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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只是一個王爺,劉藍欣生下的子嗣就是王爺,如果他將來登上那個位置,那個位置就是他們的兒子的。
這是對劉藍欣的承諾,也是對劉藍欣的示好。
劉藍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王爺,妾身明白,妾身明天會把父親給妾身的幾個人送到王爺面前的。」
這代表的是她的妥協,不得不妥協,除非她不想得到裴玉晟以後的一切。
「王妃果然是一個明事之人,以前的事情沽且不論,這以後本王和王妃同心,若有什麼事情也商議著過去,切不能讓他人趁了機,得了好處,也枉費了本王的一番心意。」裴玉晟笑道。
「是妾身今天莽撞了。」劉藍欣道,聲音微微顫抖,「妾身只想著給自己和王爺出氣,卻沒想到會……會鬧的王爺這麼兩難。」
「本王知道,好了,時候不早了,可以休息了。」裴玉晟看了看窗外,窗外夜色已濃,越發的顯得屋內的大紅明亮,再一次提醒他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可偏偏想起來,卻覺得意興闌珊。
聽裴玉晟這麼一說,劉藍欣臉上又露出一絲羞紅,頭慢慢的低了下來,是啊,今天是她成親的大喜之日,可她方才竟然忘記了。
權衡利弊之後,她鬆了口,只希望父親不會怪她……
見她如此模樣,又看看時間的確已經不早了,裴玉晟微微一笑,拉著她共赴紅羅帳內……
東宮的一間正殿裡,裴洛安的神色也不好。
目光掃過季悠然,最後落到柳景玉的身上,眉頭緊皺,殿內的氣氛很沉悶,誰也不敢開口。
季悠然一慣的委屈模樣,看著柳景玉怯生生的,仿佛很怕她似的,規規矩矩不敢有一絲的差錯,雖然是坐著的,但看著坐的並不安穩,很慌。
柳景玉坐在她對面,看著這副模樣的季悠然,只覺得濃濃的厭惡,季悠然是什麼樣的人,她又豈會不知道。
當初一朝得勢的時候,對上自己的時候也是盛氣凌人,仿佛她才是太子妃似的,而今天,做出這麼一副模樣,不過是讓太子憐惜罷了。
她之前的事情,分明就是故意的,說什麼也是被人騙了,一下子失了理智,差點痴傻了,後來還是太醫診治過,才稍稍好一些,給救治過來。
這話?她是不信的!
季悠然就是一個下賤的,當初在季寒月的手中搶了太子,而今又想在自己的手中搶太子,她想的太好了。
一個侍衛從外面進來,向裴洛安行了一禮後把查到的一些事情說了一遍,查的是柳景玉的陪房。
她當初陪嫁過來的人手不少,為了狠壓另外幾位一頭,柳景玉也是費了一番苦心的,這裡面有柳府的私藏,有柳夫人的手筆,也有齊國公太夫人的手筆,當初柳夫人就已經是十里紅妝,羨煞旁人。
而今更是在柳夫人的基礎上添了許多,又換了一些陳舊的,把更好的東西放上去。
嫁妝多了,人員的陪送當然也不能差。
同樣,這裡面不只是有柳夫人送的,還有齊太夫人送的,就怕柳景玉到了太子東宮沒有可用之人。
裴洛安以前稍稍看過,只覺得柳景玉是個愛好奢華的人,但她身邊太子妃,愛好就愛好了,陪過來這麼多人,在東宮也不算什麼。
這會查問下去,才知道這些人數已經是當初季寒月陪送過來人數的三倍。
同為太子妃,這人數已經超過了季寒月的人數,就沖這麼一點,裴洛安已經不喜的很,況且有幾個還喜歡到處打聽,看著就不象是安份的。
東宮向來掌在裴洛安自己的手中,就算是內院之事,季悠然掌了一陣子,但也只是一些簡單的事務,稍稍複雜的,還是裴洛安的心腹在處理,柳景玉現在安排了這麼多的人手進來,又看著象是去往了各個地方,最讓人注意的是這種愛打聽事情的。
而這種人居然還不少。
待侍衛稟報完,裴洛安揮了揮手,侍衛退下,大殿內又安靜了下來,季悠然絞了絞手,咬咬唇,低下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心裡卻已經笑開了花,當年的事情,她沒想到會翻出當年的事情。
原本只是坑一下柳景玉,又是在劉藍欣大婚的時候,讓她們兩個誰也不好過。
比起這一對正妃,她和曲秋燕只是側室,兩個人當然可以暫時結盟,這種事情對她們兩個都有好處。
原本就是噁心她們一下,也不敢真的把她們如何,必竟季悠然也沒那麼大的本事。
卻沒想到,居然還有後面這麼一出,想起當時的事情,季悠然眼底的笑意變成怨恨,她沒辦法忘記當時吃的虧。
當時她還是一個季側妃,柳景玉還不是太子妃,可偏偏看到太子和她兩個早早的在一處過七夕。
說什麼太子妃,也不過是一個不過守婦道的賤人罷了。
也就是季寒月不在,才讓她偷了自己的成果,如果季寒月還在,哪有柳景玉什麼事情,她倒要看看柳景玉這一次還怎麼過關。
因為這個想法,季悠然沒有走,就當自己不存在一番,只怯生生而無害的坐在一邊,仿佛受了驚的小獸一般,時不時的拿一雙驚慌害怕的眼睛看向裴洛安,只待裴洛安的目光轉過來,才「松」了一口氣,又重新乖巧的低下頭。
她要留下來看看柳景玉的下場,她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