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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要屠殺仙門嗎?
恆謙也肯定必死無疑。
拈花思來想去半天,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乾脆狠心咬牙,走到床旁坐下,「你來罷,你說的,就一回。」
柳澈深似乎沒想到她真的會答應,站在原地默看了她半響,才緩步往這邊走來。
拈花見他走進,越發緊張,手捏著裙擺,都有些不敢看他。
「師父,你想清楚了嗎?」
「自然想清楚了……」拈花被問得心頭有些不安,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你記得輕一點,上回都把我捏青了,著實很疼。」
拈花要求還沒有說完,柳澈深就已經俯身吻了過來,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拈花沒能坐穩,直接被他壓得往後倒去,有些被他嚇到,連忙伸手去抓他的前襟,偏過頭避開他炙熱的親吻,「輕點輕點!」
柳澈深薄唇微微離開了些許,聲音都有些低啞,似乎是勉強分了心神回答她,「知道了。」
他說著,微微支起身,輕輕解她衣帶。
拈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即便得到了他的承諾,也還是心口慌慌的。
她躺在被子上,看著柳澈深解她的衣帶。
他的手生得好看,皙白修長的手指輕輕繞過那白色的衣帶,慢慢拉開,周圍很靜,似乎都能聽見衣帶解開的聲音。
拈花纖細的睫毛輕輕一顫,難得有幾分脆弱,摩挲過的唇瓣泛起了紅,顯得嬌嫩欲滴,任人採摘。
因為慌張,不經意間發出了些許細小的哼聲,像是緊張,又像是勾引。
柳澈深解到一半,呼吸瞬間一重,沒耐住俯身過來吻她,手上的動作急了許多,完全沒了耐心慢慢解,只用力去扯,連帶拈花的腰間緊了幾分,一時間被他弄得越發緊張。
拈花嘴被他堵得嚴實,頗有些含糊不清,連忙伸手去抓他的手,「嗯別扯……慢慢解……」
可下一刻,衣帶「啪」地一聲,徹底被拽斷了。
他的動作也隨之失去了控制,親吻越發用力,一下一下親吻,燙得她有些承受不住,像是在點火。
拈花感覺又熱又緊張,連呼吸都有些亂了,腦子裡都是昏昏乎乎的,尤其是對上柳澈深意亂情迷的那張臉,心口都莫名慌跳起來。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表情,往日見的再多也是冷淡的神情,如今卻這般放縱惑人,多看一眼都能被他拉下慾海。
拈花一時間又羞又臊,閉上眼不敢看他。
可閉上眼睛,感覺卻更明顯了,他的呼吸格外燙人,隨著他細細密密的親吻一路而下,無法忽略。
拈花緊緊閉著眼睛,呼吸紊亂,他卻忽然靠近親上了她的臉頰,輕輕啃咬,那呼吸燙得她忍不住發出了些許細微的哼聲。
「看我,睜開眼睛看我。」他話里有著幾分固執。
拈花被他磨得受不住,只能慢慢睜開眼,對上他的視線。
他本就容色惑人,眉眼生得極為好看,眼裡似含春水瀲灩,如今這般看著她,著實讓她心口發緊得厲害,她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慌亂,只覺得心跳聲越發強烈,都有些震耳欲聾。
拈花還有些恍惚,只感覺一陣疼意傳來,她忍不住出聲,他的吻當即覆了上來,將她唇齒間的聲音全都吞了下去。
拈花恍惚間聽到他的悶哼聲,低沉沙啞得不像他,一時間耳根發熱,腦子裡好像有一朵朵花,接二連三地開。
她迷迷糊糊間,看見掛在床頭的曇花燈籠,一下接一下的搖晃,搖晃聲越來越響,那聲音曖昧至極,聽在耳里,讓人難以壓制的燥熱。
柳澈深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越發亂來起來。
…
拈花昏昏沉沉躺在床上,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一抬頭就看見那盞燈籠。
她惱得不行,連忙強撐著起來,將那燈籠給拽了下來,甩到地上。
太羞恥了,動作越大,它搖晃得越厲害,太……太晃眼了!
禽獸都看不下去!
拈花將燈籠摘下來,才平靜了些許,重新躺回被窩,感覺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
她真是瘋了,覺得他還小,分明就是豺狼虎豹,就差沒把她拆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柳澈深端了熱水進來。
拈花連忙翻過身裝睡,真的是惹不起,她命都差點折在他手裡。
他走近,將水盆放在床旁凳子上,拎水聲輕輕傳來。
下一刻,床邊微微凹陷下去,他俯身過來。
煙花瞬間能聞到他身上的清冽氣息,比之往日,還摻雜了些許別的曖昧氣息,整個人如同春藥一般,一靠近就讓人面紅耳赤。
「師父。」
他聲音還有些低啞,輕輕吐出的字都帶了曖昧。
拈花緊緊捏著被子,不理會他。
柳澈深默等了一會兒,伸手過來。
拈花感覺到他的手探進被子,嚇得哆嗦了一下,連忙按住他的手,轉頭看向他,「你幹什麼?」
柳澈深只穿了白色裡衣,難得有些亂,這般俯身過來,衣領那處還露了大半堅硬的肌理,抬眼看來的時候,薄唇因為摩挲太過紅,容色格外瀲灩,「我替你擦一擦。」
拈花對上他這張衣冠禽獸的臉,腿就忍不住直哆嗦。
「我自己擦!」拈花頗有些憤怒,伸手搶過他手裡的熱巾,小心伸進被子,輕輕擦拭,才剛剛碰到肌膚,就感覺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