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頁
等著等著,蕭晚期待已久的腳步聲終於急促地響了起來。只見不遠處,陳太公、王氏和十幾名丫鬟小廝正急匆匆地朝著梅園走來。原因是謝初辰喝醉了酒,在院子裡上吐下瀉,似乎特別得嚴重。
現在,謝初辰是蕭晚最寵愛的夫郎,亦是蕭晚想要立為正君的夫郎,可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
但一群人尚未到達梅園,卻在路過墨淵居時,聽見裡面隱隱約約傳來男女低喘輕吟的聲音。
混在人群里的雲書,紅著臉心想:公子竟然和蕭晚假戲真做了……還叫得那麼響……
原本夫妻合一歡並沒什麼,可畫夏卻忽然驚叫道:「這不是小姐的聲音!」
低吟特別沙啞,又因為離得太遠,根本聽不出具體的聲音。
眾人雖是狐疑,卻不敢有任何行動。畢竟這是蕭晚的院子,除了蕭晚以外,誰這麼大膽敢在這裡上演活春宮呢?
倒是畫夏一副為主子不平,勃然大怒地踹開了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內室里,男子女子的衣服凌亂地散落一地,畫面極其曖昧。大床上的帳幔拉下一半,身無寸縷的一男一女朦朦朧朧地映入了眼帘,完全遮不住滿室旖一旎的春一光和瘋狂凌亂的畫面。
激烈的動作,急促的輕吟,使得曖昧的氣息撲面而來,床板咯吱咯吱的顫動更驚得未嫁的小廝們紛紛羞紅了臉。
「這不是三殿下嗎?!」
不知是誰高呼了一句,整個墨淵居瞬間炸開了鍋。
☆、第79章
一句三殿下的高呼將守在客房前的護衛吸引了過來,而負責帶領陳太公等人來捉姦的雲書則驚嚇在了人群里。
帳幔內隱隱約約粗喘的不正是三殿下嗎!
自家公子怎麼和三皇子滾到了一張床上,還被人當眾捉了奸?!
完了!完了!
雲書整張臉驚得蒼白,顫抖的聲音誠惶誠恐地喊道:「公子!公子!」
站在不遠處,蕭晚望著屋內凌亂不堪的畫面和完全嚇傻的雲書,無聲地冷笑。
紅杏出牆,清白不再,季舒墨啊季舒墨,既然你使出這般毒計,就別怪我以牙還牙,讓你自食惡果!身敗名裂!
冬 日的冷風順著開啟的房門呼呼得吹進屋裡,緩緩吹散了房內煙霧繚繞的淡淡香氣。但,眾人的注意力全在床上這兩位身體交疊、忘我做著劇烈運動的男女,而房內旖旎的情慾氣味太重,並沒有人注意到牆角香爐里點燃的淡淡幽香,更沒有人注意到幔簾里兩人有些神志不清的恍惚和迷離的眼神。
趁著這時,畫夏偷偷回收了角落裡的香爐,裝作驚慌地喊道:「季公子,你怎麼能背著小姐做出這種事!太過分了!小姐,我要去找小姐!」
漆黑的房內照入月光,一驚一乍的抽氣聲此起彼伏,使得床上恍惚的男女漸漸恢復了些思緒。
恢復神志的片刻,季舒墨只感覺渾身劇痛,胸口上壓著的重物讓他難受得喘不過氣來。但很快,他驚覺到到身旁的動靜和四周投來的怪異目光,僵硬地轉過腦袋,映入眼帘地竟是呆若木雞的人群和摟著自己不著寸縷的楚慕青!
「啊!」慌張地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楚慕青,季舒墨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衣裳早就丟得七零八落,如今光一溜一溜的身子又青又紫,看上去狼狽又放一盪不堪。
他抓過一旁的被子連忙蓋住自己這早已乍泄完的春光,如玉的容顏嚇得花容失色,慘白的雙唇顫抖不停。
他的記憶只停留在等著雲書來抓謝初辰的奸,以及睡在蕭晚的身邊裝作與蕭晚同寢的片段上,為何現在自己會和楚慕青做出這種事,還當場被人逮住……
斷斷續續的記憶令他腦袋疼痛欲裂,但他明明記得自己是和蕭晚啊!
究竟是楚慕青跑錯房間強占了他,還是他被謝初辰反陷害了?
這樣想著,季舒墨羞憤欲死,雙眸盈滿淚水,委屈地喝道:「三殿下,你怎麼在這!」
「舒墨……?」被重重推開的楚慕青,輕柔著昏沉不已的腦袋,粗重的呼吸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似乎還未從這一場貪歡中回過神來。
被季舒墨搶走了錦被,她健壯的身軀瞬間裸一露了出來,乳白色的液體濕濕噠噠地滴落一片。站在門口的幾名小廝驚呼一聲,各個小臉紅透,紛紛轉過身避諱。
沒想到蕭府後院竟出了這種淫一亂不堪的醜事,還發生在蕭晚弱冠之日的宴席上!
一向注重清規戒律、蕭家名譽的陳太公沉著臉走上前。他迅速拉下另一半帳幔,又將地上零散的衣物丟進了帳幔里。冰寒的目光鋒利地刺向床上的一對男女,他咬牙切齒地抖著手,大怒道:「還不上衣服,如此傷風敗德,成何體統!」
蕭萍是戰功顯赫、英勇就義的大將軍,陳太公是其正君,又是一品誥命,平日裡女皇都會禮讓三分,自然不像其他人一般畏懼楚慕青皇女的身份不敢上前呵斥。
這一聲厲喝驚得季舒墨顫悠悠地抬起腦袋。望著眾多丫鬟小廝投射而來的怪異目光,他臉色蒼白如紙,仍然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舒墨……舒墨!」
就在這時,蕭晚姍姍來遲,在眾人的目光下,一步一步顫抖地朝著季舒墨走去。作為一名剛剛醒來的醉鬼,她走路搖搖晃晃,又因太過震驚憤怒,幾欲跌倒,皆被畫夏攙扶了起來。