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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柳尚書的意思,縱然看管的兩個粗使婆子戰戰兢兢的,也不得不守在門外。
幸好夫人的腿腳傷了,不可能真的出來,否則那兩個婆子怎麼看得住,往日裡在管事的一直是夫人。
柳景玉走的時候,還帶走了一部分帳本。
這是府里的一些管事上面的帳,還有一些是柳夫人原本就給柳景玉準備的嫁妝,這些東西其實不急在這個時候給她,但柳夫人表示現在她也是有心無力了,讓柳景玉自己先查看起來,有什麼不懂的過來問就是。
之前柳景玉也在幫著柳夫人管家,但必竟柳夫人為主,她為輔,現在表示一切讓她做主,她還是很亂的,一時間找不到頭緒。
「夫人,現在怎麼辦?」一個婆子把人柳景玉送到院門口,回身進屋後急切的問道。
這事發生的太快,讓人應變不及。
「是哪一方寫來的信?」柳夫人陰沉著臉問道,另一個婆子在給她的脖子處上藥,柳尚書掐的用力,脖子處還有他指甲的刮痕,幾道血印子。
手用力的按在被子上,強忍著脖子處的痛意。
「老奴也不知道……要不要老奴一個個去問問?」婆子不安的道,她方才也沒看到信,這會信紙也被大人帶走了,想看也沒地方看。
最近送出去的信好幾封,有之前的也有現在的,而且怕丟了,同樣的信送出去幾封,當然寫的也不是很清楚。
「不用找了,應當是之前送出去的一個當中回了消息。」柳夫人搖了搖手,「現在不是需要查這個的時候,這信應當是真的,就是誰送到柳伯瑞手中的?」
「夫人要查此事?」婆子問道。
「查……就查這件事情,再查查柳伯瑞最近有什麼事情,為什麼會突然之間這麼反常,居然真的想殺了我。」柳夫人面色陰寒恨毒,方才那一刻,她是真真切切的感應到了柳伯瑞的殺意。
她
不信這是無緣無故的!
這麼多年柳尚書在她面前都是弱勢的,就因為自己背後有齊國公府,柳伯瑞就算是不喜歡自己,又如何?況且小越氏已經死了,難不成還真的跟女人有關?
「去查查柳伯瑞最近有沒有跟什么女人走的很近,或者說……他在外面有女人?」柳夫人這話是自言自語的說的,但話說出口,卻覺得越發的象了。
以往柳伯瑞對自己的忍耐性都是極佳的,現在突然之間就不能忍了一般!
「查,一定要查清楚……」
「是,老奴明白。」兩個婆子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
她們雖然出不去,但門口守著的兩個粗使婆子也震不住她們,她們是柳夫人的心腹,在兩個粗使的婆子眼中,就是高高在上的。
而且她們也不會違反規矩的出去,只是讓她們找幾個人過來給夫人送兩個做護膝的料子罷了。
她們可不敢真的把事情鬧到尚書大人面前,之前柳尚書的暴虐樣子,讓兩個向來在府里橫行的婆子,也不敢真的在面上逆了他的話。
查尚書大人,這是夫人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必竟大人除了對夫人冷落之外,之前一直很顧家的,在外人的眼中,大人和夫人還是一對如花美眷,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夫人能嫁一個這麼顧家的夫婿。
大人對女色上又是偏淡的,之前夫人做主想給他抬幾房姨娘,他都拒絕了,夫人就算不喜歡大人,但在這方面對大人是極放心的。
也因此從來不浪費人力去查大人這方面的事情。
但今天,大人太異常了,最有可能的就是被人挑的,這種挑事的往往最有可能的就是女人……
那她就派人查,就不信柳伯瑞真的沒什麼事情……
沒多久,柳尚書府的後門處,一個婆子急匆匆的出門,看這樣子是真的有什麼事情。
才出門,就看到一個小丫環偷偷摸摸的候在那裡,見到她出來愣了一下之後,忽然傻傻的問道:「這裡……不是側門?」
「這裡就是側門,你找誰?」婆子停下腳步,臉色一冷,反應極快的問道。
上下打量了這個丫環幾眼,沒見過的丫環,但看這樣子都仿佛很熟悉似的。
「上次那個嬤嬤呢?」丫環狐疑的看著她,顯然是不信的。
「她病了,一時來不了,讓我過來幫她走一趟。」婆子含糊的道,既然這個丫環不是第一次這來,那自然是有人接應的,她這會也不知道是誰,只能含糊的說。
「病了?之前一直好好的,怎麼就病了。」丫環顯然有些不信,自言自語的道。
「瞧這話說的,人吃五穀雜糧的,哪有不生病的,這一次可不就是凍了,病的一時起不來!」婆子反問道,看著極有理似的。
「好吧,病了就病了,麻煩你……把這信給大人送過去?」丫環從懷裡取出一封信,又取了一個荷包笑嘻嘻的遞了過來。
荷包一看就很鼓,裡面的碎銀不少。
婆子接過之後,笑開了花,順手也把信接了過來,「要不要回信?」
「
不用了,大人一看信就知道。」丫環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左右道,然後又叮囑,「不要讓你們府里的其他主子看到。」
所謂的其他主子,自然是夫人和縣君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好象見過你,你是不是那一家,主子是個漂亮的……」婆子一邊說,一邊狐疑的看著丫環,仿佛是真的認出她來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