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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次性把季寒月和季煙月的事情都解決掉,季悠然還是覺得這法子不錯的。
掩去眼底的得意,眼淚又要落了下來,才未曾開,眼淚落下,「這……」
「季庶妃,你是東宮的庶妃,臨行之前,太子殿下一再的吩咐我,行為舉止切不可亂了東宮的規矩,不能讓人看輕了東宮,若是讓人覺得,東宮出來的人都是如此,殿下會生氣的。」柳景玉不冷不熱的打斷了季悠然正想好好發揮的情緒,賤人,原來一直這麼對太子殿下的,也怪不得太子殿下到了這種時候還護著她。
季悠然的情緒被打斷,一時間臉上青白交加,好容易控制住情緒,也知道自己實了禮數,自己是東宮庶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委屈的落淚,過於的示弱,太子殿下知道了,的確會動怒的。
她方才被曲莫影震住,知道自己比不上曲莫影,想當然的示弱以求更有利的方面,卻沒想過,她這麼一位庶妃娘娘,當著季氏一族的族老們委屈的一哭再哭,實在是讓人覺得不成體統。
她應當是高高在上的東宮庶妃,而不是一個被人看輕無助的妾室。
「太子妃娘娘說的是!」咬牙認下柳景玉的話,眼眶雖然依舊紅著,卻沒再落淚,兩隻手鐲一起出現在的眾人面前,「這一對血玉鐲,現在都在我這裡,是有緣由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刑部的人就在門外
「到底是什麼緣由,你慢慢說清楚就是。」柳景玉必竟是應了裴洛安的話來的,見季悠然不再擺出這麼一副委委屈屈,在男人面前極惹人憐愛的臉面,神色也和緩了下來,緩聲道。
「這另一支血玉鐲子是三妹給我的,在太子大婚之前的有一天,三妹妹把我請了過去,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我當時一心忙著太子妃的事情,也沒顧及她話里的意思,就隨口安慰了她幾句,然後她就把手中的血玉鐲給了我,說是不能遺落在外面。」
「說這是大伯母的嫁妝中的一隻,是大伯母最珍貴的東西,這樣的東西,如果落到外面去,她必然對不起大伯母……這話聽著讓我有些不安,但也沒想太多,必竟她還是一個孩子,想著可能是因為太子妃大婚的事情,讓三妹妹想的多了,我權且收下,過幾日沒什麼事了,再把鐲子還回去。」
「可是……沒想到……」季悠然這話又說不下去了。
在場的季氏一族的族老們頭都低了下來,這話說起來也是季氏一族不願意面對的事情,都說季煙月是跟人私奔的,後來追查了,也沒追查到什麼,沒查清楚,就是季氏一族的羞恥,他們誰都不願意多提。
「這事,我也不知道,居然還有這麼一個緣由,算了,這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再說……也沒什麼意思。」季永安嘆了一口氣,替季悠然接上了話。
他今天是接待季氏一族的族老的,方才在一邊安靜的沒有說話,這會站出來算是替季氏一族把話圓了回來。
有兩位族老看著季永安的臉色多了幾分讚賞。
「季庶妃的意思是說,這事跟表妹有關係,表妹想著要離開季府,所以把鐲子留給了季庶妃?」曲莫影並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季悠然,季永安扯開去的話,又被她淡冷的扯了回來。
「這事……都過去了,真的不必再提了。」有族老低咳一聲,低聲道,不敢直接違了曲莫影的話。
「原來當初……真的是存了這個意思。」又有族老忍不住嘀咕了一聲,對上面的這位英王妃有些不滿,這種事情他們季氏一族是不願意再提了,沒想到季府的三小姐真的是這麼一個不守閨訓的女子。
「放肆,太子妃和英王妃面前,誰敢胡言亂語。」雨秀在曲莫影身邊厲聲斥道,「我們王妃在查問案子,閒雜人等誰也不許胡亂插話。」
「這……這是什麼案子……」季永安看了看女兒有些慌,幾個族老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對上英王妃。
就看現在的這個座位就行了,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居然和英王妃是平起平坐的,這一點幾個年老的族老們一看心裡就有數,人老成精,說的就是他們,這會有怨氣,也不過是低聲抱怨,不敢真的對上。
對望一眼之後,莫名的覺得不安,今天真的是來看季庶妃自證清白的嗎?
他們可是收了季永安的好處,等一會要說說好話的,可這好處也不夠不上他們陪上太多,或者說跟英王府對上,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先三緘其口為妙。
族老們心裡打的是這個主意,這會自然更不會多開口,索性靜聽著上面的說話,反正他們就是一個見證,看到什麼就說什麼話就是了。
「刑部案子,關於表妹的案子,如果依季庶妃的說法,刑部那裡是不是可以定案了?」曲莫影反問道,「既然季庶妃早早的知道這個事情,為什麼刑部的人查的時候,季庶妃什麼也不知道?」
刑部雖然沒有直接查問過季悠然,但季悠然之前還是派了人去刑部說明的,說她什麼也不知道,當初一直忙著太子妃的大婚,根本沒注意到季煙月的事情,所以這事之前就沒跟她扯上關係。
「當初……我……我怕……三妹妹的名聲有礙。」季悠然不得不辯解道。
「那現在就不擔心了?」曲莫影繼續盤問。
這話說的方向和季悠然設想的方向不一樣,一下子季悠然有些慌,幸好她反應也是快的,定了定後,苦笑了一下,「我現在自身也難保,又怎麼顧及得了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