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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伸手指向柳景玉,笑的越發的可怖:「你的一切,你的太子妃,你的所有,你這十幾年的一切的一切,都不會再存在,太子幫不了你,皇后也幫不了你的。」
柳景玉被她說的整個人戰慄:「母親……母親……」
「去吧,就按我說的去說的,不管如何,你們兩個只能剩下一個,這原本就是宿命的對決!就如同當初我和她的生母兩個,我生則她死,我死則她生,所有的一切都是命定的,兩個人只能活一個。」柳夫人笑道,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卻越讓人覺得詭異。
「母親……我要知道這是為什麼?」柳景玉用力的定了定神,額頭上已經細細密密的冒出了汗。
「你不用知道,或者你不用現在知道,命運中,你和她……只有一個得活,活下來的一個得到一切,所有的一切,榮華富貴,萬千恩寵……」柳夫人捏著柳景玉的一隻手用力起來,捏的柳景玉生疼。
聲音卻越發的低了,就湊在柳景玉的耳邊。
也不知道多少時間沒有好好梳洗了,柳景玉只覺得鼻翼間一股子臭味,熏的她想吐,卻又不得不忍下來,看著柳夫人幾盡瘋狂的眼睛。
好半響才咬咬牙,「母親,你放心,我不會容她活下來的。」
「好,果然是我的好女兒,小的時候我就這麼跟你說的,現在也一直跟你這麼說,英王妃,不該活著的,早死早投胎,早死也是助她投個好胎……」
看著又有些瘋狂的柳夫人,柳景玉咬牙忍下心頭的疑問,她不是傻的,有些事也是能猜的,但猜了一部分,她不敢再猜下去。
雙手冰冷的握著帕子,任額頭處的汗水緩緩冷凝,就這麼僵直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柳夫人失控的瘋狂的眼睛,唯有手在微微顫抖……
除,是必須要除去的,就算母親不說這樣的話,她也會這麼做,但卻並不急,她現在是太子妃了,無須著急,這將來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又何必急於一時,但母親說的話引得她一陣陣心悸。
她和曲莫影是相衝的嗎?兩個人的命格只能留下一個?或者說曲莫影也有鳳命?這麼一想,背心處已經被冷汗浸澤,狠狠的咬了咬牙……
從柳夫人的院子出來,柳景玉也不急著回去,只留下一個丫環在身邊跟著,把其他的人都打發到外面去候著。
帶著丫環緩緩的往外走,時不時的站定看著這熟悉的景致,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她當日熟悉的模樣,都記憶深刻,只不過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時的柳府嫡女,而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看著眼前的一切,也多了幾分淡漠。
轉角處一個年青的男子匆匆的過來,看到面前走過來的柳景玉,愣了一下之後,急忙上前行禮:「見過太子妃。」
是高安,也是柳景玉的那位姐姐的夫婿,兩個人的親事是得到柳侍郎認同的。
高安現在就住在柳府外院,那一處有一個單獨的院子是給了他的,在柳府來去自如,特別是現在柳景玉出出嫁之後,時不時的去內院看望柳景香這位庶女,並且對她表示了極大的歡喜在意。
這一點讓柳侍郎很滿意,也越發的高看了高安一眼。
高安現在已經入仕,雖然只是一個小官吏,但是正正經經考出來的,未來的前途還真不好說,若有人相助,也算是不可限量的。
翁婿兩個現在是柳侍郎在照料著他,但他日如有機會,未必沒有守望相助,或者說高安一飛沖天的時候。
「高公子。」柳景玉微微一笑,「是去看看姐姐的嗎?」
「的確是去看柳大小姐的,沒想到會遇到太子妃。」高安急忙又行了一禮道。
見他手往袖口處一塞,應當是給柳景香的禮,柳景玉微微一笑,「高公子對姐姐可真是一往情深。」
「太子殿下對太子妃也是如此。」高安恭敬的道,而後話題一轉,「聽侍郎大人說,太子府上的一個丫環出了事情?」
一想到那個丫環的事情,柳景玉就是一陣氣悶,但又不便在高安面前說什麼,只神色淡了幾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環的事,算不得什麼,現在已經處置完成了!」
「已經處置完成了?竟是這麼快!原本還想著太子妃娘娘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安也可以過來幫忙,必竟安是一個男子,在外面行走也方便一些。」高安笑道。
「你有法子?」柳景玉挑了挑眉,有些詫異,那丫環的事情雖然結束了,她這裡丟了臉不說,還被皇后娘娘和太子斥責,現在想起來還很鬱結,原本是要算計別人的,卻沒想到還牽扯到自己的身上。
「自然是有法子的,一個丫環的事情,讓人認了就行。」高安不以為然的道。
「讓人認了?東宮的人認嗎?」柳景玉心頭一動。
「怎麼會讓東宮的人,如果是東宮的人,必然會牽扯到太子妃娘娘,可以另外找人認下此事,只說這丫環之前還是活著的,後來死了就行,跟太子妃娘娘沒有關係,跟其他人有沒有關係就不知道了。」
高安笑道。
之前是活著的?送到亂葬崗之後還是活著的,那她後來會死,手中的東西就不只是自己有可能,劉藍欣更有可能了?
她急急忙忙把人給處理了,未嘗不是心虛。
「如果再讓人說這個丫環當時說了幾句什麼話,那就更好了。」高安神秘一笑,壓低了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