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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莫影說了,也就是英王府認定的了,皇上那裡,太子也可以有話還了。
「太子妃覺得呢?」曲莫影並不著急著回答,輕慢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血玉鐲。
「這對血玉鐲,一隻是先太子妃送給季庶妃的,另一隻是季三小姐送的,這足以說明季氏的姐妹同心,根本不可能象外向傳言的,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季庶妃進東宮的事情,也的確是先太子妃的意思,先太子妃真是思慮……太長了一些。」
柳景玉長嘆了一聲,頗有幾分唏噓的感覺。
這話由她說出來,還真是讓人覺得百感交集,這意思分明是季府在算計季寒月的身後事,或者說季寒月也在幫著算計,而今這個太子妃的位置卻是由柳景玉坐上去了,季氏女的風光已經不在了。
「段夫人,季太夫人身邊的人呢?」曲莫影不急著答柳景玉的話,看向段夫人。
段夫人點了點頭,「王妃說的人,方才已經去喚過來了,現在就在廳外候著。」
「讓她進來吧!」曲莫影懶洋洋的道。
「是!」段地人點手叫過身後站著的一個丫環,丫環轉身下去。
柳景玉的眼皮子忽然跳了一跳,有些不好的感覺。
丫環帶著一個婆子上來,季悠然一看是季太夫人身邊的一個婆子,心裡一驚,這個婆子是季太夫人身邊的,為人很不錯,並不是肖氏的人,當初季寒月在的時候,倒是跟季寒月站的頗近,但也只是僅此而已。
「奴婢見過太子妃,見過英王妃。」婆子恭敬的上前行禮,舉止之間還算有禮,並沒有失了分寸,也沒有驚慌失措的連話也說不出來,看著也算是見過世面的。
「李嬤嬤看看這個。」段夫人溫和的道。
雨秀上前把托盤取了下來,送到李嬤嬤面前。
「這是……這是三小姐的血玉鐲,這……這個……」李嬤嬤拿起就近的一個,看了一眼之後,激動的眼眶都紅了,「這……這血玉鐲是哪裡來的,這是……這是……這是三小姐的啊!」
季悠然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只要證明了血玉鐲的真假,就算曲莫影再不樂意,自己的「清白」就算是保住了,這一次祖母的事情,自己還是太過於衝動了,否則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下次做事情,一定會更加小心一些。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再一次提醒她臉上的傷處,那一處猙獰的傷口,讓她再一次想起季寒月,眼底一片怨毒。
季寒月害的自己毀了臉,自己要永生永世的壓制季寒月,就算是死,她以後也會把季寒月拉出來挫骨揚灰……
「這個……是誰的?」李嬤嬤壓擬著心中的悲意,又看向另外的一個鐲子,「太子妃娘娘?」
她拿起另外的一個鐲子,手指顫抖,看著出她很激動。
「李嬤嬤應當認得出先太子妃的鐲子的吧?血玉鐲子先太子妃之前一直戴在手上的,和三妹妹一樣,都是大伯母傳下來的,是一塊玉上切割下來的。」季悠然收斂起眼中的怨毒,微微一笑,故作不在意的道。
一對鐲子是不是在一塊玉上切割下來,是很能分得清的,任何一塊美玉都是獨一無二的,就算都是血玉鐲,紋理、切割、工藝等上面還是有許多不同的。。
「可這……這個……」李嬤嬤結結巴巴的道。
「先太子妃當日在病榻之前給了我的,我們季府如今這個樣子,也是我有負太子妃所託。」季悠然道。
「可……」
「李嬤嬤,你怎麼確定那個血玉鐲子是表妹的?」曲莫影打斷了李嬤嬤欲說出的話,溫和的問道。
之前那個血玉鐲李嬤嬤一眼就看出是季煙月的。
「這上面有一處小小的碎紋,就是三小姐不小心撞的,但只是小小的一個碎紋,卻並沒有真的碎,當時還是太夫人讓奴婢到外面去修了一下,後來再送回來的時候,那地方加了一個金扣,小小的不同,奴婢知道的。」
李嬤嬤答道,伸手抹了抹眼角激動溢出的眼淚。
「所以,你現在手裡的這一隻是表姐的了?」曲莫影沉吟的道。
季悠然鬆了一口氣,認下了這件事情:「這的確是太子妃送給我的。」
「季庶妃要不要再自己認一下,是不是表姐的那一隻?」曲莫影似笑非笑的問道,抬起的眸底有一絲幽色。
「不用再認了,我既然拿出來了,之前就已經查看過,那就是先太子妃送我的,太子妃對我恩重如山,我與先太子妃也是如此。」
季悠然的確是不用再看了,拿出來的時候看了又看,就怕弄錯,這會聽曲莫影這麼一說,她也沒什麼心慌的。
「肯定嗎?」曲莫影再一次確認道。
「肯定的!英王妃莫不是對這隻血玉鐲有什麼話說?先太子妃的東西,以先太子妃的意願為主。」季悠然這個時候當然更不能退了,一臉正色的道。
「太子妃呢?」曲莫影又看向柳景玉。
柳景玉看了看李嬤嬤,又看了看季悠然,笑了:「這件事情,有禮就行,我今日過來,就是幫著做一個見證,免得他人亂議論東宮之事。」
這是不承但責任的說法。
季悠然很不滿意,但她又無可奈何,只想著找機會把這件事情跟太子殿下說一聲,讓太子殿下斥責柳景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