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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心虛,就加了小心,生恐他發作,但賈成仁不提及此事,擱在心裡,未必是好事,久了,成了疙瘩,夫妻間嫌隙更深。
王氏陪著小心,看著丈夫的臉,賈成仁也不坐,站在地中央繃臉說道:「把那官媒找來,慧姐的婚事退了。」
王氏一聽,怔住,脫口道:「爺這是為何?」
賈成仁看她的眼神冰冷,夫妻間反正也就一層窗戶紙,索性直說,道:「我為何退了慧姐婚事,夫人心裡一清二楚,還需我多說嗎?」
王氏聽他話里意思認定自己所為不假,根本不容她辯駁,也豁出去,道:「她一個庶出,能嫁去這樣的人家,是她的造化,妄想像嫡女一樣,投錯了胎。」
賈成仁陌生眼神看著她,半晌,極冷的聲兒道:「你若還念著夫妻情分,就把婚事退了。」
王氏猶自不甘,倔強勁上來,挑眉道:「若不退親,夫君當如何?難不成把為妻休了,把佟氏賤人扶正。」
賈成仁一臉慍色,強壓下火氣,好言道:「我知你還記恨從前的事,從前是我對不住你,婚事退了,只當這事沒發生過,在我心裡你還是三房主母,我賈成仁的妻,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好好想想。」
賈成仁說完,就走了出去,沒回頭看呆立著王氏。
賈成仁下了台階,就聽王氏屋裡茶盞落地聲響。
賈成仁從上房出來,腳步略頓,往佟氏房中走去。
小偏院
徐媽媽進西間,看主子盤腿坐在炕上,做著針黹,抹了把頭上的汗,道:「今兒這天真熱呀!還是屋子裡涼快。」
佟氏閒著無聊,怕禎哥學裡人多氣悶,就尋了塊上好細棉布,估量著給禎哥縫個小褂。
佟氏指著南窗根下一把雞翅木雕靈芝紋座椅,笑道:「心靜自然涼,媽媽才從外面進來,歇歇腳,喝口涼茶。」
徐媽媽起小奶大的姑娘,自是比旁人有些體面,加上年歲大了,也就破例坐下,拿一粉彩描金蓮花紋蓋碗,倒了杯涼茶,連喝了幾碗。
佟氏笑道:「媽媽上了幾歲年紀,灌了一肚子涼茶,仔細回頭不自在。」
徐媽媽抹抹嘴,幾杯涼茶下肚,五臟六腑都舒坦,道:「老奴是粗人,主子別笑話,身子硬朗著哩!」
佟氏待她喘了口氣,看看晌午院子裡無人,門口也靜悄悄的,方小聲道:「明杏那丫頭二太太怎麼發落了?」
徐媽媽身上的汗消了,走近主子跟前,小聲道:「消息傳到五爺的耳朵里了,五爺看來對這丫頭有幾分眷顧,聽說這丫頭被牙婆領走,忙忙就追出去。」
佟氏放下心道:「如此甚好,若明杏落入煙花,是我等罪過。」
這正說著,佟氏從窗子見賈三爺進了小院,略重的步子,進了堂屋,朝裡間走來。
徐媽看主子盯著外間看,也看過去,見爺來了,趕緊取過炕沿下佟氏的繡鞋,替主子穿上。
賈成仁就進來了,佟氏放下針線,忙下炕,福身道:「妾不知爺過來,多有怠慢,爺恕罪。」
賈成仁今個臉上鮮有笑容,道:「跟我還客套什麼。」
說吧,就坐在炕沿邊,徐媽媽忙出去門口招呼丫鬟燒水沏新茶。
屋裡就二人,佟氏垂眸,賈成仁看她不上前,倏忽想起他剛娶她時,她也是這般羞怯模樣,不敢抬頭看他。
有時,也許就這一剎那,搭上那根神經,便起了心思。
賈成仁拉過她的手,示意她坐下,二人並肩坐在炕沿上,佟氏不經意往旁挪了挪。
賈成仁看她有意躲他,也不相親,為她怨自己誤會冷落之故。
側頭看著她,聲兒放柔,道:「如玉,為夫一直誤會你,冷落你,你撒個嬌兒,我們便從此揭過好嗎?」
佟氏對這男人真心不喜歡,可姓賈的卻不能得罪,她只好敷衍道:「這事也不能全怪爺,不知者不怪。」
賈成仁聽了,滿意地道:「你放心,從今後我定會對得起你,還有惠姐的婚事,我令你主母退了。」
佟氏一喜,有賈成仁做主,事情就好辦多了,看來虎毒不食子,賈成仁雖善逢迎卻還能念骨肉之情,不由發自內心奉承起他來,道:「爺是明白人,對庶出也看重,惠姐有爺這慈父是她的造化。」
賈成仁聽著順耳,細看佟氏雖已生兒育女,卻容色照人,竟不遜於小鸞和婉兒,頓生綺念。
長久沒到一塊,竟有股子新鮮之感,賈成仁情動,攬過她身子,懷中溫軟,男人本能令他無法把持,附耳輕語道:「乖乖,你我幾時沒做,今兒趁亮,寬衣讓爺好好瞧瞧。」
遂動手解佟氏衣衫,佟氏略做掙扎,就順從了,賈成仁放倒炕上,剝開她外裳,佟氏闔眼,面色羞怯,賈成仁見了,更加*得心痒痒,摟著親嘴咂舌,手在佟氏身上亂摸。
佟氏強忍厭惡,為惠姐只好委屈俯就與他。
一個小丫鬟卻在這時突然闖進來,見此情形,羞得臉緋紅,低頭眼睛不知往那裡看,期期艾艾道:「孫家來人了,太太讓爺過去。」
這小丫鬟誤打誤撞,正好解了她困窘。
賈成仁按捺下色.欲,放開佟氏,戀著男女之私,看眼炕上仰躺著的佟氏,繡鴛鴦紅肚兜下露出一小截雪白小腹,底里春光令人遐想,垂涎道:「待爺辦完正事,在來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