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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靠山就需要出錢、出力、出人。
「盯著他。」要盯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尤其熟人,所以程如山從別處借了幾個人,別東山直接聯繫,不經過其他人的手,就不會被輕易泄露。
別東山去安排,程如山收拾一下去看姜琳。
這陣子他和姜琳都比較忙,姜琳隔三差五就出差,要麼就睡在工地那裡。施工關鍵時刻,都需要工程師以及拍板人日夜釘在那裡,就怕出問題不能及時解決。
程如山一般會安排時間去看她,大寶也會帶著文生、小寶寶生去給她送好吃的。
程如山自己開車去了工地附近的簡易工裝房,姜琳和其他人一樣,並沒有搞特殊。
即便如此,外人看起來她依然神采奕奕,水靈靈的不見半點疲態。
蘇行雲等人對程如山出入他們工地已經習以為常,「程哥,晚上我們吃火鍋,你要不要一起?」
程如山笑道:「有肉嗎?沒有我去買。」
章邵鵬拎著一隻雞和兩條魚過來,笑道;「現成的。姜院長說要吃酸菜魚,我們弄來一些酸菜,做個酸菜涮魚片試試味道。」
現在他們三個是省建集團的技術部鐵三角,關係好得很。三家人都比較熟悉,時常一起聚會。
熬雞湯做鍋底,涮各種蔬菜吃,再另外開一個小鍋煮酸菜涮黑魚片。魚是程如山幫忙片的,片片薄得透明,一燙即熟,吃起來又鮮又嫩,好吃得沒話說。
姜琳吃了一碗魚肉加一碗煮粉絲就飽了,過了三十歲以後她比較注意飲食,晚上七分飽,不暴飲暴食,飯後散步消食,絕對不能囤積脂肪留下小肚腩。
吃過飯,程如山陪姜琳去散步。
蘇行雲和章邵鵬還在吃,一邊吃一邊喝酒,順便八卦一下。
章邵鵬:「你說程局那麼忙,還有功夫來陪姜琳散步啊。」
蘇行云:「你要知道,當年他來省城紮根可是為了陪媳婦兒讀書呢。」
章邵鵬有些說不出話來,吸溜一口吸飽了雞湯味兒的粉絲,才道:「這輩子也沒見這麼慣媳婦兒的。人家都是慣孩子,程局也算特立獨行。」
蘇行云:「程局也慣孩子,不過他們家更慣媳婦兒。你也不是沒見大寶兄妹三個,一個比一個會寵媽。兩天不家去,他們就來給送好吃的。那天我還看見,大寶給姜琳錢。說什麼……」
他往外看了一眼,章邵鵬湊近了,「說什麼?」
蘇行云:「大寶說『我買衣服他們都說不好看,還是你自己買吧。』」
章邵鵬嘴巴都閉不上了,「你……真的?」
「那還有假?我和你說,大寶小寶賺錢,比咱們多。他倆還給寶生買了一塊歐米伽。」
章邵鵬瞪大了眼睛,「真的?」
蘇行云:「……寶生來好幾次,你沒看到她戴著?」
章邵鵬:「我以為就是一塊表嘛。」小丫頭戴表就夠讓人羨慕,還帶外國貨!可寶生從來沒當回事,也並不格外珍惜,所以他跟本沒想過那是很貴的洋玩意兒。
他感覺再也不能直視寶生了。
工地這裡是拆遷的一片棚戶區,修路、蓋樓同時進行,探照燈十幾米高,照得路上亮堂堂的。
還未進入盛夏,夜風帶著絲絲涼意,混著塵土,並不是很好聞。
姜琳一路走給他介紹一下這邊以後的發展趨勢,程如山聽得津津有味。
八點,姜琳道:「時候不早了,你回去吧。等忙完這陣兒我就能休息一段時間。」
現在是建設的密集區,一直休息是不可能的,搞建築的並不是升職就能放手不管圖自己輕鬆,她還是需要過問每一個項目,生怕出現任何不可掌控的問題。
程如山:「我在這裡陪你。」
姜琳:「這裡太簡陋了。」
程如山攬著她的腰,「媳婦兒對我可能有誤會,我並不是享福長這麼大的。」
再說她能住,他就能住。
姜琳笑起來,他總是想和她同甘共苦,只要她辛苦卻又不肯搞特殊,他就一定要來仔細體會一下。她道:「這附近有招待所的,我們去那裡住。」
程如山依然不肯去招待所,只說要住在那裡,連姜琳說回家也不好使。姜琳看他鐵了心要享受工地粗糙生活,也就由他,反正 他是風餐露宿過的人,現在當程局也沒能讓他忘懷過去。
還不到睡覺時間,姜琳就讓他開車帶自己去看看呂航。
她之前出差,一回來就聽說呂航跟何亮的事兒,顧不得休息就去探望,她得給郭艷秋打打氣,免得郭艷秋太低沉。
程如山開車帶她去醫院。
何亮當時失血過多,輸血以後恢復很快,回來沒幾天就出院。他出院後得了一個月的假期,不需要上班,他就幫別東山、賀長江等人查案子。
雖然抓了那五個混子和王猴子,何亮依然覺得憋屈窩囊,有一種老子牛逼這麼多年,突然被幾個無業混混給弄死的憋屈感。
他寧願死在洪水、泥石流、地震或者大火救災中,也不能接受被幾個劫路的混子打死。
所以哪怕已經破案,他還是意難平,跑出去繼續忙活,絲毫不管大夫說他需要多休息。
姜琳和程如山走進病房,郭艷秋正在輔導郭生寫作業。
白天呂航的媽媽爸爸陪床,晚上郭艷秋過來。郭生一下子長大很多,非常懂事,每天按時上學,放學就來陪爸爸,一邊寫作業還給呂航講講學校的事兒。以前他最討厭上學呢,小小年紀就會用諸如「你自己學習都不好,幹嘛非逼我上學」的理由來反駁呂航,給呂航氣得嗷嗷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