諾不是亂許的,你們天行團隊真的願意放棄利貝爾這塊的利益,為區域盡責嗎?」
拓跋玉兒愣了愣,就聽柳生道:「於隊長,僥倖心理要不得,克洛斯貝爾的陣營關係也很複雜,想要兼顧兩方面幾乎不可能!」
「不試試,怎麼知道就一定不可能?」拓跋玉兒思及高旭一旦完成潛入教團的S+級支線任務,便能大幅度提升卡西烏斯的好感度和利貝爾王國的聲望,心中的擔憂立馬放下,倔脾氣占領高地,驕傲地揚起脖子,「南非的難題就交予我們吧,絕不會讓大家失望!」
「凡事要三思而後行!」柳生努了努嘴,以老一輩的勸告結束了話題,與望過來的郭思遠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目送著拓跋玉兒一行離去的背影,暗暗嘆息道:「槍打出頭鳥,區域戰場不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很快就會吃苦頭的!年輕人,還是不夠穩重,太急躁啦!」
……
「槍打出頭鳥,歐美見我們這群蠢蛋被他們當槍使,肯定很開心,東亞發現我們這群瘋狗盯住他們咬,肯定很慌張……」
一處偏僻的營帳內,三十名南非輪迴者齊刷刷地聚齊,竟也在開著區域會議。
詭異的是,剛才的南非領頭者巴布魯,居然垂著頭站在一位矮小的黑人面前,這一幕,給人的感覺就像一頭軟硬不吃、誰都馴服不了的惡狼瞬間成了溫順的獵犬,在主人面前,乖乖地伏下了頭顱,搖起了尾巴。
而巴布魯效忠的主人實在很不起眼,準確的說,是其貌不揚,五短身材,梳著披頭小辮,眼睛眯成一條縫,忽略那自眼縫中偶爾透出的精光外,就是位黑人中的武大郎,正常情況下,沒人願意多看他一眼。
然而換個人敢當著南非輪迴者的面,自嘲眾人是「蠢蛋」和「瘋狗」,早就被暴起的獨行者撕成碎片,死無全屍了,這小個子的話音落下,不少人卻是面露愧色,訕訕地不敢搭腔。
「經此一戰,東亞的底大致摸清楚了,這夥人貌合神離,不值一提,妨礙不到我們的大計!」小個子環顧四方,目光停留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又好似誰都沒看,以一種淡然中帶著刻骨嗜殺的語氣道:「已經隱忍得太久太久啦……久到連我自己都慢慢地相信一切問題得靠尖刀和子彈來解決,久到連我自己都漸漸忘記第三次大清洗前南非的巔峰盛況,而今,我們的獠牙將真正展露,北美、西歐、東亞會統統為我們做嫁衣!」
「重鑄輝煌的時刻……到·來·了!」
第十五章 玉兒布局,殃及哪條池魚?
「我們上當了!」
步出遊擊士協會指揮營帳,去往克洛斯貝爾駐紮營地的途中,林月如的聲音突然自團隊頻道中響起,「柳生郭思遠那些人應該早就想出了辦法,卻故意不說,就等誰自告奮勇,包攬下這項吃力不討好的任務!」
此言一出,拓跋玉兒的腳步立即停住,目光閃爍不定,神采飛揚的神色漸漸沉了下去。
「對啊對啊,仔細想想,是這樣哩,還是月如姐姐聰明!」本來就對旱鴨子可以當副隊長,老資格的自己卻只能成為小兵鳴不平的蘇媚頓時附議起來,剛要趁機好好地打擊打擊拓跋玉兒,林月如又搖著頭道,「其實我也是事後諸葛亮,方才看他們憤憤不平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心裡別提多得意了,覺得自己能人所不能……」
蘇媚不吭聲了,她何嘗不是這樣,說到底她雖然在九尾天狐的傳承下激發了內丹之力,外貌已是二八少女,內在的心性仍舊不成熟,貪玩懶散,耍耍小伎倆還成,被老奸巨猾、歷練豐富的驚虹陰陽兩隊配合默契地暗暗一捧,就有些忘乎所以了。
「看來我天生就是當小兵的料啊,沒法在這方面壓旱鴨子一頭呢……」蘇媚的腦袋耷拉著,掃過林月如,又振奮起來,「幸虧還有月如姐姐,她出身名門,論起權謀手段、鬥爭方式肯定比從小放羊的旱鴨子強得多,更適合當副隊長!」
「不能怪玉兒,南非襲擊是突發事件,以高大哥對區域戰場合縱連橫的態度,也會這麼做的!」貂蟬柔聲地幫腔道,她原來倒沒有旗幟鮮明地站到哪一方,不過若是蘇媚和林月如聯手「欺壓」拓跋玉兒,她是不會作壁上觀的。
「不,這是我的錯!換成高旭,就算心裡有了選擇,也肯定會造成一種驚虹隊和陰陽隊千方百計地懇求,許下好處,我們再勉為其難答應的局面,而不是傻乎乎地做出頭鳥,給別人利用!」拓跋玉兒轉過身來,她的臉色已然有些發白,眼神卻依舊倔強,抿住嘴,直視著林月如道,「但高旭將副隊長的職責交付給我,我就一定要盡全力干好,現在事情尚有挽回的餘地,到了克洛斯貝爾駐地,若我無法扭轉局勢,便是辜負了高旭的信任,會自動卸下副隊長一職,交由你做!」
林月如目露異彩,鄭重地頷首,舉起白嫩的手掌:「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拓跋玉兒抬手拍上,做出約定後,舉目四望,選擇了一處休息營帳,帶頭鑽入,坐於桌邊,凝聲道,「現在天色已晚,衝突又發生沒多久,我覺得此刻去拜訪風之劍聖亞利歐斯,不免有興師問罪的意思,並不合適!而且我剛才萌生了一個新的想法,我們的切入點或許可以換一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