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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那季夫人怎麼辦?」雨秀見曲莫影並不想詳說,就又問了之前的話題。
「等著吧……」曲莫影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玉牌上面,隨手又捏了捏,低緩的道,季悠然出事不見了?
誰不見了也不可能是季悠然不見了,況且現在的季悠然不過是一個東宮罪妾,說夫人只不過是為了東宮的面上好看罷了。
這裡面動文章可不是一個,只不過季悠然恐怕得弄巧成拙了……
「什麼,季悠然不見了?」裴洛安驀的抬頭,目光冰冷的鎖住柳景玉,那股子銳利的感覺,仿佛是尖利的刀刃一般,柳景玉臉僵住了,她沒想到太子是這麼一個反應,只恨自己的人沒有找到季悠然,否則這一次,她就直接動手要了這個賤人的命。
「殿下,臣妾也不知情,只是青雲觀派來的人是這麼說的,當時最後一個見到季夫人的是英王妃,之前季夫人和英王妃還鬧的很不愉快。」柳景玉臉上露出一絲絲愁容,「臣妾之後雖然也派了人過去,但其實已經找不到人了。」
「英王妃?」裴洛安站了起來,目光審視著柳景玉,「太子妃,這事真的跟你沒關係?」
柳景玉站不住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角含淚:「太子殿下,臣妾怎麼會做出這種惡毒的事情!臣妾這一次,也只是去拜祭先太子妃,又約了外祖母說說話,至於其他的,臣妾真的不知情!」
「最好這件事情跟太子妃無關。」裴洛安冷聲道,想到季悠然有可能落到裴元浚的手裡,心頭難安,吩咐內侍備馬車,他要去英王府問問詳情。
季悠然送到青雲觀的時候,他還沒有想太多,這時候卻突然之間醒悟過來,季悠然不能離開自己,自己的秘密,有一些季悠然是知道的,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季悠然被其他人帶走。
馬車備下後,裴洛安也沒管柳景玉,帶著身邊的內侍坐了馬車往英王府去,他不得不去。
馬車在英王府停了下來,裴洛安下了馬車徑直的去見裴元浚。
兩個人在書房裡分賓主坐下。
「太子所為何來?」裴元浚懶洋洋的問道,抬起一雙俊美的眼眸看著裴洛安,裴洛安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定了定神,收斂了一下心神,裴洛安道:「王叔,孤想問問英王妃,季悠然的事情。」
「一個罪妾?找到本王的府上?」裴元浚不以為意的問道。
裴洛安心底羞怒,卻不得不往下壓,低聲下氣的道:「王叔,她是先太子妃的堂姐,就算是看在先太子妃的份上,孤也不能任她就這麼出了事情。」
「太子殿下對先太子妃還真是一往情深啊。」裴元浚勾了勾唇,意態懶散,「不過這事跟本王的王妃沒什麼關係?你的這個罪妾之前就不是什麼好的,現如今也不知道又想鬧什麼妖娥子,太子還是派人先去青雲觀看看。」
這話說的裴洛安心頭一突,「王叔是說這件跟青雲觀有關係?」
「本王沒說,就是覺得這青雲觀……著實的不一般,既然人是在青雲觀丟的,太子不去查青雲觀,反而過來找本王的王妃,莫不是覺得本王的王妃比青雲觀更可疑一些?」裴元浚斜睨了裴洛安一眼。
「王叔言重了。」裴洛安背心處冒冷汗。
這話聽著簡單,這意思可不簡單。
「太子怎麼想的,本王也不清楚,一個罪妾,太子既然這麼上心,原本就說不過去,這樣的人,死了就死了,若依本王的性子,直接處死了事,也免得皇后娘娘難為,被人抓住了這麼一個把柄。」
裴元浚把面前的一本摺子放下,微微挑起的睡鳳眼中有意味不明的寒涼和嘲諷,笑意漸漸變得森冷:「至於太子殿下,看著倒是一個憐香惜玉的。可就算是憐香惜玉,本王也想問問,英王妃若是要害這麼一個罪妾,有什麼好處?若真有好處,本王也不會等到現在還留下她一命!」
這話里惡意的嘲笑讓裴洛安心裡生起一股子恨怒,他這位當朝太子對上裴元浚的時候,總是弱勢了一些,袖底的手緩緩的握起了拳頭,然後又緩緩的,不動聲色的放了下來,季悠然這個女人果然是個廢物,讓他在裴元浚面前更是顏面無存。
不過,這句話里的意思他也相信,曲莫影如果真的要季悠然的命,裴元浚真的把季悠然殺了,他也不能怎麼樣,必竟季悠然現在只是一個罪妾,一個連名份都沒有確定的妾室罷了,以裴元浚的心性,的確不應當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多謝王叔!孤現在就去查。」深吸了一口氣,裴洛安站了起來,向著裴元浚躬身一禮,他之前的確是找錯了方向。
之前心頭的焦急和被裴元浚折辱後,不得不離開的感覺,讓他心底宛如火燒一般惱怒,季悠然這個女人太無惹禍了。
「太子請自便!」裴元浚說的客氣,身子卻是一動不動,帶著幾分懶散的看著裴洛安離開。
第一百六十六章 報應,腿骨被踢斷
「太子殿下,請留步!」在一處轉彎處的月洞門處,曲莫影攔住了急匆匆離開的裴洛安。
水眸平靜的落在裴洛安帶了幾分急燥的眼神上,她了解裴洛安細小的習慣,這時候看著雖然平靜,其實心底已經火燒火撩的難受了。
但這還不夠,她要季悠然更慘……
「英王妃。」裴洛安不得不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