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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航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誰啊,他自認是個混子啊。
當年連讓卞海濤和姜琳去紡織廠工作,三人處對象的混帳話都說得出來。後來更是看見誰漂亮就瞅著人家這個眉毛像琳琳,那個鼻子像,誰輪廓像,非要把人家看膩歪才拉倒。
現在有江靈這麼個奇特的存在,他自然非得好好看看不可。
他今兒就是奔著她來的啊。
他聽人家說省大有個校花江靈,長得和建築之花姜琳可像了,就差拿腦袋打賭 是姜琳翻版,然後無一例外都要跟一句,但是江靈更年輕、更水嫩、更才氣、更……
呂航就非常來氣。他一個外校人員都聽了不下十遍,那省大得傳成什麼樣了?琳琳整天聽人家這樣說,能高興嗎?心情能好嗎?能好好養胎嗎?這不是戳人眼珠子嗎?
什麼人啊!
為這事兒,他可是特意給程如山打電話請示過的。
當時他電話里說「程哥,琳琳在學校被欺負了,你知道不?」
電話那頭程如山的聲音一沉,都冷上三分,「怎麼回事?」
呂航就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很像但是」的事兒。
那頭的程如山初聽完似乎並不感興趣,「我媳婦兒是獨一無二的,哪那麼多像?我從來沒聽說過。」
「程哥,你來去匆匆,誰會跟你說這些小事兒啊。」
他巴拉一通那些人如何如何說很像但是姜琳不如的話,聽著特刺耳,他覺得他們故意踩姜琳捧別人的。
程如山沉默一瞬,「那你去看看。」隨即又補充道:「好好看看,是模樣像,還是打扮像。」
呂航立刻領會程哥的意思:如果是模樣像,那是有底子的踩人上位,如果並不是很像非要說像,那就是惡意踩人上位,不用客氣!
「程哥,你就瞧好吧!」
雖然程如山什麼都沒說,他卻覺得已經接受其鄭重其事的委託。
現在他仔細看過,放心了,她倆根本不像,別人那麼說不過是故意製造話題吹捧江靈而已。
他被江靈罵也不生氣,反而笑道:「你別扎這個髮型,像個老婆子,不如琳琳好看。」
江靈被他氣得一把扯下發繩砸在他身上,「你他媽的神經病吧!」
她越生氣,呂航笑得越歡快,「還有啊,你這個眉毛用什麼剃的?我看你眉毛本來不是這個形狀,你颳了以後才有點像。不過人家姜琳眉毛長得是真好,又黑又長,一根雜毛沒有,襯得眼睛又水又亮,真是漂亮。」
他才四目相對那麼看過,非常有發言權。
江靈簡直被他氣得要吐血,揮手就朝他扇去,「你算老幾!」
呂航抬手抓起一旁的畫架,「啪」一聲,江靈的手狠狠地打在畫架上,疼得她感覺腕骨斷掉一樣,當時就慘叫一聲,眼淚嘩嘩的。
呂航笑得三分邪氣,真一副痞子樣。
郭艷秋打那是他讓的,覺得欠了她的,他又不欠江靈的,憑什麼讓她打?他敲敲畫板,「都注意了啊,以後別覥著臉整天說你們班這個人長得像姜琳,一點都不像!誰給你們的大臉,噁心人麼這不是!」
江靈被他氣得臉色煞白,哭得梨花帶雨一樣,話都說不出來。
班上男同學立刻打抱不平,指責呂航,只是他強壯有力又會打架,他們不過是文弱藝術生,倒真不是對手。
女同學卻沒有為她出頭的,反而都抱著看熱鬧的態度。畢竟江靈的專業水平在班裡中下,卻因為校花的名頭拿到最好的資源,誰不氣?而且她這個校花名頭怎麼來的,別人不知道,她們會不清楚?
從一開學大家都不認識姜琳,江靈身邊就散布出她長得像省大建築之花,但是更……她一邊嘴上不高興人家說她像,一邊卻享受這種稱呼,並且迅速以此打開省大交際圈,拿到更好機會。
她在外面維持最美校花、最美畫家名頭,在班級名聲並不太好,也就一些男生們為她打雞血。
呂航嘖嘖幾聲,瞅著江靈道:「行啦,哭起來更不像。姜琳的牙齒又白又密,小小的特別可愛。你看你的牙,七歪八扭大的大小的小一點也不整齊,牙齒還黃!」
「你有毛病啊,長得像也不是江靈的錯,人家姜琳沒說什麼,要你來強出頭獻殷勤?你這是對江靈的暴力傷害你知道嗎?」幾個心疼江靈的男同學紛紛指責他,好幾個摩拳擦掌就是不敢衝上來。
呂航:「我本來就有毛病啊,我也沒說我是好人啊。你們也沒經過人家姜琳同意就說這個人長得像她,我看著不像就得叫你們知道知道,我很、不、高、興!」
他用手指挨個點著那一圈想替江靈打抱不平的男人,「你們眼瞎?她好看就說她好看,你誇她賽貂蟬、七仙女沒人管,幹嘛要踩著我姜琳捧她?什麼叫很像很像就是比姜琳年輕好看?你們是有毛病?哪裡有姜琳好看反正老子今兒把話撂在這裡,要是再讓我聽見誰說她是小姜琳,長得和姜琳像,我特麼的就賴上誰,從早到晚地盯著他!都特麼的給我聽好了!」
他聽見有人說「江靈長得和姜琳可像了,比她更年輕好看」,他就不爽!他就無賴了,他就流氓了,能怎麼滴吧!
不服氣干架啊!老子就不怕呢!
打不過程哥,還打不過你們這些軟腳蝦!
同學們被他的言論給震驚了,一時間都沒有辦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