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蓀鴛鴛一臉認真,「那自然厲害,你們都是後進師門的,不知曉往日,我師父先頭本就是仙門第一,實力可不同一般,區區上古妖獸豈是我師父的對手,莫說我師父,便是我大師兄,那妖獸也是每日跟他點頭哈腰的!」
一旁的女弟子連連點頭,羨煞不已,這話頭自然而然就轉到了柳澈深身上。
不過就算蓀鴛鴛沒提到柳澈深,那話頭還是會自然而然轉到柳澈深身上,這是人性使然。
一個女弟子靠近悄悄問,「你師兄好像話很少,他平日和你們也這般話少嗎?」
蓀鴛鴛當然知道她是問柳澈深,這些日子已經有很多女弟子問她師兄的事了,她想起來臉微微泛紅,「少時是有說話的,只是現下大了,倒不知該說什麼。」
「恐怕是生疏了,你們是師兄妹,過幾日就會好些,哪像我們,雖也是師兄妹,卻隔得這般遠,連上前說話都不敢。」
這倒是引來了一堆共鳴,「他這樣謫仙般清冷的人,與他說話,還真得鼓足了勇氣。」
「什麼謫仙般的人,也不過表面瞧著正派,私底下還不是和自己的師父暗通款曲!」前面經過的女弟子聞言突然嘲諷道。
周圍弟子聞言皆是一愣。
蓀鴛鴛聞言柳眉倒豎,一拍桌子站起身,「你說什麼混帳話,你再敢污衊一句試試?!」
旁邊的女弟子連忙起身拉蓀鴛鴛,指責對面的女弟子,「子韻,你怎麼如此說話?」
「我說的都是實話,別看她師父和師兄一個比一個清冷,可私底下不知這麼苟且,師徒二人同睡一榻,簡直叫人不堪直視。」
蓀鴛鴛氣得不輕,想要上前卻被同行弟子拉著,「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是千蒼長老親口說的,我師父也在,現下都已然叫了你師兄一同去掌門那處問話了!」子韻說著冷笑出聲,聲音擲地有聲,「女師男徒,同床共枕三年,不知私底下做了多少苟且之事,你若不信,便去問你師父!」
這話一出,周圍皆是安靜。
倒也不是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三年時間都待在玲瓏陣里,還只有男女二人,哪怕是師徒,也多少讓人猜忌,這若是真的,那可真是天大的醜事!
蓀鴛鴛聽到這話氣極,周遭的弟子竟然都默然不語,沒有一個替她說話。
蓀鴛鴛心中又怒又急,「你等著,倘若我問來,我師父和師兄不是這樣說的,我就……就要你好看!」蓀鴛鴛說完,提起裙擺,直接跨過前面的書桌出了修心院,直奔拈花那處。
拈花還在院子裡散步,從玲瓏陣里回來,她還有些許不適應,畢竟往日那屋前田裡都種滿了吃食,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現在這院子裡就只有花花草草。
好看是好看,但不頂飽,讓人平添一種荒涼感。
「師父!」
拈花嘆氣搖頭,突然被這一聲尖叫嚇得一個激靈,轉頭就看見蓀鴛鴛從遠處跑來。
拈花被嚇了一跳,如果不是看在這張頂級美人臉的份上,她真有可能把這逆徒按在地上好生胖揍一頓。
成日一驚一乍,是想早點送走師父嗎?
蓀鴛鴛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跑近,「師父,有人在背後中傷你和師兄!」
拈花微微一愣,「中傷什麼?」
她這一步都還沒邁出去,就開始來事了?
蓀鴛鴛都有些說不出口,支支吾吾半天才開口,「說……說你和師兄在玲瓏陣里三年,不顧師徒之別,行了亂倫之事。」
拈花:「……」
荒謬!
就柳澈深那避嫌千里之外的架勢,就是跟她關一起三十年,都不可能出現這種事。
拈花覺得說這話的人,也是閒得蛋疼,「說這話的人在何處,可是吃飽了撐的?」
「子韻說的,說是千蒼長老親眼看見,她還說師兄已經被叫到掌門那處問話了。」
千蒼?
拈花還在想,垂花門外已經來了弟子,恭敬請道:「弟子見過師叔祖,掌門有事相請。」
這什麼事,自然不必說了。
千蒼這個淡吃蘿蔔咸操心的老頭,真是喜歡給她找事。
…
偌大的殿中人不多,但是氣氛卻格外凝重。
柳澈深站在殿中,未曾言語。
前面的千蒼對著掌門一臉沉重,「師徒二人這般不避嫌,簡直不成體統!」
掌門聽到這話,伸手撫了撫白須,「暫且等拈花來此,好生尋問清楚先。」
千蒼是連連搖頭,「我與如致親眼看見,當真是荒唐胡來。」
付如致聞言未語,似乎也覺得不妥。
「怎麼就荒唐胡來了?」門外傳來的女子聲音,清冷之間帶著淡然,拈花人還沒到,聲音就進了殿中。
柳澈深微微垂眼,眼睫微動,似不敢看。
千蒼看見她進來,當即指責,「你還要問,你與弟子同榻而眠,不知羞恥為何物!」
「怎麼就同榻而眠了,我與弟子乃上下一榻,長老那時並未看清,何來羞恥?」
「上下同榻也是荒唐,他這般大了,你怎能讓他和你同睡一屋!」
「修仙之人清心寡欲,我既為他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哪有長老這般多的荒唐想法?」
千蒼氣極,「我荒唐?明明是你荒唐,你知不知道此事若是傳出去,旁人如何看我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