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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查到一些什麼?」裴元浚一邊安撫著曲莫影,一邊溫和的問道。
「可能會查到一些什麼,我表妹……生要見人……」後一句她沒說,心頭重重的跳了一下,她覺得妹妹沒事,她還活著。
「既然想查就好好去查查,不管太子想攪和出什麼事情,如果看的不喜,只管出手,出了什麼事情,自有本王兜著。」裴元浚不以為意的道,這份笑容也給了曲莫影一絲底氣,心頭暖暖的,不只是手上的溫度。
「我知道,可能明天會鬧出一些事情……季庶妃她不是一個好的。」曲莫影還是決定再說一些,有些事情她不願意說,也不敢說,而且這種事情也是菲夷所思的,她更不知道從何說起。
「和何貴妃一樣,又豈會是好的。」裴元浚冷笑一聲,「兩個人的例子的確是那異曲同工,你不必在意這件事情會引何貴妃的注意,就算你不引起她的注意,她也會算計你的。」
這話打消了曲莫影最後的一絲猶豫,櫻唇微微的勾起,「好,我知道,明天應當會讓季庶妃倒霉的,當初她搶了我一個手鐲,卻把一個破的還給了我,那是外祖母給娘和姨母的陪嫁,是同一套的,但稍稍有些不同,這份不同,別人是不知道的。」
她想做的,先給裴元浚打個底,以他的聰慧應當明白自己話里的意思,兩個人現在是夫妻,一體同心。
「本王明白,不管是去做什麼,自有本王在,無礙的。」裴元浚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清雅,透著幾分高山流水一般的矜貴,仿佛是真正的閒雲野鶴不管世事一般,但俊美的眸子裡又有曲莫影看得懂的從容,淡然,還有一絲淡淡的寵溺。
仿佛曲莫影做什麼,他都會縱容的似的……
「太子殿下,英王如何說?」另一邊,正屋內,夫妻兩個也在商量,柳景玉的神色和曲莫影比起來,多了一些不安。
「王叔說會看英王妃的意思,如果她想去,就去,如果不想去,就不過來了。」裴洛安的眉頭也緊皺。
和英王妃悠然寧靜的感覺比起來,這一對夫妻兩個的眉頭都是緊鎖著的,可見兩個人都很不安。「英王妃不想去?」柳景玉敏銳的抓住這個詞。
「不一定,就是這麼一說,王叔沒有替英王妃答應此事。」裴洛安揮了揮手,「你也不必在意英王妃,她就算是長輩,也只是英王妃,你是太子妃,又何須這麼在意她,既便她去了,你稍稍尊著她便是。」
裴洛安不覺得曲莫影有什麼大的作用,柳景玉這麼慎重的讓他去問一聲裴元浚,他很是不明白。
「英王妃……妾身覺得……很不一般。」柳景玉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她現在身邊特別得用的人手幾乎沒有,有些府外的事情就算是想查也查不了,當然也不敢暗中動手對付季悠然。
若還想要人手,還得找母親那裡偷偷的要人手,也不知道母親那邊得用的,可以在外面呼應的人手還有沒有。
「她有什麼不一般的?」裴洛安看了看她反問道。
「妾身就是這麼覺得的,您不覺得她很怪嗎?」柳景玉躊躇了一下語句後,道,「早早的傳聞里,英王妃有眼疾,貌不驚人,又不愛與人交往,自己把自己困在城外的莊子裡,仿佛老死在那裡一般。」
「但後來,她回京了,就象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那個時候的她……變得不一樣了,之後曲府的事情就沒斷過,原本在曲府當家作主的于氏,被查出當初害死了英王妃的生母,曲三小姐匆匆進了景王府,連曲尚書唯一的子嗣,也不受寵了。」
柳景玉一邊回憶一邊道。
如果不是因為曲莫影變得不一樣了,當初早早的就折在她身上了,到現在柳景玉也不明白哪裡出了錯,為什麼曲莫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這麼不同,是曲莫影一直這麼厲害,還是另有玄妙。
「你想說什麼?」裴洛安斜睨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問道。
「臣妾覺得……這裡面是不是有問題,是不是英王妃……換了人了?」柳景玉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壓在喉嚨底的,很輕,很猶豫,她其實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但是跟曲莫影交手了這麼幾次之後,她就是這麼覺得的。
如果當初的曲莫影也這麼厲害,就不會被扔在莊子裡,這麼多年無人看顧,自生自滅。
「哪來的這種說話,難不成還有什麼鬼怪玄疑不成?王叔身有龍脈,邪不壓正。」裴洛安冷哼一聲,不悅的道,「你也別說那些傳言,傳言都是不可信的,都說英王妃無貌,這樣的容貌若是無貌,這天下還有誰是有貌的?」
裴洛安說話的時候,是特意的看了看柳景玉的容貌的,看完之後輕蔑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柳景玉臉色暴紅,又羞又惱,手指間的帕子幾乎被掐破,曲莫影就是一個狐媚的,說什麼容色傾城,太子這是何意?是遺憾嗎?是覺得自己長相比不得曲莫影嗎?不光是哪一種說法,卻讓柳景玉嫉妒恨惱。
但又不得不壓下心頭的這份嫉恨,柔順的道:「是,殿下說的是,那臣妾明日就去凌安伯府,不管英王妃如何,這事……臣妾是要去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都來了……
見柳景玉如此說,裴洛安還是滿意的。
聲音溫和了幾分,叮囑道:「英王妃如何,都跟東宮沒有關係,明天她就是一個見證,可以證明季庶妃的清白的見證,就算她不來,還有季府的其他人在,也算是給季庶妃一個自證清白的時機,你只需提點話題主持此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