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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府的其他物件,是指姨母那裡嗎?姨母的那個院子破敗的不行,姨父因為身體不好不管這事,季二夫人也不管的嗎?聽表姐說,之前姨母的院子一直是乾乾淨淨,就跟姨母沒走的時候一個樣子,眼下卻是一片荒芫,不知道是何意?」
曲莫影還真不怕她說,唇角微微一勾,柔聲問道。
肖氏氣的打跌,狠狠的瞪了跟在一邊的婆子一眼,這事婆子也沒說,聽曲莫影的意思是已經去看過越氏的舊居了。
想想也對,必然曲莫影去了越氏的舊居,然後看到周嬤嬤,這才想起周嬤嬤的事的,否則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說起周嬤嬤的事。
只恨這個曲四小姐今天來幹什麼,如果不是自己今天太忙,亂的很,眼下也不會這麼被動,被個小丫頭片子支使上了,也是這小丫頭片子撞上來的時機好,否則那會讓她得這麼多的便宜。
「曲四小姐還是多關心自家府里的事吧,聽聞曲二夫人病的很重,曲四小姐不在床前侍候,卻跑別人家的府上指手劃腳,不知是何意?」肖氏忍不住嘲諷道。
誰都知道于氏在太子妃的靈前害曲莫影,眼下肖氏拿出這種話說,就是故意要扎曲莫影的心,也讓她明白,她在自家府上就什麼也不是,更何況這是凌安伯府。
一聲冷哼的聲音從一邊傳來,肖氏臉上的笑容立時僵硬下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狠毒夫妻,互相指責
越文寒和季永安出現在不遠處,當先的正是越文寒,目光冷冷的落在肖氏的臉上,激的肖氏一激靈,這位可不是曲莫影,是正正經經的大理寺少卿,只要一想到他辦的案子不少,砍過的人也不少,肖氏就心頭髮憷。
她在曲莫影面前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內院的女子,哪裡敢跟越文寒這樣的人對上。
狠狠的瞪了一眼跟在越文寒身後的季永安,暗恨季永安怎麼把越文寒帶了過來,分明一個是外客,怎麼就帶到內院來了。
季永安心裡也苦,他也是沒辦法,越文寒進府之後就千方百計的想法子要去看看季永明最後一面,哪裡能見的嗎?根本就沒有季永明,怎麼看?
被越文寒一再的問,問的季永安心裡很慌,沒奈何才說起季寒月的舊居,還主動的問越文寒要不要來看看。
既然不能去大哥的地方看,那就去侄女的地方看看,也算是給越文寒一個面子,只是季永安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夫人居然和曲四小姐在這裡說話,看起來氣氛還不太對,肖氏甚至還刺了曲四小姐一句。
最主要的是這話居然還讓越文寒聽了個正著,聽到越文寒的冷哼聲,季永安就知道不好,眼下卻只能硬著頭皮,帶著越文寒過來。
見肖氏瞪了他一眼,季永安反應過來,也狠狠的瞪了肖氏一眼,覺得肖氏也是一個沒用的,連個未出閣的女孩子都對付不了。
這位曲四小姐跟越文寒能比嗎?天差地別。
兩夫妻各自對付一人,都覺得自己對付的才是最難對付的,眼下莫名還撞到了一起,必竟是夫妻,互相瞪了一眼之後,立時明白這接下來要把他們分開才是最好的。
「曲四小姐,請,我們有話先到裡面坐下說吧!」肖氏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和方才鋒利的嘲諷就象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這變臉的速度很快。
曲莫影對此並不意外,肖氏的為人極其圓滑,什麼樣的場景說什麼樣的話,關心起來,甚至覺得她對你的關心比對親女兒還要好,之前一直呈現給自己看的,就是這麼一種場景,這也是自己一直相信季悠然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了。
「多謝季二夫人,只是表姐給的鋪子,季二夫人真的不願意給我嗎?」曲莫影道,她原本是想去外面找到越文寒,有越文寒在身邊再討要這事的,眼下既然越文寒在身邊,也就不客氣直接討要了。
越文寒不是自己,有什麼話說起來比自己有力度的多了。
「什麼鋪子?」越文寒一愣,沒明白這話里的意思。
「就是……」肖氏沒想到曲莫影會突然之間發難,一時間結結巴巴了一下。
「就是表姐在大婚前答應給我的兩個鋪子和其他的一些東西,季二夫人同意把其他的表姐的一些舊物給我,但卻不同意那兩家鋪子,說鋪子已經給了表姐,現在進了東宮,在太子殿下手中。」
曲莫影打斷了肖氏的話,解釋道。
「既然是太子妃答應了的,凌安伯府自當給你,至於是太子妃的嫁妝,太子妃現在沒了,凌安伯府難道不打算把嫁妝取回來?」越文寒不解的問季永安道,他是男子,這種事情直接問季永安更好。
嫁妝的事情,只要季府討要,太子必然是要還的。
別說是太子,京中稍稍有些體面的人家,都是這麼做的。
季永安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樣的舊事,愣了一下之後,臉漲紅起來,他和肖氏的意思,當然不會去向太子討要季寒月的嫁妝,自己女兒還在東宮,這些就算是女兒的嫁妝了,是女兒在東宮的立足之本。
討了太子的歡心,女兒才可能成為正妃。
就這麼一點季寒月的財物,當然得送給太子殿下,凌安伯府根本就沒打算提這事,但眼下越文寒提了出來,他們卻不能不說。
「這事,還得緩緩再說,眼下……府里這麼多事,大哥又……大哥又……」季永安說著哭了起來,拿袖子抹起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