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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還氣惱柳侍郎看著以前還行,怎麼突然之間就不著調了呢,還想著若他早早的這個樣子,他當初也不會訂下柳景玉。
不明白他怎麼突然之間就糊塗了,想當初他是最有可能出閣入相,而且年紀最輕的。
卻因為外面有女人的事情,敗壞了自己的官途不說,還連累了生柳景玉,害自己娶了柳景玉的助力沒有想像中的大。
不說比不得劉藍欣,現在甚至隱隱覺得還比不上曲莫影。
曾經的太子妃,選的當然是最好的一個,但現在三個人都嫁了後,裴洛安突然發現自己虧了,而且還是很虧的那種。
心裡當然後悔過,但再後悔,也不能怎麼樣,第一次娶太子妃,死了,現在這個,就算是再怎麼樣,他也不能馬上又出事。
「你父親……你父親和小越氏?」裴洛安喃喃的道,忽然懂了齊國公府上對柳府的漠視,就這樣,還怎麼做親家。
「母親是這麼認為的。」柳景玉現在只能往下編,為了解自己的困局,把柳夫人推到了台前,「母親恨小越氏,也恨曲四小姐,臣妾小的時候,母親就一再的跟臣妾說起此事,臣妾也曾經勸過,可母親怨恨多年,怎麼也容不下……上一次的事情,跟母親有些關係……」
柳景玉說到這裡,站了起來,向著裴洛安跪了下來,哭道:「殿下,母親雖然有錯,但就這麼一次,臣妾知道之後,也勸了母親,母親也答應臣妾不再做這樣的事情,您就看在臣妾的份上,饒了母親吧!」
說著重重的給裴洛安磕了三個頭。
每一下都是實實在在的,丫環驚呼著也跟著跪到地上,去扶她。
再扶起來,白嫩的額頭上已經一片青紫。
抬起眼睫,看向裴洛安,眼淚一顆顆的從臉頰上滑下,一邊哽咽的道:「殿下,那是臣妾的生母……又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臣妾只能勸道,臣妾……臣妾答應殿下,再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了,請殿下饒了臣妾的母親。」
柳景玉哀痛欲絕,這話說的有一半是真的,至少在她以往的認知中,那些都是真的,說的情真意切,又哭得象是一個淚人,就這麼跪在裴洛安的腳邊,為自己的生母求一份生機,這樣子,裴洛安還真的拒絕不了。
長嘆一聲,伸手把她扶了起來,聲音溫和了幾分:「起來說話吧1」
「請殿下恕了母親之罪。」柳景玉就勢站起來,「是父親……是父親不好……母親自小為齊國公府的嫡女,得外祖母和外祖父的疼愛……不只是母親,臣妾也是如此,可父親……卻做出這等事情,母親忍不下去……外祖父也忍不下去……」
柳景玉一邊說,一邊落睛淚,眼神哀傷的看著裴洛安,眼底一片痛意,手反握住裴洛安的手,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殿下……臣妾不知道要怎麼辦,一個是臣妾的生母,一個是臣妾的生父,這麼多年,臣妾一直尊重父親,可是……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外祖父他們生氣,母親也生氣,臣妾……臣妾也是……」
「孤聽說……齊國公對小越氏是極好的,當初還曾經……到宮門處打了曲尚書,這事……不是鬧的很大嗎?」
裴洛安語氣緩聲問道。
「殿下……之前外祖父不知道的……他和江南越氏的關係一直好,聽說是祖上的交情,小越氏出了事情,外祖父很生氣,這才有了……況且這件事情到後來,外祖父也沒怪小越氏,只怪父親和母親……」
柳景玉抽抽噎噎的道,委屈到了極點。
看著她哭成一團,一時間喘不上氣來一般,裴洛安繼續沉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老國公爺也是知道此事的?」
「外祖父知道一些,是後來……後來知道的,所以斥責了母親,覺得母親過了,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外祖父覺得是自己不好,是他對不起江南越氏,更覺得母親不應當對尚是四小姐的英王妃動手。」
柳景玉現在只能往下編,把事情含糊的推在老國公爺的身上,這種事情誰知道了不會掩著,太子也不好意思直接去問外祖父。
況且外祖父現在跟太子府並不親近。
就沖這一點,柳景玉就覺得就算她說了什麼,太子也無從考證,況且這種事情也不是那麼能出口的,退一萬步說,太子真的去問外祖父了,外祖父那裡必然是會推託的,而且自己說的又含糊,以外祖父的性子,就算有什麼,也會維護自己,把母親推出去就是。
她的話越編越順暢。
「老國公為什麼不怪小越氏?」裴洛安臉色怪異的道,「莫不是你之前說的,都不是真的?英王妃的身世……」
「臣妾不知道……殿下,臣妾是真的不知道,母親是這麼說的,父親又是那麼說的,外祖父相信父親說的,但又恨父親所行之事,也是因為這事,外祖父現在不管我們府上的事情了。」柳景玉傷心不已。
所以齊國公府才會對柳景玉的親事這麼冷淡,這份冷淡可以從齊國公的話語中透露出來,裴洛安不是沒有奇怪過,也曾經查過,但卻沒查到什麼,這件事情就是從柳夫人出事回府那時候起的。
俊眸趲同柳景玉,半信半疑的問道:「那……英王妃到底……是誰的女兒?」
第一百一十三章 真實的身世
曲莫影到底是誰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