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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也不敢在這種時候打裴元浚的臉。
有些事情看起來得重新打算一番,兒子叮囑的話就在耳邊,之前沒多大在意,這時候卻在意起來,斜睨了一邊的何貴妃一眼,掩去眼底的陰冷,讓人給曲莫影賜座。
從輩份上來說,兩個人的輩份是一樣的,柳景玉雖然是太子妃,在輩份上差了曲莫影一輩。
「英王妃,這件事情雖然跟你沒多大關係,但必竟跟你也有些關係,本宮把你叫過來,就是想聽聽你說的經過,再對證一下,一個丫環的事情不是什麼大事,但如果關係到前朝,那就是大事中的大事。」
原本這話說的還要嚴厲一些了,這種事情有了責任,多推到一個人的身上,另一個人就可以少分擔一些,柳景玉必竟是皇后的親兒媳。
這會聽說裴元浚特意的把曲莫影送來,皇后娘娘思量了一番之後,話說的柔和了一些,直接先定性這件事情跟曲莫影沒有太多的關係,就象是一個只是不小心牽扯進來的路人一樣,也就是說說自己知道的事情就行。
一邊的何貴妃冷冷一笑,揚起了柳眉,她今天來同樣也是為了未來的兒媳婦撐腰的,目光掃過曲莫影的時候,勾了勾唇,原以為是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可憐人,沒想到還真的能勞動英王送這麼一趟……
她也意外……
第三十章 依照邊境的慣例處理
曲莫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說了一遍,從柳景玉把丫環送來,之後劉藍欣上門,說起這事,然後討要這個丫環結束,最後就是送往輔國將軍府上。
事情其實並不複雜,在曲莫影這裡說的明明白白,糊塗的是劉藍欣和柳景玉兩邊。
「劉小姐,你要怎麼說?」皇后娘娘聽完曲莫影的話,抬眼看向劉藍欣,這曾經是皇后娘娘看中的人,但現在卻成了她的對手的助力,當然不會給好臉色。
「皇后娘娘,這事情的起因是太子的東宮,總得先問太子妃吧!」何貴妃開了口,嬌笑著開口阻攔道。
「貴妃,本宮在審問的時候,還請貴妃慎言。」皇后淡冷的掃了一眼何貴妃。
「皇后娘娘,我只是提個醒,怕皇后娘娘厚此薄彼了,方才我看著太子妃娘娘似乎想說話。」何貴妃不以為意的笑道,伸手指了指柳景玉。
柳景玉慌急忙搖頭。
皇后娘娘冷哼一聲,目光落在劉藍欣的身上,厲聲道:「劉小姐,你為什麼把個丫環扔到亂葬崗?就算這個丫環十惡不赦,你也不應當讓她曝屍荒野,有違人倫。」
如果不是這個丫環被扔在亂葬崗,這之後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劉藍欣跪了下來:「皇后娘娘,請容臣女稟報。」
「說!」
「皇后娘娘,臣女自小長在邊境,看到的也是邊境的兩軍對敵,每打一次,都會死許多人,有的人是直接死在戰場上,也有人的是在逃出去後死的,如果有百姓遇上這樣的,就把死的人帶回來扔到一處,自有人會收拾了走的,邊境上都是這麼處理的。」
「所以,你依照的是邊境上的慣例?」何貴妃笑問道。
「稟貴妃娘娘的話,臣女的確是依了慣例,那個丫環沒多久就死了,臣女就沒把她帶回家,扔亂葬崗那裡,想著自會有人收屍的,臣女現在才發現這事不妥當,是臣女的錯。」劉藍欣很爽快的認領了她的錯。
曲莫影抬眸看了她一眼,看她的樣子也知道早就已經想好對策的,回答起來不慌不忙,又有何貴妃在一邊盯著,這是怕她吃虧的意思了。
目光轉向柳景玉,比起劉藍欣,柳景玉的神色看起來很不好,低垂下頭看著陰沉沉的,完全沒有一絲新嫁娘喜氣洋洋的感覺。
「太子妃,你怎麼說?」聽劉藍欣款款而言,皇后娘娘胸口悶悶的一氣,不置可否的看向柳景玉,沉聲問道。
「母后,這個丫環在臣媳大婚那天惹出了事情,兒媳後來找了許多人,才找到這個丫環,這事關係到英王府和景王府,臣媳就想著先問一問,讓人責打了一下,但也只是稍稍打了幾下,並沒有真的要把人打死,沒想到這個丫環居然半夜尋死,救下來的時就已經不能說話了,兒媳怕這個丫環死了沒對證,急忙送到了英王府。」
柳景玉進宮之前也是有準備的,聽問後平了平氣,道。
「太子妃為什麼要送到英王府,卻沒有送到輔國將軍府?我聽說當日大婚的時候出事的是劉小姐,並不是英王妃!」何貴妃笑著又插了一句話。
這是懷疑曲莫影和柳景玉之間有什麼了。
曲莫影輕輕的捏了捏帕子,沒說話,這會也輪不到她解釋這事。
果然,柳景玉聽何貴妃一問,急忙辯解:「當日在大婚的時候,劉小姐撕了外祖母給的畫,怕外祖母聽了傷心,不敢去面對外祖母,特意的請英王妃去說和,也同意找到丫環就把人送給英王妃。」
這人既然敢送,柳景玉自然也是有說道的,不怕查問。
她這話里已經替劉藍欣定了罪,那畫就是劉藍欣撕的!
劉藍欣恨惱的咬咬牙,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隨便插話。
「皇后娘娘,那彩珠到底是誰的?這總能查一個清楚吧。」何貴妃在一邊又給皇后娘娘出了個難題,柔聲笑道,「這宮裡送出去的彩珠耳環也是有定數的,既然這丫環手中有這麼一隻,必然有人少了,皇后娘娘不如一個一個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