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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向來心靈手巧,學什麼象什麼。」肖海棠道。
正感嘆間一個丫環匆匆的進來,在齊香玉耳邊低語了一句,齊香玉一驚,眼睛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異樣。
「那衣裳真的是季三小姐所制?」
這話方才已經答過,這會再問就不同一般的意思了,肖海棠咬了咬唇,肯定的點了點頭:「是表妹所制。」
「如果這件衣裳再出
現在你面前,你還能認出來嗎?」齊香玉又問道。
「能!」肖海棠肯定的點頭。
「來人,去拿幾件衣裳過來!」齊香玉也是有備而來的,方才路上經過了一家最大的成衣鋪,特意的挑了幾位顏色相仿的衣裳,正巧柳府那邊也送來了找到的衣裳,放置在一處,讓丫環送了進來。
五件衣裳,相仿的顏色,乍看上去似乎是一樣的,但細看時才發現,不但顏色有些差異,連料子都稍稍有些不同,至於上面的繡工,更是不同。
肖海棠看過之後,點了點左手第二件衣裳:「就這件!」
說完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腳步後退,差點摔倒,眼眸瞪大的看著桌面上的幾件衣裳:「為……為什麼會有這衣裳,這……這不是太子妃的衣裳,可……可為什麼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齊香玉臉色也難看起來,相似和一樣,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意思,季府的事情,也是一筆爛帳。
「對,是一模一樣的。」肖海棠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了,伸手在空中指了指衣裳,又指了指自己的丫環,結巴了一下,才把話理順:「你……你去段夫人……你去找段夫人,去太子妃的屋子裡找找這件衣裳,拿……拿過來看看。」
季寒月的院子如今天還保存著舊時模樣,一應沒帶走的東西都在。
丫環急忙出去找段夫人,聽了肖海棠的傳話,段夫人就讓人去找,不一會兒季寒月的衣裳就被放置到了桌前,一模一樣的衣裳,細節處理的也很精緻,除了顏色稍稍有些差異,但這種差異如果不放在一些比較,根本比較不出來。
乍看上去,就是同一件衣裳。
料子有不同,但也沒有太多的不同,都是好的料子。
這衣裳是季煙月所制,這世上若說還有誰對這衣裳很清楚,那就只有季煙月,如果還有誰能再制一套一樣的,也只有下落不明,聽說生死不知的季煙月。
「季三小姐沒死,還在京中?」齊香玉驀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兩位相仿的衣裳,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這……這……怎麼可能?」肖海棠結結巴巴的道。
「為什麼不可能?難不成季煙月當時是被迫離開,現在特意想法子求救了?」齊香玉眼睛一亮。
肖海棠六神無主的看了看齊香玉,這麼一個奇葩的結論,怎麼想出來的?
「這裡面必然是有事的,肖小姐,今天你的話我都記下了,如果以後有衙門的人過來問,還請肖小姐始終如一。」齊香玉站了起來,準備告辭。
她之前替曲莫影查的時候,原本以為不過就只是一個相象罷了,世上的人那麼多,物有相似,人也有相近的,其實也算不得什麼。
卻沒想到,居然得出這麼一個讓人驚駭的結論。
這時候也無心搭理肖海棠,只是警告她要始終如一的回答,之後便帶著人去了曲府。
這麼大的事情,必然得跟曲莫影商量一下,曲莫影那裡一心的想找季三小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線索,齊香玉又怎麼會不替曲莫影高興。
兩件衣裳一起被齊香玉帶走,最後都出現在曲莫影的桌子前。
「曲四小姐,這衣裳看著象是一個人制
成的。」燕嬤嬤仔細的查看了一番之後,得出的結論。
「曲妹妹,我覺得這是季三小姐親手制的,如果不是,怎麼可能一模一樣,連這種小的細節也相同,你看看這裡。」齊香玉伸手拉起兩件衣裳的一塊襟布,指了指上面:「這裡都有兩個小小的蝴蝶,而且都面朝著斜對面的方向,連角度都一樣。」
小小的蝴蝶,其實並不起眼,但是連觸角和蝴蝶的角度都一樣,那就不是一個巧合了。
「必然是同一個人繪畫的,才可能這麼維紗維肖,所以季三小姐真的沒事,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可能是被人抓住,或者關起來了,曲妹妹,這事還得跟刑部衙門去說,這一次也算是證據確鑿了。」
齊香玉興奮的道,季府的這位三小姐突然之間不見了,在小姐中的傳言也頗多,莫名其妙的就說沒了,這麼一個人,好好的將軍府的嫡小姐,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沒了,隱隱間季府的意思,還是這位季三小姐自己走的。
許多猜測這位季三小姐是真的已經死了,這時候居然透露出這位季三小姐可能沒事,而且還能自己製做衣裳,繡花傳遞消息,那可真的是一個大好的消息。
當然,這個大好的消息,是對齊香玉和曲莫影來說的,她們兩個也不遲疑,齊香玉陪著曲莫影走了一趟刑部,把兩件相同的衣裳也一起送到了刑部,讓刑部想法子「救救落難的表妹。」
並且還提供了一個證人-肖海棠。
刑部的人極重視這件事情,特意的上門問過肖海棠話,這才回來重新把庫存的案卷拿了出來。
對於一個已經死了的官家小姐和一個還沒有死,可能正在等他們去救人的官家小姐,刑部的態度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