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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伸腳踢了踢它胖嘟嘟的小屁股,「別賣萌了,今日我心情不好,沒有烤雞腿。」
坯疇卻咬著她的裙擺不放,眼眶濕漉漉,似乎很怕她不出來,自己的角角不保。
拈花有些疑惑,它只有怕角角斷了的時候才會這樣,平時可皮厚得很,難不成外頭有什麼危險?
她想了想,便也放下水瓢,跟著它往外去看看。
蓀鴛鴛在和面,看了一眼坯疇,倒沒有注意,只以為它想玩鬧。
拈花被坯疇一路往外拉,出了垂花門就看見柳澈深長身玉立於院子裡,看著她水缸里養著的錦鯉,還伸手點了點鑽出水面的錦鯉,似乎還有了些許逗弄的心思,一看就心情很好。
拈花可就是驚嚇了,見他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這裡,嚇了一跳。
她回頭看了一眼,恆謙就在屋裡坐著,正對著大門,蓀鴛鴛那處的窗戶大開,輕易就能看見!
她頗有些心驚肉跳,連忙越過坯疇,往他那邊跑去,壓低聲音,「你怎麼又回來了?」
柳澈深見她走進,伸手摟過她,低頭看來。
拈花一下靠進他懷裡,沒防備他這般親密,著實有些不習慣。
柳澈深抬手遞來了燈籠,「師父好像忘記了什麼。」
拈花看著這曇花燈籠,瞬間有種擺脫不掉的感覺,她就是故意丟在半路上的!沒想到被他看見了,還送回來!
拈花不想接,看著這燈籠就能想到昨日,歷歷在目。
柳澈深也不催她,就是靜靜等著,他有時間耗,她可沒有,恆謙和蓀鴛鴛,隨便出來一個都很難辦。
拈花不情不願地伸手去拿燈籠,準備等他走了就燒掉。
柳澈深卻俯身靠近她耳邊,頗有些輕慢地說了一句,「記得掛在床頭。」
拈花聽得心口一跳,瞥了他一眼,明明這般禁慾清冷的臉,說出來的話怎得這般不要臉?
掛在床頭幹嘛,還沒晃夠?!
拈花馬上就虛了,當即把燈籠塞回去,「我不要。」
柳澈深抱著她,聲音略帶幾分低啞,視線落在她面上,很輕地問了句,「為什麼?」
拈花頗有些耳熱,回不出話來,她實在不想接話,一接上難免就扯到床榻上的事,肯定又會招惹了他的心思。
畢竟掛在床頭上,本就過分曖昧。
拈花見他一直看著自己,頗有些臊,只能先把他哄回去,「我知道了,我會掛的。」
柳澈深看著她半響,忽而輕輕開口,「師父,你知道你說謊的時候,總是習慣不看人眼睛嗎?」
拈花當即抬頭,對上他的視線,「不就是燈籠嗎,我何至於騙你?」
「重點是燈籠嗎?」柳澈深忽然很輕的開口,話里頗有幾分意味未明。
重點是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拈花扭著一張臉,著實有些吃不消,他這擺明了是想逮著她這隻羊薅羊毛……
拈花還在走神,柳澈深忽然低頭親了下她的唇。
她感覺他身上清冽的男子氣息沾了過來,瞬間慌了神,「別在這裡。」
她話還沒有說完,柳澈深忽然摟著她壓到身後的牆上。
拈花手裡的燈籠差點沒拿穩,嚇得連忙去推他,「攻玉,別這樣!」
她不能大聲,頗有些鬼鬼祟祟,顯得氣氛越發曖昧不清。
柳澈深視線落在她面上都如有實質,話間直白而又曖昧,「師父都和我有了夫妻之實,還怕什麼?」
拈花真有些被他嚇到,昨日就是這樣,越來越過分,床上床下活像是換了一個人。
拈花是真有些招架不住,「會被人看見,你給為師留點臉面。」
「他們又不會出來。」柳澈深卻不慌不忙,說話時薄唇靠的近,只是說話就能碰上她的唇瓣。
柳澈深碰上她軟嫩的唇瓣,似乎只覺軟得過分,又輕輕撞了下,接著就越發吻了上來,一下下的纏磨。那氣息靠近過來,讓她呼吸都有些發緊,緊緊拽著他的衣衫,莫名熱得有些頭暈腦脹。
柳澈深摟著她腰的手越發緊,親吻也越發深入,拈花呼吸都被他奪了乾淨,這處院子正對著大門,倘若有人進來,一眼就能看見。
拈花又慌又亂,心跳得厲害,手心竟然都有些汗濕,就被他的吻弄得軟了身子。
「師父?」蓀鴛鴛見她許久沒回,在小廚房裡叫了一聲。
拈花嚇了一跳,連忙偏頭避開他的親吻,「你快走。」
恆謙聽到蓀鴛鴛的聲音,出門問了一句,「師父不在你那兒嗎?」
這話才出口,周圍莫名一陣靜默,蓀鴛鴛也沒有回答。
拈花連忙伸手推柳澈深,「你快點走,不能再被鴛鴛發現了!」
柳澈深抱著她,故意不鬆手,看著她忽然很輕得問了一句,「師父願意和我夜裡玩燈籠嗎?」
他哪是想玩什麼燈籠,分明就是惦記著玩她!
拈花又羞恥又著急,聽到腳步聲往這邊來,連忙胡亂點頭,「願意!」
柳澈深唇角彎了下,這才鬆開手,在恆謙出來之前離開她這處。
恆謙出來看見她一個人站在這裡,頗有些疑惑,「師父,你在這裡做什麼?」
拈花有些心慌,稀里糊塗間竟然莫名有了幾分刺激感,真是荒唐。
她拿起腳邊的燈籠,「我忘記把燈籠拿進來了。」她拿著燈籠往裡面走去,「你幫為師拿進去,為師先去幫鴛鴛一起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