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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去……說一聲大夫的事情。」女子伸手在空中搖了搖,制止了她的話。
有些事情,她不想說,也不願意回憶,容色過人又如何?這容色有時候也是禍根,她寧願當時自己的容色沒有引起那個人的注意,那麼說不定……自己就沒有這種禍事了,可現在再說這些有什麼用呢?
她現在能用的也是自己的容色和才華,讓那個男人對她死心塌地。
這一次回京,也是覺得自己回來有好處。
英王……她現在更想的是利用他,如今的她,也不可能再光明正大的嫁給他了,這曾經是她當初最深的期望……
「是,奴婢這就去說。」丫環不滿的撇了一下嘴,但還是出去跟婆子說了幾句。
大夫來的還算快,她們這裡才收拾好,外面就有人敲門過來。
一個丫環引著一位大夫過來,敲過門後,裡面的丫環出來開門。
「請問這裡是童小姐住的地方嗎?我是英王府的丫環,奉命帶了大夫過來給童小姐看病。」安冬重新一副丫環打扮,他扮丫環扮的很是得心應手,別說是裡面的丫環看不出來,當初扮的時候,愣是沒有一個人看出些端詳。
「我們小姐正是童小姐,既然是英王殿下派來的人,就是了。」丫環打量了雨冬幾眼,以現是個不認識的丫環,也不以為意。
英王府的丫環不知道有多少,她當時就呆在那一塊地方,看到的並不多,但是看這丫環身上的衣裳的確是英王府的,再聽這話,就沒有錯了。
側身把人讓進去,引著安冬和大夫進了正屋,又轉到了內屋。
內屋,女子躺在床上,身後墊著墊子,烏黑的秀髮這么半披下來,越發的覺得楚楚可憐,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疼幾分。
原本就容色過人,現在卻居住在這麼簡陋的地方,蒼白憔悴。
「奴婢見過童小姐,奉我們主子之命問候童小姐。」安冬利落的上前向床上的女子行禮。
方才一轉眼前,他就看清楚了這位童小姐的容色,在過來的時候,他也已經知道這位童小姐的身份,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而今看到這位童小姐,特意多留了幾個心眼,原本他就伶俐的很,這時候說話更是滴水不漏。
「你們主子……還好嗎?」童大小姐長嘆五聲,輕輕的抿了抿唇,看得出她壓抑住了心頭的感觸,努力的想讓自己看起來象平常人一般,可偏偏眼底的傷痛卻流露了她的心思,看著越發的讓人覺得憐惜。
可惜安冬只是一個內侍,還真的感受不了這種嬌憐,心裡閃過一絲不屑,世人只覺得象自家主子這樣的容色過於的媚意,但其實有著清冷氣質的媚意,再配上絕色的容貌,眼前的這位曾經的第一美人,根本比不了。
若不笑,但淡若清蘭,若一笑,便是活色生香。
無論是一顰一笑,都生動自然,而不是眼前的這位童小姐,所謂的清麗,寡淡了許多,論眉眼的精緻程度,也遠遠的比不得自家小姐。
倒是讓人覺得柔弱,為她平添了幾分嬌意。
不過自家主子外貌看著也柔弱,比起這的刻意,看著更自然許多。
「多謝童小姐,我們主子很好,這是大夫,我們主子特意差了過來的,童小姐讓大夫看一看可好?」安冬並不多說自家主子的事情。
所謂的主子在他這裡說的是王妃,在這位童小姐的眼中,應當是自家王爺。
「多謝你們主子。」童小姐的眼眸垂下,苦澀的道。
大夫在一邊坐下,拿出藥枕,丫環把童小姐的手放置在藥枕上,然後在她凝白的手腕上放置了一塊帕子。
等收拾好,丫環退在一邊。
大夫伸手搭上了帕子下童小姐的手腕,眼睛閉上,細細的替她把著脈,許久才放下。
「大夫,我們小姐怎麼樣了?」丫環一看大夫的眼睛睜開,急忙問道。
「小姐感染了風寒,沒什麼大事的,好好養著就行。」大夫道。
「可我們小姐為什麼一直不好,晚上睡不好,白天沒什麼精神,咳嗽也一直好不了。」丫環又問道。
「晚上睡不好,白天沒什麼精神?」
「對,就是這個樣子,小姐總會一個人唉聲嘆聲,一個人傷心……總是……總是難過。」丫環又說了些病症。
「那就是多思多想了,小姐的身子弱了一些,不宜多思多想。」大夫想了想道。
「小姐,您聽大夫都這麼說了,您不能再這麼想下去了……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您再這樣下去會……會出事的,到時候讓奴婢怎麼辦?」丫環眼眶紅紅的看著童小姐,話裡有話的勸道。
童小姐苦笑了一下,極是無奈:「好了,沒什麼事情,就只是一些小的風寒,過了就好了,下去帶著大夫開藥方吧!」
「小姐,您之前也是這麼說的,您……您總是這麼說,可您如果再多思多想,就真的會出事,之前的好幾個大夫都這麼勸過您,開始的時候都以為是小事,可您看這病越拖越不好了。」
丫環不走,彆扭的看向安冬,在小姐看不到的地方,哀求的看著安冬,向他使了使眼色……
第二百二十二章 曲志震被參
大夫最終還是留下來開了藥方。
安冬同樣也被留下來問話,不過問的不多,看的出這位童小姐雖然落魄的很,但還是很矜持,骨子裡依然保持著大世家小姐的端莊和體面,縱然現在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問起裴元浚的事情也很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