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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蕭晚的手越摸越下,謝初辰驚得不敢動彈,乖乖地縮在蕭晚的懷裡。在昨日之前,謝初辰根本沒有嘗試過歡一愛,更沒有被除自己以外的人碰過那個地方。一想到昨日自己丟人的舉動,謝初辰在蕭晚的撫摸下,輕輕地喘著氣,一臉不知所措地慌張。
沒想到自己竟這麼不中用,還沒和妻主洞房,還沒滿足妻主,就……泄了……還自說自話地自己舒服地睡死了過去……這和書上說得完全不一樣啊!
「想起來了?」蕭晚默默咬牙,幽怨地望了望他的下面,「伺候妻主怎麼說也要半柱香的時間吧,誰知你一眨眼就過去了,竟連半盞茶都堅持不了……你說該如何懲罰!」
一眨眼……原來他這麼差勁……
聽到妻主這麼貶低自己,謝初辰撅起了嘴,眼角有些泛紅。
見謝初辰一臉無辜地望著自己,瀲灩的雙眸泛著一層汪汪的水光,柔順的髮絲間露出淺粉的耳尖,乖巧得如同一隻純良的小白兔。這麼委屈的模樣在蕭晚看來媚態橫生,簡直想將眼前的少年狠狠地壓在床上蹂一躪一番,來滿足她昨日未能滿足的飢餓心情。
這樣想著,蕭晚的賊手偷偷地溜達了過去。但見謝初辰拉聳著腦袋,一臉無精打采、信心受挫的樣子,終是不忍心再欺負他了。
她輕輕拍了拍謝初辰的腦袋,故作生氣地哼哼道:「大婚那晚,可不會這麼簡單就饒過你的……你做好準備吧!」
「大婚?」見謝初辰一臉迷糊,蕭晚敲了敲他腦袋,受挫道,「你這個小笨蛋,難道忘了嗎?我贈你玉佩的時候,曾經說過,等我解決了季舒墨,必會熱熱鬧鬧地辦一次大婚!」
先前,蕭晚一直擔憂自己和季舒墨的事牽扯到謝初辰,讓他遭受到百姓的非議,才遲遲不敢舉行大禮迎娶他過門。
但現在,季舒墨已被蕭晚休出了蕭府,成為了紅杏出牆的棄夫。相反,謝初辰卻在賑災中重振了名譽,一雪無才無貌無能的前恥,得到了不少百姓的擁護。若是被立為蕭家正君,也絕不會再遭到蕭家長老們的反對了。
眼看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得,蕭晚迫不及待地想要舉辦大婚,儘早給謝初辰一個名分。
「等會和我一起去挑選吉日吧。」牽起謝初辰修長的手指,蕭晚輕輕地吻了吻手背,笑著道,「待選好吉日,我就堂堂正正地迎娶你過門。告訴所有人,我的正夫是你。」
對於迎娶初辰的這次大婚,蕭晚激情澎湃,全部一手操刀,簡直像是回到了幾個月前迎娶季舒墨的那番場景。
原本想在初十的吉日就辦上喜事,但準備太過匆忙,別說布置新房了,連拜帖都沒完全發完,而往後挪上十日又好死不死地撞上了冬至前後。心急火燎的蕭晚只好含恨咬牙,又往後推遲了幾日,於十二月二十五日迎娶正夫。
心想著絕不能委屈了謝初辰,蕭晚下定決心,定要將這場婚事辦得比上次更加風光!
蕭晚要迎娶正夫、重辦婚事的事熱熱鬧鬧地傳遍了整個京城。在祝福兩人的同時,眾人免不了地閒談到了蕭晚的第一次婚禮,那個她曾經摯愛卻狠狠背叛她的主人公——季舒墨。
這些年來,季舒墨一直以溫潤如玉、謙謙自立的才子形象享譽整個京城。美如冠玉、顏如舜華。出口成章、妙筆生花、更難得的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簡直是不可多得的才色雙全。
這麼一位風華正茂、德才兼備的少年,引得京城眾多貴族小姐前撲後涌地爭相討好。但他,卻在半年多前,答應了京城草包女蕭晚的求娶,令所有京城人士大跌眼鏡、扼腕可惜,只覺得這麼好的一朵嬌花竟插在了蕭晚這坨牛糞上。
五個月前,謝初辰在季舒墨的大婚之日插足逼婚,令季舒墨的維護者們十分不滿,認為名聲極差的謝初辰竟使出了這麼卑鄙的手段!更有人認為蕭晚花心,竟在娶季舒墨的同一天,也讓謝初辰過了門。
哪怕謝初辰完全沒有名分,眾人仍認為季公子實在是太可憐了,該死的草包女竟然不懂得珍惜。剛娶上季公子的第一天,貪色的原型就畢露了!
但這五個月多來,蕭晚一步一步以實力和行動一雪草包無能之名。
金科狀元、工部侍郎、督賑官,一個還未弱冠的少女竟在短短几個月間有如此巨大的改變和成就,讓人不禁刮目相看、敬佩稱讚。同時,更有不少未婚公子想嫁進這蕭家的大門,想成為蕭晚的夫郎。
但就在蕭晚揚名萬里之時,季家卻因連續爆出店鋪欺詐和貪污索賄等原則問題,讓百姓們詬病不已,而季舒墨竟在蕭晚弱冠之日紅杏出牆,勾引三皇女行了苟且之事!簡直讓整個京城都炸開了鍋,茶餘飯後皆是一片怒罵和爭論。
「在身上點了假的守宮砂,說不定在婚前就不是處子之身!不是處子,竟裝作處子!婚前婚後都做出這種傷風敗德的事情,真是太不知廉恥了!」
「蕭大人痴戀季舒墨三年,苦追三年,十里紅妝籌備婚事。這麼好的妻主,季舒墨為何還要背叛大人……真是太不知足了。」
「仗著自己有點姿色想往上爬,又或許想靠三皇女救季曉風一命吧。畢竟季曉風貪污一被判定,就是殺頭的大罪。」
鄙夷嫌棄的謾罵聲在耳邊四起,正在領藥的少年,一張清若冰雪的容顏在面紗下變得剎那慘白,毫無血色的薄唇緊緊地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