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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卞海濤竟然走到她面前,用看似隱忍壓抑卻又足夠讓別人聽見的音量道:「姜琳,你告訴程如山,他如果繼續挑釁,後果自負!」
姜琳本來不想理他,這下冷笑道:「卞處,請你自重,注意身份。你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冒冒失失地跑過來說這麼句失禮的話,有失身份!」
進出的人聽見,都好奇地看他們,還有人認識他倆問道:「卞處、姜院長,這是有什麼誤會?」
卞海濤就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著姜琳,語氣無奈又氣憤,「沒什麼,就是來問問。」
這時候程如山開車過來,看到卞海濤,他目光一凜,腳下油門一點,吉普車轟地一聲朝著卞海濤衝過來。
「啊——」卞海濤沒有任何防備,嚇得大叫一聲,手忙腳亂地躲避。
程如山自然不是要撞他,將車穩穩地停在姜琳身旁,他側身推開車門。
姜琳立刻上車,關車門,懶得理睬卞海濤。
時間緊張,他們不能遲到。
卞海濤卻反應過來,惱羞成怒,迅速來到車旁,伸手摁住車窗,對程如山道:「借一步說話。」
程如山神色冷淡,「和你無話可說。」
「程如山,你不要欺人太甚!」卞海濤表情略有些猙獰,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程如山就要踩油門離開,誰知卞海濤卻又快得很,竟然擋在車頭處,一副死活不讓他倆走的樣子。
門口已經聚集一些人在好奇圍觀,不明白這是發生什麼事兒。
「是不是被查不甘心?」
「被程局查有什麼不甘心的,只要程局拿出證據,被他查的沒有不服氣的。」
「沒聽說查卞處啊,估計是別的事兒。」
「我聽著好像是因為感情……」那人壓低聲音,「姜院長。」
眾人立刻盯著車裡的姜琳看,按說三十來歲的女人,怎麼也是半老徐娘、人老珠黃的,可她依然皮膚雪白如凝脂,臉頰白里通紅,一雙翦水秋瞳清澈明亮,沒有一絲血絲和發黃,要說她二十來歲,沒人會懷疑。
難道她和卞處……
「不能吧!眼瞎啊,程局多俊啊,又俊又有能力。」
「好像是以前的事兒呢。」
哦,原來是先和卞處有過一段,又嫁給程局,了解。
看熱鬧的人們用眼神交流。
這正是卞海濤想要的,他得到消息程如山在調查他,那架勢分明就是想置他於死地!
他一直懷疑程如山針對他,並且不斷地散布這樣的消息。只是一直沒有證據,程如山也沒實際行動,卞海濤就很受折磨。他認定程如山會對付他,不行動反而吊胃口,還不如直接公開調查,讓他一顆心落地,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對付。
他故意來找程如山鬧一場,不管表面說什麼,別人都會被他們和姜琳的關係吸引。
男女關係,尤其美女,這樣的花邊新聞總是比正事更博人眼球,更讓人津津樂道。
他就是要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男女關係上去,讓人家覺得程如山調查自己,不是因為自己真的做錯什麼,而是程如山出於嫉妒妄圖報復。
如果能證實這一點,那麼程如山調查他就會受阻,不被人信任,失去其公正性,甚至會被開除!
他打得如意算盤,演技也算不錯,可惜他碰到的是程如山。
程如山在他再一次用那樣曖昧的眼神掃過姜琳的時候,立刻推門下車。
卞海濤見他被自己引下來,心頭大喜,大聲挑釁道:「程如山,你要調查便光明正大,不必挾私報復,我和姜……」
不等他說出姜琳兩個字,程如山出拳如風,一個左勾拳狠狠地搗在卞海濤的臉上。
「你——」卞海濤被打蒙了,撲通倒在地上。如果不是程如山有分寸避開要害,這一拳能把卞海濤打昏過去。
程如山俯身,一把將卞海濤抓起來,砰的一聲摔在旁邊的人工噴泉池壁上。
卞海濤之前還計劃自己要示弱,打不還手,結果他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他想反抗一下,因為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屈辱,簡直被人吊打,太沒面子。
可惜,程如山不給他機會,不管他想如何反抗,依然被迫保持被摔的屈辱狀態。
程如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鄙夷至極,「卞海濤,我不管你是想製造輿論,還是渾水摸魚,想拖我媳婦兒下水,我保證弄死你!」
這麼多年,卞海濤就算對姜琳舊情未了,可因為姜琳對他半點舊情都沒,他一直比較克制,也保持距離,並不曾做什麼過火的。
今兒突然跟毛頭小子一樣不顧及身份來挑釁,難道程如山會看不破?
「與其讓人猜測和我媳婦兒有關,不如直接公開調查,看看你卞處和美女畫家、神秘命理大師、故縣一干企業家有沒有什麼勾當!」
卞海濤瞳孔驟然收縮,然後放大,咬牙:「程如山,你妄圖栽贓嫁禍,你這是公報私仇!」
程如山將他丟開,順便在噴泉里洗了洗手,冷笑,「王猴子會在前面等著你。」
第99章 攪黃
別人說狠話可能就是一句狠話而已, 並不會如何,程如山說狠話那就是一定會兌現, 且只會比狠話加倍兌現。
曾經他小小年紀跟程福貴說一定讓他血債血償,那時候程福貴不信, 現在墳頭草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