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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鋪子裡的掌柜的是于氏的心腹,幾個夥計也都是掌柜的心腹,最是難啃,這一次送出去,也算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太夫人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只覺得用一個糕餅鋪子換越金閣,當然是大划算的事情,雖然因此欠了凌安伯府的段夫人一筆錢,太夫人讓曲莫影多籌一些,自己再給她貼補一些,讓她儘快把錢還上。
段夫人現在也是孤兒寡母,看著也是讓人心酸的。
曾經盛極一時的凌安伯府成了這個樣子,見過凌安伯府盛況的人都覺得人生無常,誰能想到當年如日中天的凌安伯府會成為這個樣子!
「是,祖母,我會儘快的。」曲莫影點頭。
見她如此乖巧,太夫人嘆了一口氣:「燕丫頭的事情……」
這件事情終究是曲秋燕欠曲莫影一句道歉,只不過眼下曲秋燕的情況不同了,背後又多了一個景王,就算是太夫人說什麼,曲秋燕也不一定會聽。
而且這一次曲秋燕也傷的不輕,太夫人去看過,曲秋燕的一條胳膊都腫的大了一圈,看著就有些嚇人。
「祖母,我明白,這事情過去了,不用再提了。」曲莫影笑著打斷了太夫人的話。
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不是一句道歉可以解釋的,她也不想聽到曲秋燕虛情假義的道歉。
「影丫頭,委屈你了,等將來……等將來……」太夫人含糊的嘆了一口氣,不再往下說了,將來的事情,她真的不清楚,只希望影丫頭在將來過的好,希望那位鄖郡王對自家的孫女多幾分憐惜。
雖然這個想法很是渺茫,這位鄖郡王在京城中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祖母,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現在說什麼都是假的,倒是方才我過來的時候,聽到一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曲莫影柔聲的打斷了太夫人的話。
她也不願意太夫人過於的為難。
「什麼事情?」太夫人驚訝的問道。
雨冬上前向太夫人行了一禮,然後氣憤的道:「太夫人,我們回府的時候,沒有急著回來,小姐還下來稍稍的走了一會,沒想到居然聽到那樣的話,小姐氣的不行。」
曲莫影低下頭不說話,只看著自己手中的帕子,輕輕的捏了捏,看著帕子從手指滑落下來。
「說……說我們小姐是……是……柳尚書的女兒。」雨冬道。
曲莫影的臉漲紅了起來,低聲的斥責道:「雨冬,你也胡說。」
「小姐,奴婢沒有胡說,方才那幾個人就是這麼說的。」雨冬委屈的道,看向太夫人,「太夫人,奴婢是真的聽到這幾句話的,我們小姐當時也在,不過她戴了帷帽,沒人知道小姐的身份,然後就在那裡大肆的破壞小姐的名聲。」
「在哪裡說的?」太夫人厲聲問道。
「就在我們府門前前面的一家茶樓前面,奴婢跟小姐走過的時候,說的人不少,聽著就讓人生氣,奴婢想
上前去斥責的,小姐不讓!」雨冬氣憤不已。
「現在還在?」太夫人心頭悶悶的痛。
「對的,就是剛才,奴婢和小姐回來的時候,還在那裡說,看著人還不少。」雨冬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祖母……」曲莫影咬了咬唇。
「影丫頭,一定是有人在胡說,藉機生事,你先回事,這事我跟你父親去說。」太夫人氣惱道,又怕曲莫影想差了,安慰了曲莫影幾句之後,把曲莫影打發了回去。
曲莫影也沒強求,站起來身告退離開。
這件事情還真是意外,曲莫影的確是意外聽到的,但是看那邊圍著的人,應當不少,這麼一個勁暴的事情,看著就會立時傳開來。
曲秋燕的動作挺快的!
應當是有助力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于氏的娘家,不過,她最想看的是曲志震的態度,那一日在于氏處,曲志震毫不猶豫的維護了娘親,而在于氏和曲志震爭吵的最後,出來的那個女人是誰?
曲莫影直覺這個女人不簡單,說不定跟娘親還有關係。
在曲莫影十幾年的生命中,從來沒有這麼一個女人出現,但這個女人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聽于氏的意思,這個女人的來頭還不小,于氏不敢說,那如果這個女人想對付娘親的話,在京城中沒什麼親人的娘親,又怎麼能抵擋得住?
這個女人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于氏和曲秋燕,曲秋燕眼下是借了景王的勢了,雖然只是景王府里的一個庶妃,但是憑著這個,曲秋燕應當還會有下一步的舉措,恐怕還想借著景王裴玉晟的勢壓自己一把。
她當然不能讓曲秋燕如願,讓她偷雞不著失把米……
太夫人等曲莫影一走,立時又派人去找曲志震,曲志震過來的時候,看到太夫人坐在上面陰沉著臉,立時知道出了事情了。
太夫人的脾氣平時並不大,很少給他的這個兒子臉色看。
「母親,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曲志震問道。
「方才影丫頭從外面回來,聽說外面的人在議論越氏。」太夫人惱怒的道,「越氏沒了這麼多年了,當初她在府里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情景,你也清楚,眼下她都過世這麼久了,為什麼突然之間有人非議她?」
曲志震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母親,非議越氏什麼?」
「說什麼影丫頭是柳尚書的女兒,這是哪裡來的事情?」太夫人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氣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