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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身邊可還有人?」
「鄖郡王在裡面。」小內侍低聲道。
裴玉晟皺了皺眉頭,裴元浚這個時候怎麼在?這可真不是什麼好事,可偏偏他等不下去了,原本還想再問,又知道不妥,父皇身邊的事情又豈可以過多的打聽,只能道:「去稟報父皇,本王求見。」
小內侍應命,進去裡面。
御書房裡安安靜靜的,皇上坐在上面批折了,裴元浚坐在下面看著方才皇上讓他參詳的一本摺子。
站在皇上背後的大總管力全看到小內侍過來,皺了皺眉頭。
小內侍嚇得一時不敢說話,卻又見力全向他點了點頭,知道是允許了,急忙跪了下來:「皇上,景王殿下來了。」
「他來做什麼?」皇上自言自語的道,然後隨意的點了點頭,「宣他進來吧!」
小內侍退了出去,到門口向裴玉晟稟報,裴玉晟整理了一下衣袍,進到御書房裡面,對著上面的皇上恭敬的行禮:「見過父皇。」
「免了!」皇上放下手中的摺子,淡淡的道,「這個時候找朕有什麼事情?」
看裴玉晟行色匆匆,臉色也不太好看的模樣,就知道這事情不小。
「父皇,請救救兒臣。」景王裴玉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眶也紅了。
「出什麼事了?」皇上的臉色一沉,自己的兒子過來喊救命,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可見這事絕對不小。
「父皇……父皇……若是……若是真的容不下兒臣,兒臣願意去守皇陵,一輩子到偏遠的地方去。」裴玉晟含淚道,委屈之極。
裴元浚早就放下了手中摺子,身子往邊上一側,一手肘著椅欄,懶洋洋的看著景王向皇上哭訴,神色之間極是怡然,頗有幾分看戲的意味,俊美的唇角一勾,眸色絕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容不下你了
?」皇上的手在御案上一拍,怒聲道,裴玉晟是他的兒子,雖然不一定是最疼愛的兒子,但必竟也是兒子,是誰把裴玉晟逼到這個地步,是沒把他放在眼中不成?
「父皇,兒臣的舅家出事了。」裴玉晟這時候也不買關子了,抹了一把眼淚,道,「方才許多人到何府鬧事,居然突然之間都說何達玉有事情,幾乎是同時鬧到了府門口和京兆尹處,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就算何達玉真的不好,但也不可能這麼巧一起打上門來。」
何達玉是何貴妃娘家的侄子,而且還是最有出息的一個,皇上曾經不止一次聽何貴妃說起來,自然也是知道這個人的,而且他也見過,看起來很秀氣的一個,才學也不錯,許多人都說這位何三公子來春是必中的。
皇上為此也高看他幾眼。
沒想到眼下他出了事,而且聽裴玉晟說的,的確是有預謀在裡面,莫不是誰想通過陷害這位何三公子,達到陷害裴玉晟的目地?
這麼一想,皇上冷靜不下來了,如果說還有誰會對裴玉晟動手,除了自己的大兒子,還真的沒有什麼人了。
「何達玉犯了什麼事情?」皇上沉聲問道,身子往後一靠,目光冷冷的落在兒子的身上,帶著幾分審視,審視這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就算是陷害,也不會是無的之矢吧?
「說何達玉害了自己的三夫人,原本這位三夫人就是得了風寒,可這位夫人的娘家人一定要說,這位三夫人不是風寒,是被何達玉寒死的,又說……」裴玉晟的話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終究有些不太好聽,但眼下不說也不行,只得一咬牙道,「還有兩個丫環的事情,也都說是何達玉所為。」
全是女人的事情,又有什麼謀害三夫人的話,裴玉晟說的並不清楚,但是皇上聽懂了,臉色冷了下來:「難不成是何達玉殘害其他女子,甚至於他的三夫人?」
「父皇,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何達玉往日裡為人就文靜,平時除了讀書也不會什麼,哪裡會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他的正室夫人是自己身體不好沒了的,至於府里丫環和幫傭的事情,更加可疑了,誰知道是誰做下的,或者是丫環跟人跑了也有可能。」
裴玉晟來之前,何府的人已經過來哭訴過,而且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也跟他說了一遍,自以為事情已經很明白了。
必是有人想害自己,先把何達玉處理了,斬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你確定這事跟你有關?」皇上再次問道。
「父皇,如果跟兒臣和母妃無關,誰會去害這麼一個連官品都沒有的士子,又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同時過來,分明是有人在暗中主事。」裴玉晟憤憤的道,這事很明顯就是不合理的,一些蛛絲馬跡都可以看出,裴玉晟不相信皇上看不出來。
「景王是覺得有人想對付你,才對付何三的,那這個何三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呢?景王,無風不起浪啊!」
慵懶的聲音,從一邊傳過來,但卻一針見血……
裴玉晟的臉僵了一下……
第二百九十三章 皇家兄弟,各懷心機
景王是聽聞了這個消息,匆匆而來的嗎?」裴元浚仿佛沒看到裴玉晟僵硬的表情,繼續道,「如果是這樣,必然只是聽了何家一家之言吧?」
「何達玉其人向來溫良,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裴玉晟猶在解釋。
「人前如何,並不是人後如何,景王就算再信任這個何三,也得先讓人查一下,否則鬧到皇上這裡,可也算是污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