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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有棍子人多勢眾,蘇行雲和小陳根本不是對手,瞬間挨了幾棍子。可他們不肯放手,與他們近距離撕打在一起,打不過就抱著咬,逮著哪裡咬哪裡。
被咬得男人也疼得嗷嗷叫,便揮著棍子更用力打過去。
蘇行雲搶走一人的棍子,他和小陳以二敵四絆住他們。
而之前朝著姜琳走過去的男人已經上了公路站到車旁,他身體健碩,目光兇悍地盯著車裡的姜琳,打了個手勢示意她下車。
姜琳當然不下車!
男人威脅道:「不下車,你可有苦頭吃。」
他舉了舉手裡的棍子,那棍子黑漆漆的,看起來像木頭,實際是一根鋼筋刷了黑漆,還用破布纏出一個把手來,就成了武器。
他盯著姜琳,目光像狼一樣冷酷得很,用棍子指了指她,示意她趕緊下來,要不他就要砸車玻璃。
姜琳不斷地給自己打氣,鎮定鎮定,不要怕!
他們開的這輛車是原裝進口的桑塔納轎車,車玻璃是原裝的夾層玻璃,沒那麼容易砸破。呂航他們出事,因為他開的二手車,車玻璃被換過,沒有用原裝的而是便宜的仿造品,所以高速行駛中被石頭砸碎導致玻璃片飛濺受傷。
她拿出自己的工作證件,大聲喊道:「我們是政府人員。」
男人卻不管,反而眼神更加惡毒,「打的就是你們!」
他揚起胳膊,「砰」的一聲鐵棍狠狠地砸在駕駛室的側面玻璃上,那玻璃立刻生出裂紋,卻沒破。
男人似是沒料到這輛車的玻璃這樣結實,哼了一聲,揚手要繼續。
姜琳打了個手勢,繼續大聲說,「我能說話嗎?」
因為車窗緊閉,聲音不是那麼清楚,所以她帶著手勢。
男人放下鐵棍,略彎腰低頭看她,眼神狠辣。
姜琳把自己工作證拍在窗玻璃上,「我是設計樓房的,和各地領導們都有點交情,如果你們有什麼冤屈,我可以幫你們伸冤。」
這個男人這麼仇視政府,可能是家裡遭受了不公正待遇,或者是被當地幹部欺凌過,便仇視所有機關人員。
這時候計劃生育抓得正緊,城裡人因為工作關係主動配合,鄉下卻不肯,尤其那些重男輕女的一定要生兒子,少不得就會發生各種衝突。
扒房子、牽牛、搶糧食、搶去流產結紮,也都存在的,如果因此懷恨走上邪路也是可能的。
男人盯著姜琳,她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皮膚雪白,隔著車玻璃都能看到她又黑又長的睫毛,茸嘟嘟的和小孩子的眼睛一樣清澈。她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說要給他伸冤,願意幫助他。
他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他當然不是來找人伸冤的,他是奔著他們來的!
殺了她,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是他接到的命令。
消失有很多種辦法,他生出一 種要把這個女人據為己有的感覺,想把她藏起來,讓她屬於他。
他可以告訴上頭她已經死了,然後把她藏在某處,他有這個把握,可以將她藏得好好的。
自從改革開放做打手、劫路的混黑一來,他從無失手,這一次也絕對不會。
姜琳看他臉色陰晴不定,似乎在思考什麼重大的事情,她悄悄地打開車門鎖。
在男人再度抬眼看她的時候,她從他眼睛裡看到了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欲望。姜琳心裡怒火更盛,手上運足所有的力氣,「砰」的一聲猛得把車門狠狠地撞在男人頭上。
姜琳的力氣很大,當年剛穿過來她可是能上房鋪瓦的,幹活兒不比商宗慧力氣小。
而男人個子高,要低頭和姜琳說話,所以車門正好撞在他太陽穴,給他一個狠狠的打擊。
男人一陣眩暈,想抬手,但是眩暈感太強,讓他動作又慢又失去準頭。
然後他看著女人飛快地竄出來,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再看著她手一抬,朝著他哼笑了兩聲,然後他猛得瞪大了眼睛,只覺得一股尖銳的劇痛,一股巨大的電流從腰上猛得傳遍全身。
男人立刻哆嗦起來,一個勁地翻白眼,電擊持續了幾秒鐘,他卻覺得一輩子那麼長。
「唔……」他慘叫都發不出來抽搐著咕咚倒在地上。
倒地以後他的腿正好伸到車輪底下,姜琳迅速上車,關了電擊棍的開關迅速啟動車子。
「轟」一聲,油門踩到最大,車輪碾著男人的腿腳呼啦一下子爬出泥窩,飛濺著泥水朝著前面衝去。
「啊——」原本被電暈的男人活生生地被疼醒了,慘叫著卻連滾動都不能,只能在泥水裡抽搐不已。
河溝另一邊跟蘇行雲和小陳撕打的四個男人被公路上的變故驚呆了,有那麼一瞬間不知道要幹什麼,都呆呆地站在那裡。
蘇行雲回過神來,拉著小陳瞬間衝出去,雖然挨了幾棍子,頭上還在流血,可他們並沒有昏迷。
瀕臨絕地爆發出來的能量是巨大的,讓他們跑在幾個男人前面衝上公路。
姜琳已經打開車門讓他們直接跳上車,有兩個男人跑得快緊追不捨,一個撲著蘇行雲就要上車。
姜琳一手控制方向盤,一手握著電擊棍狠狠地懟在他的眼睛上,「你他娘的滾下去!」
男人吃疼,嗷一聲,又被蘇行雲一腳踹出去。
而後面的小陳也打開車門爬上來一半身子,卻被另外一個男人拖住後背,兩人拖拉著身子在後面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