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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山心頭一跳,卻保持淡定主動把臉遞給她,「給你親一下。」
姜琳不親,反而用腳撓他的腰,「替你撓痒痒。」
程如山握住她纖細的足弓,「媳婦兒的邀請,我收到了。」他把襪子之類的往旁邊一丟不管了,一手握著她的腳,一手在炕沿上一撐就爬上來,把她扣在身下。
她一雙澄澈的眸子蕩漾著甜甜的笑,笑得他心裡痒痒的,熱熱的,將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都要笑化了。
他攬著她的腰翻個身,躺下,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姜琳盯著他的眉眼認真地看了一會兒,好像要印在哪裡似的,「程如山,我要和你約法三章。」
程如山眼睫抬了抬,眸光卻帶上兩分慵懶,「咱家你說了算,十章也行。」
姜琳戳著他的臉頰:「不是咱家,是咱倆之間的事兒。」
「咱倆?」程如山幽深的雙眸立刻笑得火熱起來,「咱倆只有一件事兒。」
他不老實起來。
姜琳哎呀一聲,按著他的肩膀撐起身體,「老實點。」
程如山把唇移開一點,「好。你說。」
「在咱倆婚姻存續期內,你不許出軌……當然,我也不許。」
程如山:「出軌?」
姜琳:「就是你不許背叛我找別的女人。」
程如山驚訝地看著她,「我讓你覺得不忠誠了嗎?」
姜琳:「不許打岔。」
程如山閉嘴。
「你以後如果喜歡別的女人,你要跟我講,我會主動和你離婚,絕不糾纏。反正你絕對不要想吃著碗裡瞧著鍋里,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改革開放以後,經濟越來越發達,程如山這樣有想法又能幹的人肯定會闖出一番事業,他這樣的好相貌再有身份地位,肯定有不少女孩子前赴後繼。
哪怕他現在對她好,也許以後膩歪了,三年五年七年十年,出現更好的難保會動心。
想到這裡,她心針扎一樣。
八九十年代多少洗頭房、洗腳房多少那個區的,專門為這些離家在外的男人們服務的,不要太周到!
他長時間在外跑運輸肯定會寂寞了有需要了……如果他敢去一次,她就不原諒他!
她記得曾經看過一篇文章,說愛情讓人自私,讓人恐慌,一旦愛上誰,就會想要了解更多,掌控更多,限制更多,就會擔心有的沒的,患得患失。她希望自己不要變成那樣的人,所以她要和他說清楚,這是底線不能踩,一旦踏過不管她多愛他,她也會踹了他!他別想像別的男人那樣,以為出去玩玩不當真,過日子還是和家裡老婆,不行的!
程如山幽暗的眼睛裡有光,寫著他的不滿,他只注意她想跟他離婚。
離婚?你休想。
「你都不說你肯定不會!」姜琳瞪他,他居然不吭聲。
程如山委屈:「你讓我不許打岔。」
他直接翻身將她壓在被子上,吻得她眸光如水,再也沒空想那些有的沒的。
當她抵受不住的時候,他咬著她的唇輕聲道:「琳琳,你看咱倆的事兒,只有面對面或者我抱著你你靠著我,永遠沒有我背對你的時候。」
她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眼角都無意識地沁出淚珠,找不回自己的理智。
「我只對你有需求,不管身體的還是感情的。除了母親媳婦兒和女兒,其他的女人,在我眼裡和男人沒區別。我對她們既不會有感情的需求也不會有身體的需求。年輕氣盛的時候如此,以後自然也如此。而你——」
他頓了頓,卻不說,只是用行動告訴她他有怎麼迷戀她需要她。
他現在甚至都不確定,如果她背叛他,做到什麼程度,他才會真的生氣,因為他設想了很多情況,他已經無法對她絕情。
他不懂什麼是情,卻在不知不覺中對她用情已深,這是一種無法用理智解釋的事情,他也只好順其自然。
反正她是他的女人,再怎麼愛,再怎麼寵,也不過分。
只是他太放縱自己的感情,無法抵擋她對自己的吸引力,最後就是現在這樣她扯著他的耳朵跟他又求饒又威脅,「程如山……咱們一輩子還長……長得很……」
「今天稍縱即逝……咱們要珍惜每一天……」
姜琳:……每一天,你做夢吧!
……
第二天一早程如山起來,閆潤芝和程蘊之已經起來準備做早飯。
閆潤芝:「冬生,寶兒娘徹底好了吧?」雖然昨晚上姜琳表現就很正常,她還是有些擔心。
程如山點點頭:「沒事了。」
閆潤芝一塊石頭落了地,「幸虧好了,要是寶兒娘有個三長兩短,我非去和他們拼命不可。哼!」
程如山揉揉她的肩膀,讓她不要生氣,又看看西間,問:「文生沒事吧?」
閆潤芝:「沒啊,好好的,我瞧著更懂事呢?」
現在文生說話,讓人覺得他像個十歲孩子。
程如山:「這是好事,你們多留意著他,有什麼變化告訴我和琳琳。」
「你放心吧。」
雖然昨晚很累,姜琳一覺醒來卻神清氣爽,當然還要忽略腰酸腿軟。
姜興磊趴在門縫,「姐,你沒事了吧?」
姜琳打了個哈欠,「沒事,我有什麼事兒?對了,你別告訴爸媽這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