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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倒是挺硬的。」蕭晚輕輕一笑,一腳踩在了女子的胸膛上,隨後望向陳太公和蕭玉容,認真地說:「祖夫,母親,初辰每晚都與我在一起,又是處子之身,與這位女子口中所說的大相逕庭,這很明顯是一場漏洞百出的栽贓。晚兒認為,應該嚴刑逼供,問出真兇!」
蕭玉容早已發現這件事並不如表面那麼簡單,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蕭晚的反應。
見自己的女兒長大成人,聰慧了很多,蕭玉容滿意地點點頭,沉聲吩咐:「蕭一,這女子就交給你審問了,可別讓她輕易死了。」
蕭一是蕭玉容的貼身侍衛,武功卓然,審訊的手段亦是一流。蕭玉容一聲令下後,她立刻朝著五花大綁的女子走去,將她拖出大廳審問了起來。
柳 氏一驚,連忙急道:「妻主,謝初辰雖是清白之身,但也不能證明他沒有背著大小姐和其他女子私會,說不定此人為了保謝初辰的安全,故意在被生擒後說出漏洞百 出的話語,讓大家證實謝初辰的處子之身,從而還他清白。但謝初辰嫉妒季公子才貌雙全,惡意栽贓季公子偷玉鐲和對季公子下巫毒之術,是不爭的事實啊!更何 況,他還惡毒地刺傷了輕如……這可是大家都親眼目睹的啊!」
柳氏認為,季舒墨在蕭晚心中的分量,絕對無人能及。只要提及謝初辰欲陷害季舒墨,蕭晚就不可能護著這個毒夫。而提到謝初辰刺傷蕭輕如這件事,則是希望蕭玉容和陳太公能惡懲這個傷人兇手!
聽到柳氏提及自己,季舒墨的唇抿成了一條線,暗自鄙視他的愚蠢,竟將他牽連其中。但他的目光卻又控制不住地望向蕭晚,想知道這一刻,她的心究竟是怎麼想的?
「關於初辰刺傷妹妹一事,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蕭晚低低地說著,冰冷的眸光霎時刺向了一旁有些坐立不安的蕭輕如,「希望妹妹能在祖夫和母親面前好好地解釋清楚。」
見蕭晚完全忽略了謝初辰對他栽贓的證據,而是先提及了謝初辰刺傷蕭輕如的事,季舒墨的心中隱隱產生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突 然被蕭晚點到名字,蕭輕如的心一個咯噔,只見蕭晚雙手負於身後,神色幽幽地笑著:「昨晚,這位所謂的姦婦中了雲嫣的毒針,這針上的藥物,散發著金鳳蝶可聞 到的氣味。畫夏為此追蹤了一個晚上,終於在清晨將其生擒,押到了我的面前。請問妹妹,既然她和畫夏一直在一起,昨夜亥時何來柴房救初辰呢?」
正常的男子不可能將自己差點受辱的事情告訴妻主,而且就算蕭晚要懷疑她也沒有證據,畢竟謝初辰是清白之身,而她卻受了重傷!
現在蕭晚一定只是單純地想要刁難她!她只要一口咬定沒有,何懼蕭晚!
蕭輕如低垂了眼瞼,沉聲地反駁:「當時夜深,都是蒙面女子,所以妹妹認錯了人,應該是有其他女子來蕭府想救走謝初辰。」
「那對她的武功路數呢,你可還有印象?」
「當時沒過幾招,並不太清楚。」
見蕭晚不依不饒地盤問,蕭輕如捂著自己肩上的傷,甚是委屈地補充道:「大姐,你為何要把我當犯人一樣審問?你不可因為謝初辰是處子之身,就相信他沒有偷情,那女子可是妹妹我親眼所見。謝初辰可是為了放跑那名女子,特意刺傷了我啊!我才是受害者啊!」
「好一個受害者啊!」蕭晚望著蕭輕如,眸底閃爍著濃濃的嘲諷與不屑,冷得駭人,「妹妹的武功這麼好,初辰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兒,怎麼刺傷你的?」
蕭輕如肯定地說:「他趁著我不備,從背後偷襲。」
「背後?可是這樣?」冷冷地打斷了蕭輕如言辭灼灼的話語,蕭晚忽然朝著蕭輕如襲來。
眾人皆驚,不明白蕭晚為何突然朝蕭輕如發難,而蕭輕如更是沒想到蕭晚竟敢在陳太公和蕭玉容面前對她動手。
毫無防備的她,肩部猛然一痛。
只見蕭晚竟然手握著簪子狠狠地插在了她的左肩上!
隔著衣服,蕭輕如仍能清楚感覺到,簪子刺入肩部的陣陣寒意。她慘叫一聲,運起八成的功力,一掌朝著蕭晚的胸口拍去,誰知卻被蕭晚瞬間化解了招式,將她的胳膊反手扭到了背後。
腦袋嗡嗡作響,蕭輕如完全沒反應過來為何武功極差的蕭晚竟能在瞬間躲避她的殺招,膝蓋卻劇烈一痛,令她一個踉蹌,萬分狼狽地跪倒在了地上。
而蕭晚拿起玉簪,又從她背後猛地刺下,隨後又狠狠地拔出。
蕭晚本是敵不過蕭輕如的,但這一個月來,蕭晚每日清晨都在習武,身體早已不是往日這般柔弱和紈絝,再加上她突如其來的突襲和蕭輕如毫無防備的輕敵,使得蕭晚一招得勝。
鮮紅的血珠順著簪尖緩緩地滴落著,蕭輕如的肩部瞬間染紅了一片。
柳氏尖叫了起來,指著蕭晚興師問罪地罵道:「蕭晚,你這是在做什麼!還不快放了輕如!」
他惡狠狠地撲向蕭晚,雙眸中恨不得能噴出火來,卻被蕭晚側身躲避了過去。
這時,蕭輕如才從劇痛中愣愣地反應過來,見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草包羞辱,她心中的怒火和屈辱瞬間燃起,一個箭步朝著蕭晚衝去,勢要怒揍蕭晚一頓讓她好看。
此刻,蕭輕如雙眸通紅,心中殺機四起,但她的兩個肩部都受了傷,行動的遲緩讓蕭晚有了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