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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向來冷硬的裴元浚,怎麼就會為了一個女人軟了心呢,從來不鬆口的他,居然因為撞上了曲府的四小姐,就同意讓她入府。
皇上覺得這是好事情,不過是開竅的前期罷了,再等等裴元浚就會真的開竅,這以後親事也就不用自己這麼操心了!
至於裴玉晟的親事,自有他母妃做信,以何貴妃的本事,想娶什麼樣的兒媳婦沒有,況且最近裴玉晟也讓
皇上不太高興,先是曲翰林的二女兒,現在又是曲侍郎府上的三女兒,但不管哪一個,似乎都不怎麼好!
看起來得讓何貴妃挑一個厲害一些的景王妃,才可以壓得住裴玉晟給自己挑的這些不長進的婦人。
皇上是這麼想的,看著裴玉晟的臉色冷了幾分。
裴玉晟吃了一個軟釘子,眼中有幾分難看,但臉上卻是不顯,向皇上行了一禮之後,規規矩矩的退到一邊,看著象是不在意似的。
裴洛安眼底露出一絲嘲諷,裴玉晟的意思,他當然明白,這是相中了輔國將軍的兵權了,可就算相中又如何?聽說當時那位劉小姐就不是很待見他,很明顯父皇的意思也是讓裴元浚娶那位有眼疾的劉小姐。
又是一個有眼疾的,裴元浚這輩子還真的跟有眼疾的女人耗上了!
裴洛安暗中撇了撇嘴,臉上卻不敢露出分毫,頭微微低下,忽然又想起裴元浚手裡掌的兵權是不是更多了,如果這樣,一定要把裴元浚拉到自己這一邊來,否則這皇位還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心裡莫名的對皇上有些怨惱,明明自己已經被立為太子了,為什麼還弄出一個得寵的裴玉晟來,現在還讓裴元浚的兵權這麼大,父皇真的是老了,看不清事實,沒看到以裴元浚手中的兵權,如果想造反那就麻煩了。
先把裴元浚拉到這一邊,等將來自己登上皇位,再廢除了裴元浚,把所有的兵權掌在自己的手中,或者多分到幾個人的手中,也免得兵權過於的集中,對皇權產生很大的威脅,還是一句話,父皇是真的老了,一味的寵信裴元浚,怎麼就沒想過裴元浚的存在,就是不安份的因素。
裴元浚的目光掃過裴玉晟和裴洛安,削薄的唇角無聲的勾了勾,俊美的睡鳳眼微微一眯,雖然這兩個人的動作都很隱晦,但卻沒有一絲遺漏的落到他的眼中。
「皇上,我跟劉小姐並不熟,之前也是因為輔國將軍之約,這一次回京也因為著急著回來復命,並沒有跟劉小姐一起,皇后娘娘若是喜歡這位劉小姐,自當替她求一門親事,為臣跟他父親也算是同撩,到時候當一個女方的長輩倒是可以的。」
裴元浚微微一笑道。
長輩?皇上一氣,他這裡還一心想把這位劉小姐嫁給裴元浚,裴元浚這裡倒是已經把自己當成長輩了。
不過這事不急,裴元浚就是沒完全開竅,等過一段時間,那位曲四小姐的事情定下來之後,慢慢的就會開竅的,就會知道他最喜歡的應當就是這位劉小姐,現在不急,免得把他逼的過了份,適得其反。
「這事不急,總得讓劉小姐自己相中才行,免得盲婚啞嫁的,不好!」皇上很是通透的笑道。
裴洛安和裴玉晟這一次倒是一起偷偷的往上看了一眼,兄弟兩個覺得很無語,父皇什麼時候這麼通情達理過,說的好象他們兩個的親事,他們自己能做得了多少主似的,最多就是跟自己的母親說說打算,哪一個敢到父皇面前來說相中了誰。
第四百六十五章 又一架古琴
太子裴洛安到皇后娘娘的椒房殿的時候,臉色陰沉。
「太子,可是發生什麼事了?」皇后的臉色還算好,正在和柳景玉說話,看到太子進來的神色,忍不住問道。
「母后,兒臣想問問景玉縣君方才遇到鄖郡王的事情。」裴洛安冷聲道,一肚子的火,想起方才離開御書房在門口的時候,裴元浚特意停下來的話,聽起來象是對自己表示歉意,實際上就是斥責柳景玉。
當時走在後面的裴玉晟還嘲諷的笑了一下,雖然聲音不高,但也足以讓裴洛安聽了個真切,卻還不得不強壓下心底的羞怒。
「是鄖郡王說衝撞了他的事情嗎?這事原本就是誤會,鄖郡王也是的,這麼點小事,就把幾個宮人帶走責罰,連景玉這裡的人也一併帶走了,這種事情有那麼大嗎!」皇后娘娘不以為意的道,「方才景玉已經跟本宮說過這事了,本宮也派人去帶兩個丫環回來。」
「母后,這事您插手了?」裴洛安抬頭看向皇后娘娘。
「怎麼了,這事本宮還不能插手了不成?」皇后娘娘不悅的沉下了臉。
「母后,這事您的確不應當插手,父皇都知道了。」裴洛安氣惱道。
「你父皇怎麼會知道的?鄖郡王還真的這么小心眼,把這種事情都跟你父皇說了?」皇后娘娘帶了幾分薄怒。
「母后,什麼叫跟父皇說了,這種事情鬧成現在這個樣子,父皇就算是想不知道都不行,父皇還責你好好查一查這種事情,切不可再有這種事情發生,這種事情以前已經罰過了,難道還不抵用不成?」
裴洛安惱聲道。
也怪不得自己的母后一直鬥不過何貴妃,看看這叫做的什麼事情,這個時候不但沒斥責柳景玉,反而跟她有說有笑,是想表示什麼?表示柳景玉無辜,還是是她特別派了柳景玉去偷窺鄖郡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