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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正廳里,各個學子誇讚起陸嬌來:「雲謹兄,嫂子當真是少見的奇女子,不但有本事還有能力,關鍵還長得好。」
「是啊,一點也不像鄉下出身的人。」
「對了,嫂子身邊的兩個女人是府上的丫頭嗎?」
謝雲謹微微的點頭:「是的。」
他話剛落,身遭有人朗聲開口道:「雲謹兄艷福不淺啊。」
這話就差明著說,謝雲謹日後會把兩個丫頭收為已用。
謝雲謹聽了這人的話,眸色說不出的冷,不過也懶得和這些人爭辯這些事。
陸嬌並不知道正廳里男人們的話,她帶著馮枝和阮竹出了正廳後,吩咐阮竹道:「你去鄭家,把寶珠和鄭妙接過來。」
她總覺得鄭志興先前的樣子有點兒不對勁,而且祝寶珠是個愛熱鬧的性子,按照道理,今天應該會來謝家作客才是,她沒來,說明發生了什麼事。
之前陸嬌曾帶阮竹去過鄭家的租房,阮竹是知道的,所以她應了一聲轉身往外走,陸嬌則帶著馮枝去後廚那邊查看廚房裡的情況。
花嬸和邱婆婆柳安等人正在忙碌,看到陸嬌過來,幾個人忙過來和陸嬌說話。
「娘子,還有什麼吩咐?」
陸嬌看了一下廚房的情況,擺手道:「你們忙吧,我就是過來看看。」
她說著帶了馮枝幫忙。
廚房裡的人已經習以為常了,她們家娘子是隨心所欲的人,閒了能幫著做飯,收拾院子,從不擺譜,也不端著身份。
陸嬌一邊做一邊和廚房裡的幾個人說話:「多做兩道肉菜,今天來的學子之前都住在客棧里,伙食不是太好,所以今天的宴席以肉食為主。」
花嬸立刻笑著應聲道:「好的,娘子。」
陸嬌帶著馮枝忙了一會兒,阮竹過來叫陸嬌:「娘子,我把祝娘子娘倆帶過來了。」
阮竹說完張嘴又想說話,不過又住嘴了。
陸嬌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祝寶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問道:「怎麼了?」
阮竹忍不住發火道:「祝娘子半邊臉腫了,嘴角都流血了,我看著覺得她好像被人打了。」
被誰打了?阮竹沒說,不過廚房裡眾人都有猜測,不會是被鄭家公子給打的吧?
陸嬌臉色微微變了,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起身洗了手轉身往東院的花廳走去。
後面馮枝和阮竹趕緊跟上去。
一行人剛走到花廳門前,就聽到花廳里,鄭妙怯怯的聲音傳了進來。
「娘,你疼不疼?妙妙給你揉揉。」
祝寶珠的聲音低低的傳出來:「娘不疼,沒事的。」
「娘,爹爹他太嚇人了,妙妙害怕。」
祝寶珠伸手抱住女兒,母女二人哭了起來。
門外,陸嬌帶人走了進來,祝寶珠聽到動靜,抬頭望向陸嬌,看到陸嬌帶著馮枝和阮竹進來,祝寶珠趕緊擦眼淚,然後低頭給鄭妙擦眼淚。
陸嬌一走進來就看到祝寶珠的臉腫了起來,臉上隱約可見指紋,她的臉確實是被人打了,不出意外打她的人是鄭志興。
陸嬌忍不住問:「寶珠,你的臉怎麼回事?」
祝寶珠立刻扯唇笑著回道:「不小心撞到了牆角撞腫了,沒事沒事的。」
誰知她話剛落,身邊的妙妙大聲的回道:「陸姨,是我爹爹打的,他打我娘。」
鄭妙在謝家幼兒園待了好長時間,對陸嬌很有些感情,所以一聽到陸嬌問話,她就大聲說了出來。
祝寶珠下意識的想捂鄭妙的手,鄭妙已經跑到了陸嬌面前,她抬頭望著陸嬌說道。
「陸姨,爹爹他好嚇人,我害怕。」
陸嬌忍不住蹙起了眉,祝寶珠趕緊起身過來拉鄭妙過去:「陸姐姐,沒有的事,你別聽妙妙瞎說。」
陸嬌嘆口氣,說道:「行了,你也別解釋了,我知道怎麼回事。」
陸嬌說完走到祝寶珠的身邊坐下望著她說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事?」
祝寶珠不明所以的掉頭望著一側的陸嬌:「什麼,什麼意思?」
陸嬌淡淡的說道:「他都出手打你了,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以後會一不高興就打你出氣,難道你要一直忍著嗎?」
祝寶珠聽了陸嬌的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然後搖頭否決:「不會的,相公他不會再打我的,他跟我保證過了,不會再打我,之前就是心情不好才會出手打我,他都跟我認錯了。」
陸嬌望著祝寶珠,沒有再多說什麼,這是鄭志興和祝寶珠的事,她是不好插手別人家的事情的。
「如果你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祝寶珠聽了陸嬌的話,立刻用力的點頭:「我知道了,陸姐姐。」
陸嬌吩咐馮枝把鄭妙帶去和四個小傢伙玩,她呢回房取了藥出來,給祝寶珠敷臉,一會兒功夫,祝寶珠的臉就不那麼難受了,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祝寶珠忍不住誇讚陸嬌:「陸姐姐你真厲害,這藥一敷到臉上,就不疼了。」
「嗯,一會兒就不那麼腫了,以後小心點,他要是再打你,記得跑遠點,別讓自己和孩子吃虧。」
別的她沒再多說,總不能勸人家和離吧。
祝寶珠聽了陸嬌的話,心中酸澀,不過笑著說道:「我知道了,陸姐姐放心吧。」
陸嬌望了她一眼,發現她眉宇間不知什麼時候攏上了淡淡的哀愁,曾經天真爛漫活潑開朗的女人,不知不覺間被磨滅了那份率性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