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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向她,手中的武器倒是握得極緊。
拈花見這氣氛著實緊張,笑了一聲,緩和氣氛,「不必這樣緊張,大家看著都不是好人,何必分個一二三四五?」
眾人:「……」
「各自的事要緊,現下時間不多,我們當做沒看見彼此,各做各的事豈不更好?」
院子裡一陣靜默,僵持了一陣,片刻後所有人都收了刀,四下散去。
時間不多,拈花也連忙往上一躍,在屋頂上飛掠而去。
魔宮幾千個宮殿,魔主每一夜都會換一個地方住,要想知道他住在哪裡,根本不可能,找更是難如登天。
心魔是魔主最看重的,找到心魔才是關鍵,她自有辦法讓它說出來。
拈花幾個飛躍,往白日打聽的宮殿而去,到了屋頂上,小心揭開一片瓦,下頭宮殿卻是尋不見人。
別說心魔,鬼影都沒有。
拈花將瓦片重新蓋回去,換了好幾處,才找到一絲蹤跡。
這處一打開,裡頭隱隱約約飄來了熱氣,下面是層層疊疊白色紗簾,是一個巨大的浴池。
拈花一臉懵,這玩意兒還能泡澡,它有什麼可洗的嗎?
她匪夷所思,低頭仔細看去,裡頭隱約間好像坐著一個人,只是煙氣太大,看不清模樣。
心魔無形無像,如今看著竟是一個男子,似乎還是一個很出挑的年輕男子。
底下突然有人破窗而入,直接撲向那心魔,「將心魔給我!」
那人不慌不忙,伸手為掌似乎吸取了什麼,轉眼間,進來的魔修便軟倒在地。
拈花瞬間頓住,這心魔倒不似往日那般好對付。
她視線才落在別處一刻,再回來心魔已經不見了,她連忙低頭看去,突然一股勁氣往上襲來,直接衝破了她這處瓦片。
拈花連忙抬頭避開這股勁,身子卻直接掉下,栽進了浴池裡。
拈花生生嗆了一口水,水裡突然一股勁襲來,沖她迎面擊來。
拈花當即施法而去,巨大的氣流在水裡衝撞起來,其起了巨大的水花。
拈花趁著水花而起上了浴池,看見了屏風上面的衣衫。
不穿衣衫都如此難對付,穿了還得了,拈花當即上前,拿過屏風上的衣衫,閃身避進層層疊疊的紗簾里。
那人一擊不中,起身去拿衣衫,卻撲了個空。
拈花拿過手中的墨色衣衫,頗有幾分得意,「心魔,幾日不見,倒是讓本尊刮目相看,你去哪裡找的殼子,還學會了穿衣衫?」
那人動作頓住,殿裡莫名一陣壓抑,靜得讓人不敢說話。
拈花沒有時間跟它多耗,直接把他的衣服剪成碎片,「告訴本尊,你們魔主在哪裡,否則本尊讓你灰飛煙滅!」
裡頭那人聽到這話,陷入了無限的沉默,片刻後,忽然很低地說了一句,「你來清理門戶嗎?」
拈花聽到這聲音微微一頓,這聲音壓得太過低沉,像是故意掩飾,但語氣卻莫名像那個人。
拈花有些沒反應過來,突然之間,一股靈氣場橫空而去,所有的火燭瞬間被熄滅。
那人突然從一旁襲來,伸手掐向她的脖子,像是要殺她,速度快的很詭異。
拈花心中一凜,面罩被他抓了正著,當即轉身往窗外而去,卻被身後襲來的人,一把抓住衣領,似乎帶著極大的怒氣,強行將她拽了回來。
拈花沒站穩,反手一抓他光滑的肩膀,沒抓住,直接往前一個蹌踉,臉撞上他的胸膛,唇下觸感溫熱,碰上了一顆凸起的東西。
那人動作生生頓住。
拈花:「……」該死的,嘴巴好像親到了他的點點……
拈花一時無語凝噎,趁他不備,狠扇了他一巴掌,「不要臉,不能穿上衣服再打架嗎?」
那人挨了一巴掌,突然推她到了後頭,撞上了後頭的架子,上頭的東西乒桌球乓落了一地。
這般壓來,身子難免靠近了許多,她臉上落著他濕透的烏髮,一滴滴水落在她面上,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氣,男子的清列氣息無法躲避,在黑暗的空間裡曖昧不清。
甚至感覺他的唇和她的靠得很近,輕輕一動就撞上,他沒動,炙熱的呼吸卻像是在親她的唇。
拈花微微側頭,莫名有了一絲熟悉,「攻玉?」
那人聞言卻是無聲,抓著她的手腕越發用力。
拈花不確定是不是他,背上越發吃疼,這種悶不吭聲的人最狠,一句話不說,她就吃了不少虧。
早知道就不該把他的衣衫弄碎,這般,怎麼樣都是他在占她便宜。
外頭傳來動靜,有侍衛往裡面跑來,「大人,可是有事?」
時間緊急,與他鬥法,恐怕不能馬上脫身。
拈花當即伸手摸向他的胸膛,他身子明顯僵硬。
拈花摸到兩個點點之後,用力一掐。
那人吃疼悶哼一聲,手下鬆開。
她當即一掌擊去,轉身在人進來之前,躍窗奔逃而去,匆匆忙忙回了住處,屋裡同行都已經回來躺下,像是不曾出去一樣。
外頭吵鬧聲傳來。
拈花連忙往床上一撲,飛快蓋上被子。
看守進來,見他們都在,又匆匆忙忙去別處搜查。
同屋子的人紛紛起身,脫夜行衣的脫夜行衣,摘面罩的摘面罩,各自幹著自己的事情,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