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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說,你被狗咬了,你還能咬回來?這人真是……咬回來。
程玉蓮:「公安同志,要是你身邊有這麼一個人,整天一肚子歹毒心思,弄條大狼狗訓練咬人,你能睡得著?反正我們睡不著,我們的孩子、我們的雞鴨鵝豬,都不安全,我們受不了。」
馬開花幾個又要跟她對罵,卻被公安喝止,讓她們保持安靜。
程如山道:「這分明就是當初壞分子趙發榮以及日偽軍對付革命者的手段,沒想到程信達一個孩子都會。難道不能說明是有人教唆他嗎?他背後肯定有一串反g命壞分子隱藏著。公安同志,這才是關鍵之處,非同小可。」
那公安被他說得一愣,嚇得趕緊去找刑偵隊長。
程福萬等人怎麼都沒想到程如山會把反g命的帽子給他們扣上,連連喊冤,咆哮。咆哮威脅對程如山有什麼用呢,他想幹的事兒,花費再多力氣時間他也會做到,從來不因為外界環境的變化更改自己的目標。
很快莊隊長趕來親自接手這案子,他問清楚之後,又看了大隊寫得聯名案情,核查無誤,便簽字接收。
因為程如山的舉報,他們決定將這件案子和最近關於程福貴的案子放在一起,至於程信達暫時扣押在公安局。等調查以後,會進行審訊、審判事宜。這時候被砸爛的公檢法還沒有完全恢復,案子如何判刑,都是革委會商定的。
程如山去運輸處借電話用。
他先要了一個號碼,接通以後他自報家門。
那頭的人聲音華麗磁性,卻充滿不正經,「小山子,別急,我送你一份大禮!」
「查到程福貴的罪證了嗎?這麼多年是不好查,你要是不行……」
「哎喲喂,小山子,你說哥哥不行?你這麼過分的?哥哥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你不行我找……」
「你給我等著啊!老子還沒死呢,哪裡輪得到他,等著啊,過幾天給你好信兒!」
程如山聽他還想囉嗦,不顧對方抗議果斷掛電話,又給省醫院鞠大夫打一個電話,討論一下文生的情況,鞠大夫鼓勵他們繼續觀察試探,保持這樣良好的狀態,也許文生會有變好的希望。
打完電話,程如山託運輸處的幹部給從公安局弄一把未開刃的劍。劍也不是公安局的,而是前些年打擊反動會道門抄出來的,倉庫堆了一堆,也沒什麼用處。程如山弄了一把,綁在車橫樑上拿回去給文生。
從此文生劍不離手,出門必帶著,自己有空就琢磨劍招,大寶小寶的故事裡,除了冬生和琳琳,又多了一個帶大寶劍的文生。
此後幾天,程如山天天都去縣裡。
關於程信達訓練獵犬圖謀殺人事件,半村老少作證,且程信達自己招供、還有家裡人的證詞,證據確鑿。
程福貴、程福萬等人想以孩子小,腦子容易發熱等等為由,推脫罪責,讓留在家裡好好改造。
起初縣革委會想採納這樣的意見,但是程玉蓮等幾個大隊幹部不同意,還是有所顧慮生怕程信達在村里繼續害人。
所以,縣革委會就要繼續商量。
這日姜琳和文生從磚窯廠回來。
閆潤芝老兩口準備晚飯,大寶小寶寫完作業,在院子裡編故事玩遊戲,看到姜琳和文生回來,他們立刻跑過來。
「媽媽,我考考你背誦沁園春雪。」大寶像個小老師。
姜琳:「這個我真背會了,難不倒。」她很流暢的背下來。
自從她想學習以後,她早起先背誦語文課文和領袖詩詞。在磚窯廠閒著的時候就和孫清輝幾個知青聊學習的事兒,按照她學政治課的經驗,這時候的考試其實差不多,都是要你說出反映什麼、體現什麼、頌揚什麼等等吧,抓住這個精髓,基本不會錯的。下午或者晚上回來,她會複習功課,然後跟姜興磊一起對照,比賽做題。
像做遊戲一樣好玩輕鬆,學得卻更加紮實,所以,她現在背誦得很好
大寶雖然還不理解這首詩詞,但是他小腦瓜好使,背誦東西比大人快,他聽著姜琳一個字沒錯,點點頭:「媽媽你好棒!給你一個小手掌。」
他把自己和小寶撿來的紅楓葉遞給姜琳一個。
姜琳接過去,「謝謝小老師。」她把楓葉夾在自己的課本里。
小寶把他和大寶這幾天編的《冬生琳琳勇斗六指兒惡魔》的故事給他們看,講給他們聽。
正好程如山從縣裡騎自行車回來,他將硝好的皮子拿下來交給姜琳。
姜琳給程蘊之:「給爹鋪著吧,腿舒服些。」
程蘊之不要:「我有羊皮褥子和護膝,沒事,你留著吧。」
閆潤芝:「寶兒娘,你鋪著這個,以後都不會再怕的。」
姜琳就收起來放在擱板上,出來見程如山和文生在玩劍,大寶小寶在加油。
程如山跟著練家子學過幾招刀法,單純用來耍花架子特別好看,劍身翻飛、劍花朵朵,瀟灑又有氣勢。文生看得入迷,就跟著模仿,要學。
程如山收住劍勢,對文生道:「這個沒意思,你學太極劍。」
強身健體,農場不少老大爺都會太極拳和太極劍,程如山學過幾招,教給文生。
姜琳、大寶小寶都一起來學。
姜琳又把程蘊之和閆潤芝一起招呼過來學,每天早晚一家人拿根棍兒練上一套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