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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
拈花嘴快回答了,想起那日就有些面紅耳赤,原來他那個時候就有這樣的心思,還看不該看的地方。
她那時還以為他只是長大了,畢竟頂著這張清心寡欲的臉,實在看不出來能做出這種事?
拈花面上有些發燙。
柳澈深似乎也想到了,低頭看向她,眼裡帶起莫名的笑意。
他越是這樣笑,拈花越不敢與他對視,她早知道他生得好看,如今這般距離,心跳得厲害。
「師父,弟子很愛你。」
拈花聽到這話面上透紅,頭埋在他懷裡,「夫君,我也愛你。」
柳澈深聽到這話一頓,抱著她的手微微一緊,「師父同意和我成婚了。」
拈花面上發燙,「還叫師父。」
柳澈深聽到這話看著她許久,像是不敢相信,他當即高高抱起她,「娘子可不許反悔。」
拈花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高興,一時心頭都滿了起來,「自然不會。」
柳澈深滿心歡喜,抱著她根本不想鬆手,「我看了好幾個日子,都很好,回去讓你看看。」
這麼快就知道什麼好日子,莫不是每日都看著?
拈花滿心甜蜜,她同意成親,柳澈深不等多少時日就準備好了,只是成婚沒多久,問題就出現了。
柳澈深倒是一如既往的體貼,只是床第之間的事卻沒再行過,以他以往的性子,這根本不可能。
拈花問過身邊的鄰居,還查閱了些書籍,可惜鄰居告訴她,她這夫君看上去就是清冷絕塵的神仙模樣,對於此事不熱衷,也是正常的。
那書上也告訴她,有些男子是天生性冷淡,並不奇怪。
這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倒是可以這樣解釋,可是柳攻玉不可能。
他往日對於這件事有多熱衷,她可看得明白,她那些時候可差點被他弄虛了,如今竟是同床共枕都不碰她,尤其是昨日,她勾引他,明明他都要忍不住了,卻在最後硬生生停了,起身去外頭沖了冷水澡。
拈花難免也有些不開心,便沒有再理他,背過身去自己睡了。
她想起昨日,就想不通,隨手餵了水缸里的錦鯉,踢了踢坯疇胖嘟嘟的小屁股,「去把水瓢拿來。」
坯疇還在吃烤雞腿,聽到這話一陣憤怒,氣得哼哼唧唧轉身去拿水瓢。
拈花拿過水瓢,正準備舀水澆柳樹,外面有人推門進來。
他回來了。
拈花一看見他就莫名來氣,當即放下水瓢,轉身往屋裡走去。
柳澈深走進來,見她不開心,在她面前蹲下,拉過她的手,開口溫柔得不像話,「怎麼了?」
拈花聽到他這樣問,當即委屈起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柳澈深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師父為何這麼說?」
「你到如今還叫我師父,是不是真的把我當師父尊敬了?」拈花有些不開心,掙脫他的手。
柳澈深聽到這話忍不住一笑,伸手輕輕摸向她的肚子,「我要是將你當師父尊敬,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來的?」
拈花聽到這話一頓,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什麼?」
柳澈深見她一臉茫然,握住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指尖,話間寵溺,「你連自己懷了身子都不知道?」
拈花聞言都有些恍惚,難怪她這陣子情緒如此不穩定,原來是肚子裡揣了個小玩意兒。
她一想到自己還為那檔子事不開心,瞬間有些難為情,好在剛頭沒有說出來,否則真是沒臉見人。
柳澈深看著她許久,起身靠近她,輕輕親向她的唇瓣,頗有些流連,「師父別勾引我了,弟子忍得難受。」
拈花當即面上通紅,伸手推了他一下,「別胡說,我才沒有。」
柳澈深被她微微推開了一些,看著她眼裡帶笑,卻沒有說話,顯然一清二楚。
拈花越發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耳根都紅了,「你別這樣看我。」
「師父,鴛鴛來看你了!」外頭傳來了聲音。
柳澈深看向外面,微微斂眉。
蓀鴛鴛很快就跑了進來,後頭恆謙也跟著,「你慢點,別驚到師父。」
蓀鴛鴛可顧不了這麼多,當即往她這邊來,「師父,你看看我給你帶來了好多好吃的,都是別處沒有的。」
柳澈深看著她黏著拈花,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到了拈花要午睡的點,便要帶他們出去。
他出門一轉身,和煦的神情就淡了許多,「不要總來,衡山的事物不繁忙嗎?」
如今他們算是隱居在此,根本沒有幾個人知曉他們的蹤影。
魔界也只有賀大人領著心魔找到了這處,不過柳澈深不想再與魔界有過多的牽扯,不曾理會。
賀大人也沒有勉強,始終尊他為魔主,魔界也至始至終都認他為主,即便他從來不回去。
除此之外,便只有這兩個煩人鬼。
蓀鴛鴛自然不肯,「你別以為師父嫁給了你,就是你一個人的,她還是我們的師父呢,我們自然隨時都可以來看他。」
柳澈深聞言沒有說話,也不曾理會。
蓀鴛鴛見他這般神情,當即開口,「你可不要打什麼壞主意,我已經將兩個世界改到一起,書也已經撕了,再沒有人能改一筆!」
柳澈深聽到這話,抬眼看著蓀鴛鴛,難得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