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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嗎?」曲明誠急忙問道。
「那兩個人是不可能回來了,任何失敗,就算不死,落入他人之後,就只能以死自保。」曲志震緩緩的道,書房裡的燈光跳躍 了一下,莫名的讓人一種陰寒詭異的感覺。
曲明誠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父……父親……那些是……死士?」
唯有死士,才會在被抓住之後,自殺脫身,不留下任何的痕跡,他以前也聽說過,但從未見過,更沒想到自己身邊父親安排過來的幾個暗衛,居然就是死士。
第一次,他突然意識到,象這種死士,父親身邊為以會有?
父親是文官,而且還是品階不太高的文官,跟皇家也沒有任何的關係,為什麼身邊會有這種人在?
父親到底暗中隱藏了什麼?
燭光下,書房裡安靜了下來,兩個人的人影拉的長長的,只是一個坐著,一個還半跪坐在地上。
好半響才聽到曲志震冰冷的聲音:「你先回去吧,這段時間沒有叫你,就一直在府外安靜讀書,能得個功名是最好的,于氏現在跟你沒有關係,你現在記在的是別的姨娘名下,你要科考,要入仕,就必須要有清清白白的名聲。」
「至于于府那邊,你要記得於府沒什麼大用,不但沒什麼大用,還會拖累你。」曲志震又警告道,曲明誠最近私下裡的動作不少,他不是一無所知的。
曲明誠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頭低下,恭敬不已:「是,父親,兒子……兒子知道。」
他這會低著頭,就算是曲志震也沒有發現這個兒子眼中的不甘和恨毒,怎麼會又失敗了呢……
第六百一十六章 你我本無緣,只因你有心
曲莫影回到淺月居,梳洗完畢之後,已經很晚了,把兩個丫環都打發回去後,曲莫影一時間也睡不著。
稍稍推開窗看向窗外,有風吹入,寒風凜冽,透骨而寒。
細眯了一下水眸,窗戶還是稍稍打開一些,心口悶悶的,這會居然莫名的清醒。
秀髮隨意的披在腦後,沒有束起,穿著輕薄的褻衣,又裹著一條寬大厚實的披風,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她是從床上爬起來的。
找了一個墊子,就這么半靠在椅子上,對著窗口的風,眼眸微微合起,若有所思,似睡非睡。
這種天氣,這種時候,窗雖然開的不大,但還是很冷,讓人從骨子裡覺得瑟瑟。
但是莫名的,她就是不想回到床上,就這麼瑟瑟的熬著。
半睡半醒,手腳冰涼。
忽然窗戶開了,裴元浚出現在窗前,目光落到裡面,看到才恍然抬起眼眸看向自己的曲莫影,臉上泛起一絲怒意。
手一按窗台,身影輕巧的入內,反手就把窗戶合上了。
走過來,把裹著披風的曲莫影整個人抱了起來,既便裹成這麼一大團,懷裡的人還是輕巧的幾乎沒有。
走到床前,把還有些迷糊的曲莫影從披風裡抖出來,塞進了被子,隨既自己也把外裳卸了,扔在一邊的屏風處,然後上了床。
手一伸,把曲莫影抱入自己的懷裡。
暖意湧上來,曲莫影迷糊的眼睛變得清醒過來,下意識的想推開裴元浚,無奈他的手緊緊的環著她的纖腰,根本動彈不得。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長長的眼睫撲閃了兩下,曲莫影抬起頭,咬了咬蒼白的沒有血色的唇角。
「在窗口等我?」裴元浚支著頭看著曲莫影,見她水眸中的懵懂之意還沒有消散,看著竟似乎比往日更茫然,眼中的深幽更多幾分陰鬱。
「我……我不是……我只是睡不著。」曲莫影低下頭,手下意識的動彈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居然也環抱著裴元浚,一時間僵住。
原本蒼白的小臉,清晰可見的湧上了淡淡的粉色。
見她如此,裴元浚眼中的陰寒緩緩退去,低笑了一聲,「睡不著,就要到窗口去吹風,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要吹一個晚上的風?」
「可你……不是來了嗎?」曲莫影下意識的反駁,待得說完才明白自己說了什麼,臉色暴頭,頭往被子裡鑽。
無奈身子被他牢牢按住,竟是想動彈都動彈不得。
「還說不是在等本王過來。」裴元浚冷哼一聲,頗有幾分傲嬌的意思,伸手摸了摸曲莫影的發頂,神色柔和了幾分。
「是不是想知道那兩個人的後續?」
人是雨冬身邊的暗衛下的手,但這後續卻得裴元浚接手,曲莫影的確知道,也隱隱這麼期盼的。
只是這小心思,一時間卻說不出口,長睫下水眸泛起氤氳之色,容色因此看起來越發的嫵媚可人。
被裴元浚的手壓著,半伏在他的懷裡的少女,索性不再掙扎,有些事情認定了和不認定是完全不同的。
「後面那個也追到了,只是馬上吞藥自殺了,毒藥就藏在牙齒邊上,一咬
碎就死。」裴元懶洋洋的道,「你那個父親……不簡單啊!」
「死士?」曲莫影明白了,驚訝的道。
裴元浚輕哼一聲:「是死士,養一個死士所花的錢財不少,而且大部分都是從小訓練起的,非皇家和一些百年的世家,或者軍系方面的大人物,不可能擁有,看不出你的父親居然私下裡,居然這麼能耐。」
曲莫影咬了咬唇角,好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父親……他是哪一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