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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思就是說柳景玉去的目地就是壓場子,主場發揮還是得季悠然。
「殿下,您就真的相信這一次季庶妃可以嗎?」柳景玉一臉擔憂的道。
裴洛安的臉色沉了下來,頭有些疼:「這次的事情,是季庶妃要求的,孤覺得也不錯,外面對季庶妃的傳言,連孤也受了牽連,總得找個機會說清楚才是,否則真的以為孤和季庶妃兩個有什麼,敗落了孤的名聲。」
這話說的有些義正辭嚴,卻讓柳景玉暗中嘲諷的勾了勾唇,如果說季悠然和太子之間沒什麼事,她才不會相信,她又不是季寒月,蠢得以為季悠然是一心為了她和太子的事情,甘願付出所有。
何貴妃的事情就發生在二十幾年前,就算是不清楚裡面的內情,難道就引不起一點的警惕。
季寒月死的不冤枉。
「季庶妃自然是個好的,但是有些事情,臣妾怕適得其反,現在大張旗鼓的過去,有時候解釋不清楚,可能反受其實。」柳景玉站在裴洛安的角度公正的分析道,「之前的事情,如果再引發一下,季庶妃可能就保不住了。」
「保不住也得保。」裴洛安不道,然後又看了看柳景玉,才緩聲道:「寒月是孤的髮妻,也是孤的元配,不管到哪裡,孤也是承認她的,她嫁入東宮……就出了事情,孤一直心愧於她,季庶妃現在在宮裡,孤就要照顧她,免得他日去了地下,孤無顏對太子妃。」
這話說的情深意切,柳景玉覺得自己差不多要信了,但隨既濃濃的嘲諷,如果真的在乎季寒月,怎麼會有當初東宮之亂。
這是真把自己當成一點也不知情的了嗎?母親那裡最近可是跟自己說了許多事情的。
明明是假的,卻還裝出一片真情,原本她還真的以為是真的,現在卻覺得是一個笑話。
不過也是因為假的,柳景玉現在才放心,母親對她說的話,讓她的心情比之前好了許多。
「殿下,臣妾明白,不管出什麼事呢,臣妾都會儘量保全季庶妃的。」季悠然既然是一個讓世人知道太子一往情深的工具,她無所謂多動幾下,只要季悠然別太過份,反正現在她也不足為懼,但若季悠然要的太多,她也不介意換一個工具。
跟在季悠然身邊的那個叫斜風的丫環挺好的,是季寒月之前的貼身丫環,看她如今在季悠然面前表忠心的樣子,不用說,也是一個棄主的丫環,而且她還聽聞了季寒月另一個丫環的事情……
「你能這麼想是最好的。」裴洛安溫和的道,「明天的事情,你都照應著,不是因為季庶妃身份,是因為先太子妃的意思,你放心,這件事情以後,對於季庶妃之前的事情,孤會讓她跟你說清楚的。」
所謂的之前的事情,就是季庶妃的事情,柳景玉只覺得好笑,太子都不計較了,她一位才嫁進太子妃,再計較的話,不嫌自己臉大嗎?
「太子殿下,那件事情,季庶妃也是受人蒙敝,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下次讓她小心一些就是,她現在不只是凌安伯府的女兒,還代表了殿下的體面,若是讓人蒙敝了,知道的說她自己不小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殿下被蒙敝了。」
柳景玉寬宏大量的道。
裴洛安的臉色難看了幾分,季悠然實在是不長進,居然讓人騙成這個樣子,害得自己以為是真的,而且還有一點,裴洛安覺得當初季悠然也是騙了自己的,否則怎麼會提到季寒月的託夢,又不是真的懷上了,季寒月怎麼會託夢。
一想到這一點,裴洛安對季悠然又嫌棄了幾分。
他現在想起季悠然,早就沒了當初的情義。
當初他和季悠然兩個,在季寒月的眼皮底下曖昧不清的時候,裴洛安一直覺得季悠然是聰慧過人,又大方識趣,溫柔多情,可以說滿身的憂點,讓他覺得就算季悠然的容貌比不上季寒月,也讓他喜歡。
而今想起來,卻只剩下一些不可說的原因,要留下季悠然。
「如果她這一次再壞事的話,就一直關起來吧!」裴洛安冷厲的道,伸手往一個偏遠的方向指了指,「那一處有一個空的院子,可以收拾起來讓季庶妃住。」
說完,站起轉身大步離去。
柳景玉跟著起身,送到門口,等裴洛安前呼後擁的離開,才緩緩的抬起頭,眸色冷了下來……
曲莫影帶了雨秀和雨春兩個丫環去的凌安伯府。
到凌安伯府的時候尚早,先去了段夫人的住所,稍稍坐了一會之後,就聽到外面有人報過來,說太子妃帶了季庶妃回府,請英王妃過去。
曲莫影站了起來,帶著段夫人去前面的花廳,今天來的不只是凌安伯府的人,還有季氏一族的幾位族老。
等到了花廳的時候,柳景玉已經坐了主位,不過上面還有一個主位,應當是留給曲莫影的,輩份高,特別是輩份高還有實權,東宮也不敢得罪,柳景玉自然也給曲莫影留了另一個主位。
曲莫影過來,雙方見過禮之後重新落座。
季悠然坐在柳景玉的另一邊,每一次見面,曲莫影都覺得季悠然變了許多,今天她沒戴帷帽,只在眼上蒙了一塊絲帕,她受傷的地方,若是束絲帕在眼下,是很容易被束上的,與傷口沒有半點好處。
這麼一束,乍看上去就象曲莫影之前的束眼紗,只不過曲莫影的束眼紗更長一些,寬度倒也差不多,都在唇角微上,幾乎掩住了嘴唇,可見季悠然的傷口,拉的極長,比起之前應當沒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