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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先回去。」風清清點頭說道。風瑞清將自行車讓給風清清,等風清清走後,自己就和同學去了。
走到半路,風清清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到到離海沙村五百多米的一個小村里。
這個小村的村後面有兩座同樣高\同樣大小的山,當地人稱呼此山為雙子山,而這一條村叫做雙子村。
風清清直接將車子到了村落最靠近雙子山的一戶人家。
那一戶人家蓋著兩層紅磚房,是整個雙子村的房子最好的。
到了門口,風清清將車給停下,鎖好,而後走進了那一戶人家。
還沒有走到大廳,迎面就來了一個七八歲的,扎著兩條小辮的、圓圓的紅蘋果臉的小姑娘。
那個小姑娘歪著頭,疑惑地看著風清清。
「你奶奶在嗎?」風清清笑著問那個小姑娘。
「在的。就在大廳里,我領姐姐過去。」那個小女孩說道。
風清清就跟著那個小姑娘進去了。
一進大廳,風清清就看到大廳的正中間掛著一副女子的畫像,這一幅畫像前面燃著香。
整個大廳有些暗,那香菸裊裊地往上升著,那幅畫像裡面的女子在微微地笑著。
底下,一個女子盤腿閉眼地坐在那一幅畫像下面。她就是風清清今天要找的人——雙子嶺村的鬼婆,七婆。
風清清忽然覺得有些冷,只是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了。
那個小姑娘引著風清清進來,告知了七婆一聲,然後就出去。
風清清安靜地等著。過了好一會兒,七婆這才轉過身來。
七婆大約四五十歲的年紀,身上穿著半新半舊的黑棉襖,底下是一條黑褲子和一雙黑鞋。
她用木簪挽著一個髻。雖然這般年紀,但是一頭髮烏黑黝亮,一根白頭髮也沒有。
轉過身來之後,七婆就睜開眼。
風清清有些心驚,她不敢直視眼前這個人的眼睛。
「女娃,你是過來算命還是算八字問姻緣?」七婆問著。
「都不是。我是有事相求,想請婆婆幫個忙。」風清清說著,「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了婆婆你的。」
經過了一世,她什麼也不信,只相信自己。
「什麼事?」七婆問著。
風清清道明來意。
七婆應下了。風清清給了她十塊錢做為定金,說明事成之後,再給她十塊。
約定好了之後,風清清鬆了一口氣,然後才回家。
她一回到家,吃過藥,又睡了一會兒。李小路正忙著收拾東西。
應該過了初十,擺燈酒昨天又已經喝完了,得收拾行李去s市了。
風瑞清回來的有些晚,他回來之後,有些醉醺醺的。應該是喝過酒才回來的。
李小路說了他幾聲,然後就去給他煮些白粥暖暖胃了。
第二天,風清清到了中午的時候才醒來。一醒來,李小路就沖了進來,問:「清清,你好些沒有?」
清清昨天的晚上只吃了一碗粥,就飯都沒有吃,今天又起得那麼晚,若不是摸著額頭不燙,她都想讓瑞清送清清去鎮上看看了。
「媽,我沒事。只是頭有些暈。昨天去診所里拿藥,還有一些,等會我去吃點藥就好了。」風清清說著。
確實是還有些暈,但是比昨天好多了,只不過,為了自己圖謀的事情,風清清只得裝著比昨天還嚴重一些。
「那你快起來,我給你熬了些白粥,吃過粥之後,再吃些藥,看情況怎麼樣,如果實在是不行,那明天再去鎮上看看。」李小路說著,臉上卻有些擔憂,「明天就要去s市了,你這身子,怎麼能行?」
本來清清就暈車了,現在,身子還不好,怎麼搭車到s市,然後再搭車到學校?
「好。」風清清說著。
到了下午的時候,李小路再問,風清清就說自己更暈了。
李小路一摸,顧不得快天黑,趕緊讓風瑞清趕緊用自行車送風清清去鎮上看看。
一到鎮上,一量體溫,高燒,38.5攝氏度。
風清清嘴裡發苦,早知道昨天晚上就早點蓋被子了。
為了讓病情更加嚴重一些,她昨天晚上上床之前沒有蓋被子,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才蓋的。
真是自己作死。
掛了點滴,又拿了藥,風清清這才回家。
一回到家,風建設問:「清清,怎麼樣了?好些沒有。」
燈光下,風清清臉色蒼白,嘴唇無血色,沒有什麼精神。
風清清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好了一些了。」
「爸媽,清清高燒,還好去的早,要不然,腦子都給燒壞了。」風瑞清氣道。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清清去做什麼了,怎麼弄的高燒?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
肯定是昨天晚上沒有蓋被子,那個醫生都說了,邪風入體。
「那現在燒退了沒有?」李小路急切地問著。
「退了。」風清清說,「爸媽,我沒事。就是身體有些虛。」
「那明天怎麼辦?你這樣子,哪裡能搭得了車?」風建設皺緊眉頭地說道。
「是呀。這高燒就怕反覆,若是反覆的話,在車上的,去哪裡找診所?」陳江也皺眉說道。
「那我們後天再去?」李天龍建議道。
雖然來這海沙村只有短短十來天,但是他已經喜歡上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