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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才和人說一些隱密的話,兩個人說不定還說的親親熱熱,才轉過身,立時就去告狀,這樣的人是最讓人不恥的。
別說是皇家,就算是普通人家,這樣的女子也是犯了口戒的。
裴洛安臉漲紅起來,急忙道:「這事的確是季庶妃對孤說的,也是怕孤誤會英王妃,倒不是季庶妃犯了口舌之戒。」
「季庶妃如果不說?太子會誤會什麼嗎?」裴元浚淡淡的問道,目光帶著幾分輕渺。
裴洛安嘴巴張了一下,一時間接不下來,如果他不知道,方才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既然不會說這樣的話,也不會觸怒裴元浚,現在也不會落到這種尷尬不適的境地。
沒來由的,裴洛安把事情都怪到季悠然的身上。
「這……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孤看到王叔來了,就忍不住多說了幾句。」裴洛安頓了頓後,平息了一下心頭的慌亂,道。
神色安和了下來,仿佛是真的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放了下來,目光轉向一邊的魏王:「三弟的身體怎麼樣?能熬得住嗎?需不需要回去休息?如果撐不住也早早的說,你二哥不會怪你們的。」
裴青旻被無端扯上這樣的話,也很無奈,笑了笑正想開口,卻聽裴元浚說了話,立時住了嘴。
太子這是拿自己解圍,他也不想的。
「太子,先太子妃已經不在了,太子還得節哀才是,逝去的終究已經不在了,殿下再念著也沒什麼用,還得顧著眼前人,總不能為了先太子妃,冷落了現在的太子妃?更不能因為先太子妃的原因,讓一個庶妃爬到太子妃的頭上,亂了東宮的綱常。」
裴元浚唇角微微的勾起,似笑非笑的道。
這話說的裴洛安臉上的笑容幾乎掛不住,勉強平息了一下,才不得不說:「王叔說的是!」
「一個庶妃……又是這麼樣的一個庶妃……殿下當初怎麼就讓她進了東宮,先太子妃真的覺得這位庶妃很好?還是說在那種時候……先太子妃的其實不得不這麼做?」裴元浚前一句話在勸著裴洛安,下一句又偏了一個方向。
裴洛安臉色大變,「王叔……季庶妃和太子妃是堂姐妹,當初太子妃出事的時候,季庶妃傷痛欲絕,聽太子妃宣召,立時過到東宮,只為了能護住太子妃,無奈最後……太子妃還是……」
裴洛安說到這裡眼眶紅了,側過頭來,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才壓下心頭的悲慟。
臉上哀傷之色難擬。
「季庶妃……還真的一心一意的為著太子妃啊!可惜……太子妃還是去了,若九泉之下太子妃有靈,不知道會不會時不時的去找季庶妃,一敘姐妹情義。」裴元浚頗不以為然的道,修長的手指又在桌面上敲了敲,「方才太子說本王的王妃的事情,莫不是也似本王方才說的幾句話?」
「的確就是這麼幾句……季庶妃傷心不已。」裴洛安強壓下心頭的怒意,順著裴元浚轉回來的話道。
「季庶妃對太子妃還真是一心一意,從開始的進入東宮,到後來的時時傷痛,現在更是聽不得人說起太子妃了。」裴元浚感嘆道,「看看先太子妃一家,再看看季庶妃一家上下……還真是好人有好報,現在更是和太子兩個琴瑟相和。」
裴洛安的手按在椅子一角上,差一點把手中的木製的角按碎。
裴元浚這是故意的……
琴瑟相合?還有比這更讓人聽起來覺得嘲諷的話嗎?有一些不是太子一派的,已經在臉上隱隱的露出幾分嘲諷。
說什麼對太子妃情深一片,卻和這位季庶妃兩個親親熱熱,這位季庶妃身上發生的事情不少了,之前他們中可能有人相信,現在基本上沒有人再相信這位季庶妃真的是那麼善良,恐怕和太子殿下兩個早就暗通款項。
不只是這位季庶妃不守閨秀,太子殿下怕也是不那麼守規矩,還沒娶到太子妃,就和太子妃的堂姐勾勾搭搭,不知道做出什麼樣的醜事來。
這些話,之前大家都在猜,但是沒人敢真的到裴洛安面前說什麼,沒想到裴元浚會真的這麼給太子沒臉。
裴洛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目光陰沉下來,好不容易才按捺了下去,頭低下,目光落在面前的地面上,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意。
自己這個當朝太子,未來的儲君,居然讓裴元浚給當眾嘲諷了。
裴元浚還真是在找死……
手中用力,木製的椅欄差點碎了一角,裴洛安立時覺察到,立時停下了動作。
「太子殿下,方才是本王多言了,還望太子殿下勿怪。」裴元浚哈哈一笑,不甚在意的樣子。
裴洛安抬起頭,原本帶著殺意的陰冷眸色已經變得平和,苦笑了一聲:「是孤的不是,都是孤的不是,才讓太子妃……也讓季庶妃壞了……都是孤的不是啊!」
不解釋,把所有的事情都怪責在自己的身上,裴洛安這個太子看起來還是有幾分擔當的。
都是男人,這種男人都會犯的錯,在場的都是男人,都是能理解的。
不說尋常的男人,就是在場的,每一個都是尊貴的,家裡的女人都不在少數,不過他們可以如此,女人卻是不行。
這位季庶妃……人品還真不怎麼樣!真夠下賤的。
在場的許多人心裡都對這位季庶妃不喜歡,不消說,方才惹得太子和英王兩個人了爭執的原因,也是這位季庶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