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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邊境上的事情,要跟太子說一說。」裴元浚背著手往裡走道。
「北疆又出了事情?」太子一愣。
「沒出什麼大的事情,就是戰或者降的意思,皇上看過太子的摺子之後,覺得還得問問,正巧本王要出來,皇上就讓本王過來問問太子的意思。」裴元浚俊美的睡鳳眼微微的耷拉下來,看著溫和清貴。
透著些淡淡的漫不經心。
「孤的摺子,父皇不同意?」裴洛安有些不安心,跟在裴元浚的一邊問道。
「太子的摺子和景王的摺子,雖大意相同,但景王的更詳致一些,皇上的意思,太子可以就某些方面,想出更多的措施,而不是簡單的提了一下,只是簡單的說一句卻沒有後文加以標註。」
裴元浚不急不慢的道,隨意的找了條路,緩步往前走去,連賞景邊回答。
「二弟之前不是在科考嗎?」裴洛安的臉色一變。
「景王之前的確在監管著科考的事情,但也沒忘記這件事情,本王看著他查了好些資料,一再的把他的摺子詳盡化,皇上還算滿意。」裴元浚悠然的道,削薄的唇角微微的彎起,看得出心情還算不錯。
裴洛安的心情卻是沒那麼好,心裡暗恨!
在監管科考,還在加班加點的用心準備摺子,倒顯得自己在府里,也沒有準備出詳盡的摺子,裴玉晟是想踩著自己,讓父皇看到他的能力和誠心了?
他是太子,他才是太子!
裴玉晟也罷,裴元浚也罷,憑什麼一個個的都踩到他的頭上!心頭的恨意洶湧的衝上來,幾乎壓制不住,手用力的握緊,然後緩緩放開。
「王叔放心,奏子孤會再上一本的,只是邊境之事,孤可能沒有二弟那麼詳盡,輔國將軍就在邊境之上,孤這裡……卻都是一些官面上的文章,孤得一個個細緻的去查看,才能推導出一些。」
裴洛安低下了頭,輕嘆了一口氣。
輔國將軍的女兒要嫁的是裴玉晟,怎麼看有一些消息他得不到,裴玉晟卻能得到,就這點上來說,裴洛安是吃虧了的。
裴元浚偏過頭看了看他,停住了腳步:「輔國將軍是國之棟樑,皇上對將軍很滿意,這麼多年,輔國將軍守在邊境,勞心勞力,也是勞苦功高了,所以……」
裴元浚的話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裴洛安的心頭重重的一動,有種不好的感覺,急忙問道:「所以什麼……」
第一百九十四章 為什麼臣女去不了?
「所以,皇上為安功臣的心,這一次景王大婚的規模應當不比太子殿下的……小多少。」裴元浚懶洋洋的笑道,抬腿又往前走,指著面前的一處閣樓道,「這一處樓閣不錯,本王之前到東宮的時候,就這麼覺得。」
裴洛安氣的頭頂發漲,一個王爺,居然敢跟自己這個太子比肩,裴玉晟之心,可真是路人皆知。
不用說,這裡面不只是這位輔國將軍的功勞,還有何貴妃的意思在裡面。
父皇真是太昏聵了,讓裴元浚和自己差不多就算了,至少還高了一個輩份,讓裴玉晟和自己比肩,是幾個意思?
「這一處是新建的,之前動工不久,現在準備太子妃的住處。」強忍著心頭的怒意,裴洛安道。
「不錯的地方,看著景致也不錯。」裴元浚連聲稱讚,「本王的王府也想建一座這樣的樓閣,讓王妃賞景用!」
他抬頭看了看樓閣的高度,讚嘆不已。
裴洛安卻沒心思跟他說這些,「王叔,輔國將軍功勞彪炳,把這些功勞反哺在他女兒身上,也是應當,不過他現在的功勞卻是不及玉國公的,玉國公父子兩人一起出征,又打的北疆那邊有意議和,就這件事情來說,玉國公的功勞更大!」
玉國公只有一個兒子,沒有女兒!
「玉國公……畢竟只是才回復,這功勞太大,也不好,總得分一些輔國將軍才是,況且輔國將軍占個頭功,與玉國公也有好處!」裴元浚斜睨了裴洛安一眼,意有所指的笑眯眯的道。
才回復,就占大功,相當於是說之前的被貶都是錯誤的。
皇上怎麼可能有錯,就算是有錯,那也是別人的錯!
「王叔,孤跟你也只是就事論事,這件事情,是玉國公的功勞,就是他的,怎麼能因為這些事情,涼了功臣的心,輔國將軍這麼多年守邊有功,但是其他人呢?」裴洛安說到這裡,眼眶微紅,「當日凌安伯雖然回了京,但在京中,他同樣是有功之人,豈能因為他回了京,就把功勞都給了別人!」
這話這麼說,帶出來的又是一些以往的事情。
當初凌安伯回京也是因為一些緣由,不得不回京,他當初也是守邊的重臣,和輔國將軍一起,如果守邊有功,凌安伯也是占了一份的。
「王叔和刑國公,難不成都沒有功勞的嗎?」裴洛安義憤填膺的道,一臉為裴元浚等人抱不平。
「這話說的有理!」裴元浚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不過本王無所謂,就是二弟這麼多年一直在邊境,也的確是辛苦的很,身為皇族血脈,卻能一直靜守著邊境,在我們裴氏一族中,也是獨一無二的。」
「的確,就這一點上來說,刑國公的功勞,才是最大的!」裴洛安立時點頭,他怎麼也不能讓輔國將軍的功勞獨大。
裴玉晟以為憑著輔國將軍的唯一的女兒,就可以占儘先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