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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事還等以後再說,但是以後……這種事還是不要有了!」裴元浚冷著一張俊臉道。
這一次如果不是皇上的意思,他又豈會過去。
這件事情是意外,也不只是一個意外!
「好,好好,以後再說,不急的,聽說這位曲小姐年紀也不大。」皇上連聲笑道,口裡一徑的答應下來,心裡大為滿意,果然這位曲府的小姐和旁人是不同的,至少沒有再一口回絕,那就相當於是認下了此事。
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皇上欣慰不已。
裴元浚陰著一張俊臉,轉身大步離開,看著他仿佛逃跑一般的樣子,景德帝笑的越發的欣慰起來,而後又大聲的咳嗽起來,咳的蒼白的臉色變得暴紅,力全慌的急忙侍候茶水,然後站到景德帝的身後替他輕拍後背。
「皇上,您放心,郡王爺一定會越過越好的!」力全低聲安撫景德帝道。
景德帝好不容易停下咳嗽,兩眼看著御書房的門口,輕嘆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悲意,「朕對不住他!」
第一百六十章 東宮,身份更尊貴的人?
曲莫影終究被季悠然留了下來!
見推辭不過,曲莫影只能答應了下來,不冷不熱的和季悠然說了幾句話之後,季悠然有事離開了。
把屋內的其他人打發了出去,曲莫影拿出自己袖裡的飾盒,還是之前季悠然給自己的那個飾盒,雖然精緻,但在太子府里,實在是太過普通不過。
打開之後,看到裡面斷成幾截的血玉鐲子,目光落在其中一小段血玉鐲子上面,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這隻鐲子曾經在她的手上戴了這麼多年,既便只有這麼一小段,她還是能認出來,這就是曾經戴在自己手上的那一隻血血鐲碎後的一小段。
也唯有這一小段是真的,季悠然是果然下去臨淵閣撈了,但所獲甚少,只有這麼一段是真的。
這是一個鐲子的碎片,除了這一小段,其他的都不是,血色不同,雖然看起來都是血紅色,但實際上卻不是同一隻血玉鐲子,季悠然又是想用這麼一隻破碎的鐲子糊弄自己,讓自己以為把鐲子摔碎了。
鐲子當時是放在雨冬身上的,她後來趁勢取了回來,之後雨冬摔了一跤,和小廝兩個撞到一起,還是魏王的小廝,季悠然必然覺得自己就算是發現放在雨冬身上的鐲子摔碎了,也不敢說什麼,必竟當時的是魏王裴青旻。
最後只能自認倒霉,而她就可以不動聲色的換走自己的血玉鐲子。
唇角無聲的勾了勾,笑意冰寒刺骨,她早就知道季悠然看到自己的鐲子,必然會動手,倒不是在於這鐲子的價值有多高,季悠然對這對血玉鐲子有著難言的喜歡和介意,就看當時她搶了妹妹的鐲子戴在手上就知道。
拿起這一小段血玉的鐲子,曲莫影用力的抿了抿唇角,纖細的手指顫抖的撫上那一段,那一段鐲子很細碎,只小手指尖那麼一段,碎口還不平整,鐲圈上也有缺口,碎的很是厲害,眼底泛起幾分嗜血的寒意。
看起來既便是死了,他們也沒放過自己。
當日自己被推入湖中死了之後,裴洛安應當派人打撈自己的屍體,這一小段血玉鐲,應當也是從那裡打撈起來了。
血玉鐲很小,碎成幾段後更是難尋,能找到這麼一小段,也是運氣。
這一小段雖然小,但卻掛著一個小小的花托,五瓣花的花托,上面的綠寶石已經不在,角落裡還放著三顆大小差不多的綠寶石,這是季悠然想擾亂自己視線的作法。
可惜,她一眼就看出這幾顆綠寶石不是她的。
季悠然想當然的認為只要自己看到鐲子碎了、斷了,必不會再查看,必竟這飾盒就是之前的飾盒,又不可能出錯。
可惜,她想錯了,自己不只是曲莫影,還是季寒月。
手指處尖銳的一陣刺痛,卻是她不小心用力的握住鐲子的碎口處劃傷的,鮮血立時從玉白的手指處涌了出來。
「小姐。」雨冬驚叫一聲。
曲莫影搖了搖手,示意她不必驚慌,放下沾著自己血跡的血玉鐲,心裡的痛楚如同潮水一般的湧上。
看到這血玉鐲,她最痛心的是妹妹,她的妹妹還那么小,就被害死,甚至手臂還被斬了下來,就是為了這隻鐲子?
而今這鐲子就在季悠然的手上,甚至於季悠然還為了配成對,算計了自己手上的這一隻。
「小姐……」雨冬又低低的叫了她一聲。
小姐臉上的神色很是傷心難過,這時候連手受傷了也顧不得,雨冬莫名的覺得氣氛沉重而難過。
「收起來吧!」曲莫影把這段鐲子放起來,合上。
「小姐,季側妃為什麼要換您的鐲子?」雨冬接過,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事他到現在還很茫然。
「這對鐲子,凌安伯夫人也有,給了太子妃。」曲莫影拿帕子捂在自己的手指上,低聲道,頭垂落下來,看不到她臉上的神色。
「所以說這段鐲子是太子妃的?」雨冬略一思索,臉色大變。
方才那一小段血玉鐲子,雖然看起來和其他的相同,但仔細一看還是不同的,還有下面的花托,和小姐血玉鐲子上的花托,很是相似。
這是不是代表太子妃的死,另有緣由?這麼一想,雨冬也不淡定了,慌亂的看向曲莫影,卻見曲莫影的側面沉靜若水,心裡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必然不是自己所想的,小姐是太子妃的表妹,可能知道一些另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